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另类高人(3)
一听马老四要给我们讲讲他观坟望气的离奇之事,我们几个立即是不约而同地放下碗筷,非常期待地等待他开口道来。
“哈哈,这观坟望气嘛,其实是很容易理解的!喏,就像你们前面的这碗酒,用嘴喝几口尝尝,当然能够知道它是酒,不过要是用鼻子闻闻,同样可以知道是酒不是水;钓鱼的时候,虽然看不到水下的鱼有没有咬钩,但有经验的人看看水上的浮子,就能够知道下面鱼儿的状况;再说,人们看病的时候,那些大夫先生们也并没有把人开胸剖腹,只要看看舌苔、号号脉什么的,不一样能够知道得的是什么病吗!”马老四笑眯眯地说,“都是一样的道理儿,只是隔行如隔山而已!”
马老四如此一说,我们也感到似乎有些道理,毕竟现实中很多的事情,虽然没有办法用眼直接观察到,但通过其他途径确实可以了解其情况-----我们国军所用的报话机和电话,不也是不见其人,能闻其声吗?!
“嗯,这样说也有可能,”霍排长对马老四的话是将信将疑,“不过,通过观坟望气,老人家你怎么可能知道死者后代的兴衰荣枯的呢?这一点儿才是最让人不解的!”
“哈哈,这一点儿就更简单了!”马老四大笑着说,“后代传人如同大树的树枝、树叶,而其先人则如树根。有的树,枝繁叶茂却即将叶落枝枯;有的树,枝瘦叶小却能很快变得叶肥枝壮,这完全可以从树根的状况看出来的嘛......”
我们几个听马老四侃侃而谈,自是无法判断他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要说他在胡吹乱侃的吧,可那老酒鬼为何不推荐别人,而专门推荐他这一介老翁?要说他句句属实吧,我们真的无法让自己完全相信于他,毕竟他所说的也实在有些玄乎其玄了!
或者是那快嘴叟看出了我们脸上的疑惑不信,于是他就插嘴告诉我们说:“你们几个啊,也不用多疑,他马老四,年轻时曾遇异人,传给他一套观坟望气诀,所以才有这个本事的!”
“观坟望气诀?哦,也是遇到奇人传授的啊!”霍排长不由自主地说。
“你这个后生,哪个人的技艺不是由人传授指点的,难道还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不成?”马老四说,“这事儿说起来,还要从老夫当年年轻时,在虎口中救下来一个采药的老人说起!”
“哈哈,我说呢,肯定是你老人家当年救了那个采药人以后,他感激于你,于是就传给了你那套观坟望气诀,好心好报、奇人奇遇嘛!”小李快人快语地说。
“胡扯八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哪,真是一个比一个势利,一个比一个贪心!怎么?你们以为老夫这是唱戏说书、讲传奇的?救个老人是个神仙,打个狐狸就是狐仙?”马老四讥笑我们说,“那个采药老人啊,当时连惊带怕又受伤的,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怎么可能传给老夫我什么观坟诀!”
“呵呵,是啊是啊,这个小李兄弟,就是听那说书人讲奇遇听多了,遇事就是一根筋,光想好事呢!”刘老大话锋一转又问道,“那么马老先生您这套绝学,是怎么学来的呢?”
“这样吧,老夫也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今天就给你们讲讲当年的怪事吧!”马老四开口讲道:
这人世上的事儿啊,真是很难说的,有时候好事可能变成坏事,坏事也有可能变成好事,听那说书的艺人常说,这叫作什么,呃,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老夫这人一辈子就这个坏脾气,改不了、也不准备再改啦。但凭良心说,老夫的心眼儿还是不孬的。
当年老夫年轻时,整天在山上转悠,不说经常打到什么大家伙,至少山鸡野兔一类的东西,能够填饱一家人的肚子。
那次我正好在山上打猎,弄了一些猎物准备回家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急切的救命声。
我以为是什么人失足掉崖或者是被毒虫所咬,就赶快一路小跑地过去。结果发现是一只猛虎正在追赶一位老年人。
那老年人好像是突然与猛虎不期而遇、狭路相逢一样,一边绕树奔逃,一边高呼救命。
等我赶到的时候,那猛虎正好扑倒那个老人,大张巨口正要下咬之时,我情急生智,立即向天开了一枪!
