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是欣然道谢、翘首以待。
她闭目静坐片刻,就告诉我们说,城外正西不足十里,有一片树林,那只雕应该就在那里,只是距离太远,她不能作穘刂朴诠帜瘛?br>所以让我们几个身穿便衣、只带短枪,和她一同前往。然后由她作法控制住附在雕身上的鬼魂,我们再开枪打它下?.....
事不宜迟,郝团长让赵副官和我们一块前往,并且再三吩咐我们,千万不要打死那只怪鸟,最好活捉它回营,血祭被它残害而死的弟兄们。
我们几个受命前往,腰别短枪、身穿便衣,分坐几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向城西进发。
也不知邢四海的姐姐那个老妪到底使的是什么法术,反正我们几个到树林以后,那只雕竟然没有办法展翅飞逃,从而被大傻兄弟一枪击中鸟腿,从树上栽了下来?br>几个人一拥而上,把那只仍在拼命挣扎的怪鸟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抬着它摞到了马车上,然后得胜回营。
驻守军营内,早已是灯火通明、士兵林立。郝团长见我们凯旋归来,连忙亲自迎接。
几个人从车上把那只雕拉了出来,扔在地上v谀款ヮブ下,那只怪鸟仍然目露凶光5跏窍湃恕?br>而且和闫记皮货铺那老汉讲的一模一样,这只怪鸟双眼如血、鲜红发亮,十分震慑人心。从头到尾长达数尺,估计双翼展开,长度就算没有一丈,应该至少也有八尺!
更骇人的是它的那张怪嘴,宽约三指,犹如两片利刃,果然是能够啄人掉肉的凶物!
既便有绳子牢牢捆绑,它仍然对我们怒目而视,嘴里发出威胁似的怪叫,听起来十分刺耳。
刘老大问那老妪,附在这只怪鸟身上的,可是什么鬼魂吗?
老妪非常自信地说,那是当然!虽然老身看不出来那厮的来历,但确定是个淹死鬼无疑,只是这个淹死鬼,怎么对你们国军充满了仇恨呢?
刘老大就告诉她说,听人讲附在怪鸟身上的鬼魂,就是一个来自东洋的小日本,叫做武田玄木,生前是被我们设计淹死的,当然对我们有恨意了......
郝团长请教老妪,问她能不能作法不要让那东洋鬼子的阴魂离开怪鸟,从而好让它血债血偿,拿它出气后再收拾掉它?
老妪表示可以,只是怪鸟一旦断气,灵魂自然也就离体而去,只要我们不让它断气,那个小日本的鬼魂绝对无法离开怪鸟的肉体......
“来呀,你们几个!”郝团长招呼旁边的士兵说,“就是这只怪鸟害死我们弟兄们的,现在本座把它交给你们动手行刑,血祭那几个被它害死的弟兄!只是可以千刀万剐,就是别把它给弄断气儿了!”
“这个好办!兄弟我祖上数代都是行刑手,执行过很多次凌迟重刑,把犯人割了一千多刀,还没让他断气儿呢!”旁边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闪身出来,瓮声瓮气地说,“团座还是让兄弟我亲自操刀吧,别的不敢吹牛,至少三两百刀之内让它断了气儿,兄弟我甘愿受罚!”
“哈哈哈哈!老屠兄弟果然生就的是块刽子手的好料!”郝团长大笑道,“那好吧!本座以前只是听说过凌迟之刑,还未曾亲眼见过!兄弟你就把那祖上所传的绝学拿出来,今天让弟兄们都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对怪鸟执行的凌迟之刑吧!”
“是!团长!”那位姓屠的壮汉啪地一个立整敬礼,“兄弟一定不负团长厚望,一定将那厮至少享受五百多刀,以此告慰被它害死弟兄们的在天之灵!”
“哈哈哈哈!它娘的!这牛皮可不是吹着玩的,”郝团长高声叫道,“李副官,你前去督阵,务必数清楚老屠到底割了那怪鸟多少刀;赵副官,你也前去督查,看看那怪鸟是否中途断气儿!你们切切牢记,不得有误!”
