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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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送达的婚礼请柬打乱盛轲的工作安排,婚礼结束,他立刻飞去欧洲继续拍摄工作,却在苏黎世酒店大堂遇到来度蜜月的两人。

钟聿低头填写信息表,贝语纯似乎还在倒时差,睡眼惺忪,打着呵欠,靠在他身上。他的腰又弯下些,让她趴得更舒服。

套房在五楼,盛轲住在四楼,想到他们住自己头顶上,握着楼梯扶栏的手用劲到指关节发白,几乎要捏碎了,这个城市这么多酒店,偏偏住在同一家。

盛轲很难不怀疑钟聿是故意的,鼻腔里哼出声冷讽,转身上楼。

下午,盛轲结束工作回酒店,瞧见贝语纯坐在大堂侧边的酒水吧。

只有她一个人。

脚已经迈进大堂,转身就走不太好,他走过去打招呼:“语纯。”

贝语纯愣了几秒:“你怎么在这?”

“在这拍摄。”

“住在这?”

“是。”

“好巧。”

“嗯。”

“他呢?”

“在房间处理工作上的事。”

贝语纯还没调过时差,也有些晕机,在房里睡了半天,刚才随便吃了点,想问钟聿要不要出去逛逛,他却被工作电话绊住了脚,她就独自下楼了。

“给你看看我拍的?”

“好啊。”

盛轲按开相机相册:“昨天下了场雨,街道在雨雾中朦朦胧胧的……”

“难怪我今天到的时候,觉得空气潮潮的,很舒服呢。”贝语纯指着相片里的电车说,“好想坐电车呀。我还没坐过电车呢。你来这多久了?”

“一周了。”

“哇。”

“我带你去?现在这个时间点正好,各家各户开始亮灯,他们很爱暖灯,建筑又都是青灰色的,青墙橘灯,色调很美。”

“想去。但……”贝语纯仰头看了眼楼上,掏手机给钟聿打电话,嘟两声,电话里传来占线的提示音。

盛轲说:“阴天氛围更好。过几天,完全晴了,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发个短信跟钟聿说一声。”

“我在门口等你。”

钟聿结束工作,给贝语纯打了两个电话没通。磨了杯咖啡,坐在露台,边刷手机找附近有什么吃的,边等她回来。

傍晚时分,紫红云雾在天边翻涌,咖啡香袅袅升腾。思绪暂时从烦扰的工作里抽离,时间仿佛变慢了,他轻捏鼻梁,盖过手机,仰头靠在沙发椅,闭眼小憩。

隔了会,尖锐的鸟鸣刺进耳朵,他皱眉,换了个坐姿。

有风吹过,鸟擦着树枝飞过,窸窸窣窣地响,扰人清梦。

夕阳几乎没入地平线,昏暗让人不安,钟聿摸着阳台扶手站起来,要进房间去开灯。刚起身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酒店后门进来。

贝语纯穿着单薄的吊带连衣裙,身上披着盛轲的风衣。

她走在前面,盛轲慢一些,低头摆弄单反。

她快要走进酒店时,他忽然喊——

“语纯。”

“嗯?”

盛轲举起相机,给她拍了张,快走两步,赶到她身边。

楼层高。

凑近的两人小的像两个像素人。

钟聿却看得很清楚,尤其是盛轲的那些小动作,又是拉衣服领子,又是摸头的,每个小动作过后,他都会往她那贴近些。

钟聿拧眉,冷掉的咖啡涩口,苦到心底。

然而,不过两分钟,这份愁苦就随风飘散了。

贝语纯进门前,脱下外套还他。

盛轲接过挂在手臂,没着急进门,站在院里,仰头朝上看。天完全黑了,屋内又没开灯,可钟聿确定,他是在看自己,而且是一进院就看到自己了。

盛轲站在那,看不清神情,却能感觉到周身乌云密布,空气似乎都在他身边凝结,目光冷得能杀|人。

钟聿嘴角勾笑,眼中泛起怜悯的冷讽。

他这个弟弟也就这点计俩了。

刷开房门,屋内一片黑,贝语纯愣了几秒,以为钟聿在房里睡觉,动作放轻,蹑手蹑脚地进屋。

刚过玄关,腰间忽然多出双手:“去哪玩了?”耳尖微湿,猝不及防地被吻了,贝语纯背脊酥麻,还没缓过神,耳尖又一阵疼,是钟聿在咬她。

“干嘛呀。”她缩脖子躲。

“下午去哪了?”

