第二十一章 六十二斤水禅杖!(求鲜花收藏)

奋起野兽躯,口吐三千气。

拨开杀人胆,怒睁滔海晴。

拳舞金刚动,脚踏揭谛惊。

佛山囚不住,一颗不平心!

“好兄弟,你终于来看我啦!”

“这几日洒家被关在寺中熬得肠中清水直流,苦死俺也!”

胖大和尚声若洪钟,炸响在酒楼,惊得伙计、客人还以为是哪路大王下山了。

陆尘听到声音哈哈大笑,起身打算将鲁智深迎到桌上坐下。

“兄弟,你这腿……”

鲁智深怔怔地看着陆尘左腿包扎之处,连奔两步上来摁住他,关切问道:

“兄弟,是谁打伤的你,洒家且去为你报仇!”

陆尘见到鲁提辖开心得很,自穿越以来,便是二人一起跑路数月。

风餐露宿间,早已是情同手足。

数月未见,心中自有千言,但是又不知从何讲起。

“……大哥,这点伤不妨事,赵员外已经请大夫帮我看过了,休养个把月就好,你先坐下,咱们兄弟俩多日不见,今天可要把酒言欢!”

挥手唤来伙计,让其上些酒肉。

那伙计一边瞧着鲁智深脑袋上的戒疤,一边看着陆尘放在凳子上的宝刀,缩着身子可怜道:

“小人先给公子、员外、师父告罪。”

“咱们酒楼的铺子是寺里的,掌柜的开店本钱也是寺里的。”

“文殊院的智真长老早有法旨降下,要是店里的酒肉给寺里僧人吃了,便会收了这铺子,要回掌柜的本钱,如此一来我等便无栖身之处,还望诸位莫怪。”

陆尘闻言看了一眼伙计,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子塞到他怀里,又将自己的佩刀昆仑拍到桌上。

“寺里长老要是怪罪于你,你便说是抱香客陆尘请的智深大师吃酒,他若怪你,自有在下去说。”

那伙计听到这句话顿时惊讶极了,难以置信道:

“公子是抱香客陆尘?”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伙计偷偷打量了陆尘一眼,又伸头瞧了瞧桌上的那把宝刀。

昆仑宝刀是陆尘这段时间击杀贼人大当家获得的系统奖励。

与北宋流行的腰刀形制不同,乃是一柄加长版有三尺长的军用开山刀。

刀身使用的钢材更是特殊,乃是后世的S7高冲压钢。

系统甚至还贴心地配备了两块专用磨刀石。

不然以这个时代的磨刀石水准,想要打磨这种硬度的钢材……磨到猴年马月去吧!

因造型与常见的刀不同,伙计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最近名传西北的好汉抱香客陆尘手中的那柄昆仑宝刀。

重重给陆尘作了个揖,随后欢天喜地跑到柜台跟掌柜的报喜。

酒楼掌柜听到抱香客陆尘竟然大驾光临自家酒楼,一时间喜不自胜。

赶紧命人准备好酒好菜,自己更是亲自上来拜见。

双方寒暄数句,带伙计把好酒端上,特意敬了陆尘一杯薄酒,方才识趣的离开。

不过这一切都没能引起鲁提辖的注意。

因为他的目光全都被桌上这把散发着噬人寒光的昆仑刀吸引住了。

借来伙计的一根头发,放到刀刃上,轻轻一吹,发丝瞬间两段。

鲁智深的双眼顿时发亮:

“好刀!”

“好刀!”

“好刀啊!!!”

一时间,心中莫名生出了几分想要打造几件趁手兵器的强烈欲望。

三人吃了酒菜,聊起这段时间的各自际遇。

鲁智深早就听闻陆尘在江湖上大杀特杀的事。

如今亲自从陆尘口中听来,更是荡气回肠,直呼痛快!

又听闻陆尘讲述那些被采生折割的幼儿的惨状。

心中一股烈火滔天,久久不能自抑!

兴尽酒残,日已迟暮。

陆尘腿上有伤,不便远送。

七星村路远,赵员外先行回乡。

鲁智深一摇一晃提着赵员外送的包裹向镇外走去。

忽而听得一阵金铁敲击之,循声望去。

只见三个精壮的打铁汉子,赤着膊在那里哼哧哼哧地抡着大铁锤。

隔壁的一间店铺门上写着:“父子客店”。

鲁智深走到铁匠铺门前问道:

“你这铺里可有好铁?”

那打铁的抬头瞥见鲁智深那膀大腰粗的身材和凶神恶煞的面目,一时惊惧,手里的大铁锤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呆了好半晌,这才发现鲁智深还穿着僧衣,光秃秃的脑袋上也留着戒疤。

扑腾的小心脏这才安下心来,恭敬道:

“大师请坐,不知您要些打什么?”

鲁智深醉道:“洒家要打条禅杖,一口戒刀,你这铺子有上等的好铁吗?”

打铁匠笑道:“大师来得正好,近日刚来了批好铁,本是给邻州宁化军的王相公打造宝刀剩下的,不知大师您要打多少重的禅杖?”

鲁智深吃多了酒,自诩一身神力,喷薄着酒气道:

“打一条一百斤重的!”

那大铁匠心中吃了一惊,暗道:

“这厮不会喝多了酒特地来消遣俺的?看样子也不像什么正经和尚,若是打的不趁他手,事后岂不是要赖账?”

想到这,打铁匠连忙赔笑道:

“大师,重了重了,小人倒是不怕打不出来,只是这关王刀也就八十一斤重……”

鲁智深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抢道:

“怎恁,洒家还比不上他关王?他是个人,洒家也是个人,真论起来,谁气力大,还不好说呢!”

打铁匠闻言继续赔笑道:

“大师说得对,小人刚才只是一时口快,失了言”

“看大师这形貌,一看就是天生神力之人,区区一百斤禅杖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这杖法使起来讲究一个如臂使指,大师日后下山除魔,禅杖轻一些,省力不说,用起来也更加得心。”

“依着小人之见,给大师打一条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最为合适,至于戒刀,小人自是省得。”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鲁智深一下子就明白这铁匠不是庸材之辈,心中放下心来,不再试探。

“待诏打这两件家伙需几两银子?”

“五两银子。”

“好,五两便五两,你快与我打来,若是打得好,洒家再有赏钱!”

打铁匠喜道:“大师吩咐,小人不敢出半分差错。”

鲁智深满意地点了点,又给了他几钱碎银:

“这些碎银,你拿去也买碗酒吃!”

说完,便摇摇晃晃往山上去了。

走到山门前的凉亭,酒意上涌,走到亭内歇下。

突然,他大喝一声,猛地跳起身子道:

“我陆兄弟这些天还知为民除害,东奔西走,端的是条好汉子!”

“洒家却整日待在这山上,困顿度日。”

“一身好拳脚,全当无用?”

说罢,便在这山门亭子前,打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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