两位副官立即起身,站到了那只大鸟的旁边。而那个负责行刑的壮汉,原来身上自是带有一把小刀,虽然长不过尺,却是十分逢利,想必是其家传的行刑利器。
我们几个虽然认为,凌迟这种酷刑,惨无人道、令人齿寒。但对付那种侵我国土、杀我百姓的小日本,却是并不为过。
所以我们走近几步,决定好好看看那个小日本神官的凄惨下场!
只见那个行刑的屠壮士,脱掉了外面的军装,裸露着上半身,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捏着那把利刃慢慢向怪鸟走近。
那只雕虽然被绳子连脚带翅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但它好像听懂了我们的话一样,拼命地在地上扑腾着,瞪着一双血红吓人的眼睛,仿佛要吓退行刑手一般?br>怎奈那个姓屠的汉子,真他娘的姓得好,不但五大三粗、胆大心雄,而且又有家传绝技在身,只见他上去一脚踩住雕被竖捆的双翅,双手迅雷不及掩耳般捉住它的脖颈,先用一根细绳子扎讀怂的嘴巴,避免行刑时他3霾医兄声?br>然后弯下腰来,先从怪鸟的双腿开始,一寸寸地割了下来,而且每割一刀,就扔在李副官的身边......
随着行刑壮汉的动作,李副官就高声叫道:“一刀,两刀,三刀......”
当李副官报到九十多刀时,那只怪鸟的双腿已成了两条带血的白骨,上面的肉已被割得干干净净的。
与此同时,那只怪鸟嘴中不停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呜呜咽咽不是很响,但一样听得我们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屠壮汉仍是有条不紊、不慌不忙,非常耐心地一刀刀地割着那只雕c看巫笫忠谎铮李副官就眛幌率目,旁边观看的士兵们就3鲆徽蠡逗羯?br>当李副官报到第三百二十七刀时,那只怪鸟已不再惨叫,郝团长忙问赵副官,怎么,才三百多刀就断气儿啦?
赵副官高声回答,报告团长,这家伙只是昏厥过去了,心脏还跳的欢着呢!而且没有断气儿!
屠壮士直起身憨憨地笑道,放心吧,团长!兄弟我说到做到,五百刀之内若是把它弄断气了,兄弟我甘受军法!
“好!继续行刑!”郝团长非常开心地说,“五百刀之后,每多一刀,郝某就多敬兄弟一碗酒!”
“嘿嘿,那不行,兄弟我肚子受不了的!”屠壮士说,“还不如团长赏兄弟一些铜板呢!”
这汉子倒是个实在人!
“好!达到五百刀而不让它断气,这个月军饷给你双份;以后每多一百刀,再加半月饷银,以此类推、决不食言!”
“嘿嘿,兄弟我先谢谢团长!”屠壮士看着两位副官说,“你们两个可要看好啊,到时我请两位长官喝酒!”
说罢,就弯下腰来,继续一刀刀的忙碌着,李副官就一声声地报着刀数,而赵副官恪守郝团长的命令,俯身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只雕是否断气?br>............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屠壮士已经把那只怪鸟变成了一只大鸟骨架,但喉管未断、内脏未破,站在旁边还能听到怪鸟的呻吟声。
直到八百刀以后,屠壮士这才满意地说,够了,这厮虽然有口气儿在,但它已经感觉不到痛苦啦,兄弟我这就送它回东洋老家!
然后右手一挥,非常麻利地切断了那只雕长长的脖子,让它得到了解?.....
虽然现场血腥残忍,但是大快人心!旁边的弟兄们一个个兴奋不已、群情振奋------毕竟是小日本对国人实在是太残忍冷酷在先!如果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最好的办法还是受人以桃、报之一李,受人一枪、还它三刀!
本来宰掉了那只害人不浅的雕怪鸟,郝团长他们的事已是彻底结束,我们也算是历经坎坷,总算圆满完成了任务,应当回到朱雀城向团长复命?br>而邢四海自然带其姐姐回他的盘龙荡,怎奈小李和大傻非常想要知道,那盘龙荡中那个眉稀眼圆、塌鼻阔嘴,五短身材、腰腹鼓鼓的方姓汉子,到底是个什么精怪之物,邢四海的姐姐又将如何降伏于它;并且想要见识一下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盏。
刘老大沉吟着犹豫不决,邢四海却是非常欢迎我们一块前往。说是有我们几个携刀带枪前往助威,更有把握对付那盘龙荡的精怪。而且他还再三表示,如果夺回了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盏,一定用它敬我们每人几杯,以感谢我们让他姐弟重逢。
最后,刘老大只得顺水推舟、不逆人情,向郝团长报告说,如果朱雀城派人来找,就让他们到盘龙荡去找我们.......