“去坐电车了,然后在街上逛了逛。”贝语纯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你带了份蛋糕。”

钟聿的手掐在她小腹,贝语纯像木偶人被完全框死在他的怀抱里,她手抵着他肩膀,轻轻推一下,他身子压得更沉,仿佛有千斤重。

她两手撑在桌边:“你别压我啦!”

“让我抱会。”钟聿声线似浸了水般,“想你了。”

贝语纯笑:“我才出去三小时哎。”

钟聿纠正:“三小时又十六分钟。”

“这么精确?”

“想你的时间精确到秒。”

贝语纯被扳过身子,手被拉到他后腰环着:“抱着我。”

“知道啦。抱着呢。”

“抱紧点。”

“好啦。”

大概是工作不顺心吧,贝语纯顺着他背脊轻抚安慰:“下班时间到了,不可以想工作!你现在时间只能是我的。”

“嗯。都是你的。”

“对了。”贝语纯仰头,艰难地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又拍了拍他后背引起注意,“盛轲和我们住一个酒店。”

“知道。你短信里说过了。”

“嗯。”

过了会,他说:“我们换个酒店住吧。”

贝语纯问:“你介意和他……”

“不是。”他打断,“自己弟弟有什么可介意的。觉得这离市区有点远,交通不太方便。”

“都行。听你的。”贝语纯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只想玩。动脑的事交给你吧。你决定就好。”

又一会,腰间的手松了些,大概是坏情绪缓解了吧,贝语纯也收回手:“天黑了,把灯打开吧,我看不见了。你刚才是在房里睡觉吗?怎么不开灯呀?”

“因为我想做坏事。”

“什么?”

“啊!钟聿!你抱我去哪?唔……”暴风骤雨般的热吻接踵而至,她很快明白他的意图,也接受了,捏他手臂一下,“你轻点。”

夜色侵袭的房间,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钟聿却能凭借熟悉度轻而易举地找准她的点。

这种时候,他最能感受到贝语纯对他的爱。

她太爱他了,一刻都不能分离,他稍动一下,她立刻循着气息吻过来,唇角紧贴着他的求吻。他会捏住她后颈不让她贴太近,她越想要,他吻的越浅,他享受这种被她需要的乐趣。

在热烈交缠的爱里,钟聿忽然想通了,他为什么要介意住在同个酒店,选择权一直在贝语纯手里,是她选择留在他身边的。

次日清晨,盛轲起很早,绕酒店慢跑三圈,回房冲了个澡,再去一楼的自助餐厅兑早餐劵。拿了餐盘,直奔轻食区,拿了个三明治和一些蔬果沙拉。一手端着盘子,另一手拿红茶去加蜂蜜,单手不好操作,准备把餐盘放下时,有只手伸过来,替他按下蜂蜜罐的泵头。

按了两下,那人问:“够吗?”

用中文问的。

盛轲警觉地抬头。

对上那双看了就倒胃口的眼睛。

“够了。谢谢。”他拿勺搅了搅,杯子蒸腾的蜂蜜热气有股过期的甜味,让人反胃,若不是怕浪费,真想倒掉这杯茶。

盛轲取完餐,找角落坐。

过了会,钟聿端盘坐到他对面。

“餐厅这么大,没其他位置坐?”

“我习惯和熟人坐一块。这么怕我?”

盛轲剜他一眼,哼了声‘有病’,低头切欧姆蛋。

再抬头,瞧见钟聿多解开颗衬衣纽扣,脖颈侧面一串吻痕,青紫色的,深深浅浅,有个还隐约透出她的唇形。

盛轲忽然鼻头微酸,后槽牙磨出句:“无耻。”

钟聿勾唇笑:“老婆送我个小草莓,哪无耻了?”

敏感的称呼戳在盛轲的雷区,气急攻心,手挥出去,金属餐刀抵在钟聿衬衣领,咬牙切齿地威胁道:“闭嘴。”

他不想听,一句也不想听。

餐刀微凉,冒着金属寒光。

钟聿也只是冷了几分眼眸,没有惊慌,没有恐惧,似乎早有预料。

旁边的服务生见状,吓得脸色大变,过来问怎么了?

钟聿浅笑,用流利的英语回只是朋友间的玩笑。

盛轲拧眉看他淡然应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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