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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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钟聿一多半心思都在婚礼筹备上,大到场地,小到喜桌上的一颗巧克力都是他精心挑选,独家定制的。

贝语纯领完毕业证回夏京,除了婚纱,其他东西都准备好了。

钟聿开车带她去新房。

贝语纯诧异:“房子你也买好了?”

“当然。买好。也装修好了。放心,虽然是婚前买的,但我会过户到你名下,是你的。”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贝语纯挠头,着急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茫然无措地瞧他。

钟聿笑:“我知道。我想给你,套牢你。放你名下,我比较安心。”

“你最好啦!想抱抱你!”

“等会吧。在开车。”

“好哒!”

贝语纯和他说话总忍不住夹,喜欢细嗓夹着声音撒娇。

钟聿也受用,眼尾微弯,嘴角全是笑:“你要画画,买了比较安静的区域。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等你驾照下来,咱们再买辆车,这样你出行就方便了。”

“这样好呀。我不喜欢闹市区。”贝语纯抱怨现在住的位置,“一中那虽然方便,但是好吵啊。附近夜排挡开到很晚,半夜还能听到喝酒闹事的,烦人。”

“以后不会了。”

“嗯!”

车子驶入小区,驶进专属车库,钟聿停好车,走到另一边开门,带着她往房子去,往她手里塞了串钥匙:“咱们家的。”

钟聿买的是两层半的独栋别墅,前面是花园,后面是大露台。

刚进院,贝语纯发现角落有一棵槐树,忙问:“是爸爸在公园救活的那棵吗?”

钟聿点头:“算吧。就在你答应我求婚后不久,我发现那棵槐树发新芽了,就移栽过来了。”他牵起她的手,一同按到那棵小树上,“我想是爸爸在祝福我们吧。”

贝语纯激动落泪。

钟聿揽着她进门:“还有很多要让你看的。”

两人在房子里转了两圈,钟聿牵着她去往顶层。顶层做了个半透明的玻璃画室,三面水泥墙,一面玻璃墙朝着外面露台。

“这是专门做给你的画室。”他又拿出一把钥匙,“这也是。”

“是什么?”

“在附近买了层写字楼给你,你可以拿来做工作室,也可能拿来做囤东西的仓库。”

“做仓库太浪费了吧。”

“随你。想干嘛都行。”

“我还没想好毕业要干嘛呢。”

“不着急。慢慢想。赚钱的事交给我,联系画廊的事也交给我。你专注你喜欢的事就好了。”钟聿摸了摸她头顶,“不要掉小珍珠了。好吗?”

“嗯……”

“再给你看个东西。”钟聿走到一面布罩的墙前。

刚入门,贝语纯就想问怎么有面墙还用布罩着,但露台外的景致太美,吸引走她,这刻转过身,她猜道:“这还没装好?”

“不是。这个别墅两年前我就开始装修了。”

“两年!”

“是啊。”

“但我总觉得少点什么。直到……上个月我出差,在拍卖会上看到它……”钟聿扯下绸布,露出一副玻璃罩罩着的风景油彩画。

熟悉的笔触引起她的尖叫:“彼得·巴克的画!”

“是。”

“你怎么……啊……怎么会……”贝语纯语无伦次,初学油画时,在画册上认识了这个画家,一众浓墨重彩的作品里,他的乡村风景画安静宁和,看得人心情舒畅。心烦意乱的时候翻翻他的画册,就能马上平静下来。

她学习他的配色,临摹他的画,做梦也没想到他的画有一天能挂在家里。

钟聿刚张开臂膀,贝语纯就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怎么办……你太好了。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贝语纯心里被甜蜜塞满,很甜,却有点堵,有点无措,他两年前就开始策划这个惊喜了,可她什么都没准备,两手空空的。

他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她没有拿出手的东西回报。

和钟聿一比,她觉得自己好笨,除了画画,别的都不太会。

钟聿看穿她心思:“你给我的爱值得这一切。”

他捏她鼻尖:“学这么久画,怎么没想着给我画一张?”

贝语纯缩脖,忽然语塞:“就……呃……没想到?我以后给你画。画好多好多。”她努力比划,“要塞满这个房间。嘻嘻。好不好呀,哥哥。”

“还叫哥哥?”

“唔……”

“晚上留下?”钟聿握着她手腕,塞进衣兜,“留下跟我睡觉。”

贝语纯摸到个方形盒子,巴掌大,手指被他按进盒子,盒子里的小包装,一袋又一袋,袋面被圆形橡胶圈撑得微鼓。

是一盒by套。

她眨眨眼作为回答。

钟聿贴耳,又问:“你现在该叫我什么?”

“……”贝语纯知道,叫不出口,害臊地扭头。

他笑着安抚:“晚上我教你怎么叫。”

夜晚被满屋春色拖得漫长。

她羞臊,他耐心地慢哄教导,终于让她喊出那个称谓,娇软的、尖锐的、带着哭腔的、破碎的、愉悦的、发泄般的、求饶的、无助的、坚定的、沙哑的……

在变换的姿势里,她换了声调,换了语气,唯有抱着他的手始终紧密。

贝语纯嘴唇微肿,被他吮吻的,也被自己咬的,泪水汗水模糊视线,她眯着眼,看不清他,伸手去摸只抓到空气。

手将要垂下的一刻,被他及时握住搭在他后颈。

钟聿挺腰,又撞了撞。

拨开汗涔涔的刘海,在前额印了几个浅吻:“宝贝。我爱你。”

贝语纯浑身颤栗,艰难回应:“我也是。爱你。”

盛夏七月,两人的婚礼如约举行。

贝语纯挑了件蓝色婚纱,头纱和婚纱是从两套婚纱上分别拆出来的,不知怎么看到的那瞬间就觉得这样搭配才对,她拿不定主意,问钟聿怎么搭配好,钟聿看了半天也拿不准,索性把两套全买了,让她慢慢挑。

婚礼当天,她坚持最初想法,把两套拆开来穿。

原本几个伴娘陪她在化妆间休息,临近婚礼时间,宾客陆续到场,大厅需要人帮忙登记礼金和发喜糖,伴娘全下楼去了。

只剩她坐在化妆间补妆。

‘咔哒’——

门被推开。

“菲菲。你那边……”她转身,看清来人后,嘴角的笑敛了些,语气染上几分礼貌的疏离,“盛轲。”

盛轲穿着身浅灰色西装,头上抹了层发胶。

不受约束的人忽然穿得如此规矩,贝语纯有些不适应,显然他也不是很适应。

他解开两边袖口:“敖菲在忙,我送捧花上来。”

“谢谢你。”贝语纯随手插在旁边的笔筒里,拿起头纱对着镜子,举着手找位置戴。

盛轲走近:“我帮你?”

“好。”她松开手。

盛轲垂眸,一手拿着梳子轻轻梳顺她头顶的发,另一手拿着头纱别在她头顶,别好又仔细检查两遍,散开后面的纱,披在她肩膀两侧。

“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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