然后我们一行数人,就浩浩荡荡出了山南州,朝着盘龙荡行进。
到了盘龙荡,我们找了一条大船,分为数次,这才将人将马运到了邢四海所住的荒岛之上。
那老妪与邢四海的家人相见之后,都是非常感激我们,把我们几个奉为上宾恩人一般盛情招待。
安顿下来之后,我们就专等老妪作法,降伏那个姓方的精怪,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并且逼它交还那枚邢四海的祖传奇物------番邦美人琉璃盏,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只是原本法术高深的邢四海之姐,闭目静坐良久,竟然说这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是一些寻常水鬼罢了,却是没有什么可能幻化成人的精怪之物。
这倒是让我们颇为意外!原本以为,她一旦出手,肯定是手到擒来,让那个姓方的家伙现出原形,好叫我们瞧瞧,它究竟是王八成精、还是大鱼作怪......
“难道姓方的那个家伙,得了番邦美人琉璃盏以后就离开盘龙荡了么?”邢四海烦躁地自言自语。
“会不会是这样的呢,邢大哥?”霍排长说,“说不定那个姓方的家伙,是你所说的深水区精怪,它得手以后,自然是回到深水区水底下藏匿踪影,要想降伏于它、收回琉璃盏,必须前往那个地方!”
“嗯,真有这个可能!哪有得手后的盗贼小偷,还呆在失主家附近的道理?”刘老大说,“要不,我们几个一块,乘船到那深水区,特别是你捉王八、采巨珠的地方瞧瞧?”
没有想到我们此次前行,还真遇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一系列怪事奇遇......
【第三百三十八章】灵物之谜(1)
为了见识一下那件番邦美人琉璃盏的神秘奇妙,并且想要知道那个姓方的汉子,究竟是这盘龙荡的什么精怪之物,我们几个和邢四海姐弟二人同乘一条较大的渔船,根本来不及等到次日早上,而是午饭后就迫不及待地直接向深水区划去。
不是我们闲得发慌、游手好闲,而是一方面朱雀城近来并无战事,反正我们在山南州多呆两天再回驻地,亦不碍事;另一方面嘛,就是猎奇之心、人皆有之,那个番邦美人琉璃盏,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妙用非凡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估计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识一下如此奇物。
更何况,那个姓方的汉子,同样让我们好奇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他肯定是这水底的精怪无疑,否则不可能来无影、去无踪,而且能够让邢四海俯拾皆是般逮到几十只脸盆大小的王八,并且还可以让他采得一枚大如鸽卵的珍珠。
只是,既然他有那么大的法术异能,要是他看上了邢四海家的祖传之物,何不直接或偷或盗或抢地弄走,甚至直接将其杀害后取走,而是非常耐心、大费周折地恐吓诈骗而去呢?
这一点儿也让我们非常想到弄个清楚明白。
因为同船随行的除了我们几个刀枪在手,而且有法术甚为高强的姐姐在侧坐镇,所以邢四海颇为放心,径直将船划向了那片烟波飘渺的深水区-----尽管那个地方有种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离奇传说。
一直到进入那片了无渔人的地方,邢四海的姐姐仍然表示,这周围并没有什么鬼怪之物,至少她是没有感知发现。
看来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而已,原本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的我们,见到一直是风和日丽、波平如镜,再听她如此一说,不由得也是慢慢放松,立在船上有说有笑地欣赏着水乡泽国的风光。
邢四海并不甘心,将船在那片水域划来划去,寻找着他当时逮王八和采珍珠的荒岛,可惜他转来转去的,也没有发现哪座小岛和当时的情形相似。
难道他当时逮王八、采珍珠的荒岛,竟然不是在这片水域吗?
