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娇弱

毕竟已经做过一世的夫妻了,对顾潆来说,这样的炙、热并不显陌生,可也因着有上一世的记忆,顾潆觉着自己在沉沦和清醒中挣扎着。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顾潆的错觉,她总觉着此刻的陈砚青,似乎比上一世更强势了些。身体是不会欺骗自己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能感觉到陈砚青压抑的情绪。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顾潆只感觉自己身子都要散架了。她已经无力去想,陈砚青今晚这样折腾自己,是不是因着大婚那晚,自己拒绝和他同房,所以今个儿便是秋后算账了。

看着顾潆累到直接就睡过去了,陈砚青却觉着浑、身清爽,甚至脑海中出现了食髓知味四个字。一直以来,他也觉着自己冷静自持,并不会沉、迷和贪、恋床、笫之事,可今夜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着顾潆竟和自己那般契合。

想到自己竟在回味这件事,陈砚青也被这样的自己给吓到了。半晌后,他摇了摇床头放置的铃铛,没一会儿,便见有丫鬟婆子走了进来,先是给屋里掌了灯,之后又抬了热水进来。

“世子爷,需要奴婢进去伺候吗?”

问话的人是倚春,她虽自幼和顾潆一块长大,性子单纯,可也是知晓今个儿姑娘怕是累着了,而且这会儿世子爷还叫了水,自己这贴身丫鬟,自当是进去侍奉姑娘重新沐浴的。

可让倚春惊讶的是,内室里竟传出世子爷清冷的声音,“都退下吧,这些事情,我来就好。”

听着这话,倚春顿时明白了什么,抑制不住害羞的忙退了出去。

屋外,代桃和代橘方才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这会儿也是满目的惊讶。

这按说今个儿才算世子夫人和世子爷真正的新婚之夜,世子爷叫了水进去,依着规矩,该是有丫鬟进去伺候的。可世子爷竟遣了倚春出来,还说自己来即可,这,这饶是代桃和代橘见多识广也给吓到了。

这可是世子爷啊,竟然亲自侍奉世子夫人沐浴。

这样的行径,放眼京城这些世家贵族,怕也是独一份儿吧。

“传话下去,今个儿夜里的事情,谁都不许传出去一个字,若有乱嚼舌根的,到时候直接打了出去!”

代桃毕竟是从大长公主院里出来的,直接让人去传话。

倚春只顾着替自家姑娘开心,毕竟世子爷待姑娘这般,可见是心里有姑娘的。所以闻着代桃的话,一时就紧张了起来,“代桃姐姐,世子爷对姑娘这般好,这是什么坏事吗?怎么代桃姐姐还特意下了禁口令。”

代桃看着倚春单纯懵懂的样子,也未看低她,反倒是觉着这样单纯的性子,属实难得,只听她轻声道:“这依着规矩,只有世子夫人伺候世子爷的份,怎么可能反过来呢?这若传到国公夫人耳中,只恐觉着世子夫人故作娇弱,或许还会觉着世子夫人不懂规矩呢。”

何况,世子爷今日才那般重罚了二姑娘,今晚便和世子夫人圆房。这倒也罢了,世子爷还这样怜惜世子夫人,这哪个当婆母的听了心里会痛快啊。

顾潆睡的不算沉,所以恍恍惚惚间其实是知道陈砚青抱了自己往浴室去的。

可她也没做多余的事情,更没有被陈砚青的主动给吓醒。她只安心的享受着陈砚青帮她重新沐浴。

之后她就又睡着了。

等到了第二天,顾潆醒来时候有那么一些的恍惚,身子自然是酸痛不已的,可除了酸痛之外,身上竟是清爽的还带着沐浴后的香味。

顾潆这才回忆起来,昨晚折腾到后来,是陈砚青抱了自己去重新沐浴的。

记忆袭来,顾潆不由攥紧了手,只觉着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倚春见她醒来,眼里满是笑意,递了早就晾好的茶水上前:“姑娘,润润喉吧。”

说完,没等顾潆开口,她便如麻雀一般一句接一句又道:“姑娘,您可记得,昨晚是世子爷叫了水,然后亲自帮着您沐浴呢。”

“这样奴婢也就不用担心了。毕竟奴婢还以为,世子爷会因着您大婚之夜拒绝了世子爷,会有些生您的气呢。”

倚春自顾自的说着,顾潆心里却嘀咕道,他可不就是生我的气了,否则又哪里会那般折腾自己。

不过这番话,她也不好和倚春说,只轻轻咬了咬嘴唇,就准备起身了。

倚春也知道,姑娘一会儿还得给国公夫人去请安,毕竟国公夫人病了,昨个儿世子爷还罚了二姑娘,这说什么,姑娘今个儿都得过去一趟的。否则,只恐这婆媳关系更不好相处。

想到一会儿姑娘要过去给国公夫人请安,倚春便把昨个儿晚上代桃下了禁口令的事情回禀给了自家姑娘。

顾潆听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代桃是大长公主院里出来的,昨夜特意下了禁口令,就冲着这个,可见是把自己当做了真正的主子,所以才这样替自己着想的。

只是,便是下了这禁口令,昨个儿晚上发生的事情,就真的不会被窦氏知晓吗?

重生一世的顾潆再清楚不过,她这院里,可不干净呢。

不过除掉这些眼线,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却说正院这边,窦氏可以说是一宿没睡。

昨个儿儿子那样重重罚了女儿,这哪个当娘的能不心疼。可心疼归心疼,窦氏也觉着女儿那般揣测,那般口无遮拦,属实是太没有规矩了。

第一次,窦氏怀疑起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太过溺爱女儿,太过纵容女儿了,否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自己即便是对女儿溺爱了些,这难道就真的是她的错吗?

这哪家的姑娘不是娇养着长大的,何况当年大儿子生下来后,就被抱到了大长公主身边养着,后来等自己得了二儿子和女儿这对龙凤胎,那所有之前压抑着的母爱可不得都给了这对龙凤胎。

二儿子倒也罢了,他毕竟是个哥儿,窦氏即便是宠爱,也知道慈母多败儿,该严厉的时候也是严厉的。可女儿就不一样了,又不需要她支撑门楣,不需要她建功立业,不过是盼着她能够有段好姻缘。既如此,哪怕是平日里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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