邢四海坚持认为绝对就在附近,并固执地不停寻找着。而我们几个则是权当游玩,慢慢地坐在船上闲聊起来。
就这样,直到红日西坠、明月东升之时,邢四海仍然没有找到他曾经涉足过的小岛,眼看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也只得非常无奈地准备掉头回去。
正在这时,邢四海的姐姐,也就是那个巫门老妪,突然冷冷地说了声,道友何人?为何不打个招呼,好让我们迎接一下啊?
老妪说话的同时,她忽然做了个非常奇怪的动作,好像在施展法术一般,然后就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像座雕像一般动也不动!
而我们从她那半张的嘴巴和惊骇的眼神可以看出,船后一定出现了什么非常厉害的精怪之物,并且法术、道行至少在老妪之上,老妪施展法术无法降伏于它,这才惊骇得愣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船后果然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邢兄一向可好?此次前来,可是来找为弟我的么?”
我们急忙回头,数枝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准了船后。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五短三粗的汉子,因为月光朦胧的缘故,并未看清其长相面目。
听其话音、看他那个身材,我们知道,他肯定就是邢四海所说的方老弟无疑-----再说,除了他,什么人能够在这茫茫水面上,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我们船上?
“是方老弟啊,邢某当然是来找你的!”邢四海见其姐姐的表情,知道事情不对,故而非常灵活地与其打招呼,而不是直接翻脸、恶语相向。
“这几位伙计可是面生的很呐,你们拿的,可是火枪么?”姓方的汉子非常平静地问我们。
很显然,看来他并未将我们几个手中的武器看得如何厉害,好像我们拿的只是小孩的玩具一般。这让我们心里非常没底儿,不知枪弹一类的武器,对他到底有没有杀伤力。
“呵呵,没错!这就是杀伤力最强的武器!”刘老大回答说,“那么你又是何人呢?”
“嘿嘿,鄙人姓方,你们可以叫我方大哥!”对方仍旧是波澜不惊地说,好像话语中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一般。
“哦,方大哥啊,你,你是怎么到我们船上来的呢?你自己的船呢?”小李兄弟顺着他的话问道。
“嘿嘿,既然你们称呼方某为兄,那我们就是兄弟朋友了,”那个方姓汉子笑着说,“那就不必用火枪一直对着为兄,更何况那种东西对方某来讲,作用不是很大呢!”
看他那从容不迫的样子和谈笑自若的表情,想必他说的是实际情况。连邢四海的姐姐在法术道行上亦是无能为力,看来他是有备而来,既然胆敢出现在我们船上,说明他有把握安然无恙。
刘老大点了点,示意我们收起了家伙。
看到我们几个不战而收兵,他的姐姐也是没有办法降伏于他,所以邢四海还算灵活,立即平静地说道:“方老弟啊,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找邢某喝酒聊天呢?”
“嘿嘿,想必邢兄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要找兄弟我喝酒聊天吧!”方姓汉子非常和气地说,“邢兄此次前来,是不是为了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盏的事儿啊?”
“方大哥,看来你也是个爽快人,咱们就不必绕来绕去了啦!”大傻兄弟插嘴说,“说点儿实在的,你到底是个什么,哪个,啊?仙家?”
“嘿嘿,方某也是非常喜欢开门见山!”方姓汉子说,“既然你们如此豪爽,方某自然也没必要隐瞒什么,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方某虽然修得能够幻化人形,却与你们并非同类!”
“嗯,真是爽直!”刘老大说,“要说我们几个嘛,也接触过鬼差阴兵、精怪仙家,但除老酒鬼之外,还真没有比方兄更爽快的!”
“过奖过奖,其实方某非常羡慕你们生而成人,而我们却要历尽千辛万苦、多少劫难,这才能够幻化成人形啊!”方姓汉子说,“所以说,方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怕一不小心引来劫难,将数百年的苦苦修行毁于一旦啊!”
听他这样一说,看来他确实对我们并无恶意,否则他肯定是早已将邢四海吞噬而死,而不会再给他一个搬来救兵的机会。
“既然这样,那我们何不坐下来好好聊聊?”霍排长建议说。
“对对对,相见就是有缘,邢兄也一块坐下来嘛!”方姓汉子说,“那位巫师,应该是令姐吧?法修道行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