轰隆一声巨响,猛虎受惊,立即抬头起身,放过了爪下的老人,转身向我扑来。
我那时胆子大、力量壮,又有多年的打猎经验,所以虽惊不慌,见猛虎扑来,再装火药铁砂已来不及,我便丢掉火铳,拔出利刃以静制动,等它怒气冲冲一跃而来的时候,我快速下蹲,双手握着那把利刃举过头顶,一下子剖开了那只猛虎的肚皮。
不用说,后来我打死了那只猛虎,也顺便救下了那个老人。
当时那老人两腿已被猛虎抓伤,再加上又惊又吓的,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筛糠一样发抖,根本没有办法站得起来。
我想要是我拖着死虎回家,而把那老人丢在这荒山野岭之地,第二天肯定只剩一堆白骨。
所以我干脆送佛送到西、救人救人救到底,丢下那只猛虎与所打的其它猎物,而把那个老人背回家去。
从那老人的穿戴打扮和药篓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采药人,只是这方圆附近人烟稀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家在何处、离此多远。
我把那老人背回家以后,天色已是不早。我原本打算给他治好腿伤,将养几天,等他恢复以后送他回家,结果事与愿违,那个老年人也许是年老体弱,再加上又惊又怕和腿上的伤口,他竟然在第二天晚上,在我家撒手归天了。
诶,这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啊!原本一片好心,救人救到底,哪会想到落得这个结果?
一个陌生人突然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要是传出去的话,恐怕是我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家肯定以为是我发现了那采药人的什么灵草妙参而贪财害命,或者是与他一个老年人发生了什么冲突而害死了他......
无论如何,反正我是没有吃羊肉的打算却落得了一身膻气与晦气。
因为我也不知道那采药老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故而一时慌了手脚、立即没有了主见。
要知道当年这下马台还没有几户人家,山里的邻村都是看山跑死马,只要不是我们下马台的人,根本没法去找他的家人。
后来我想,反正是人死之后入土为安,就是幸好找到他的家人,估计山路弯弯、路途遥远的,他的家人也不容易把他弄回去,所以我干脆把他入土归化算了。
所以我就在夜里,把那采药人用领席子一卷,将他葬在了后山上------他的死确实不是我害的,而且我又送他入土为安,虽然不甚光明磊落,却也是问心无愧,而且也避免让人知道后风言风语的,给我带来什么无妄之灾!
至于给他弄了一领草席而没有棺椁寿器,那是因为我当时确实很穷,山上木材虽多,但要请木匠花费可是不小,而且那样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反正就是用上桐木椁、柏木棺的,他老人家也是不知道了,我只要逢年过节的给他烧些纸钱、上些供品也算对得住他了。
当然,事后也是一直平安无事,那采药的老人也并没有托梦怪罪于我,所以这件事慢慢的也算过去了。
对我来说,毕竟是没有尽到全力去帮他让其葬于祖坟之地,而且为了避免惹祸上身而将他简单下葬,所以心里一直怀有内疚之情,每当逢年过节、清明中元的,我总是弄些纸钱供品的去表示一下。
没有想到,就是这个聊以安慰自己的做法,后来竟然引得出一大堆让人意想不到的离奇怪事。
那年清明节前夕,我照例带上浊酒野味当供品,买些草纸当阴钞地给他送去。正当我只顾低头烧纸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叹息:“装模作样、装模作样啊这是,要是真的孝顺他老人家,为何不弄付寿材而用一领草席呢,就算是一口白茬儿薄棺,也比用草席一卷要强啊!”
我当然是大吃一惊!一是背后何人突然开口说话吓我一跳,不知他究竟是人是鬼;二来么,他怎么知道坟中之人是用草席卷的呢?要知道当初我埋这老人的时候,那可是深更半夜绝无旁人的!
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老年道士,一身道袍破旧得不成样子,而且黑瘦黑瘦的,看样子也不像是什么高人道长,反而像个讨饭的落魄之人。
正在我准备开口问他,他是怎么知道坟中之人没有棺木寿材的时候,他突然说道:“差矣差矣,原来你不是这坟中之人的后人呐!”
这一下我就更是吃惊不小------这个不丝毫不起眼儿的破道士,他究竟是人是鬼,他怎么可能不但知道坟中之人草席卷身,而且知道我并不是他的后人?看来世人所说的神仙鬼怪,今天真的是让我碰到了啊!
我赶快向他再三施礼,口称上神大仙,结果他反倒连连摇头,说是自己不过一游方天下的道士而已,哪能称得上是什么上神大仙呢!
我再次打量着他,虽然说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他混身道袍破旧不说,而且脸上并无一丝半点的仙风道骨。看来他确实并非是什么得道之人啊!
这一下我反而更加吃惊不小,要说他是得道神仙,能够知道这一切还算理所当然,可他一介落魄道士,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准确呢?
于是我就问他,论是僧是道,你好歹是个出家人,怎么可以信口开河呢?坟内先人是草席所卷不假,那是家境不好、情况所逼,但谁会祭拜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呢,你这不纯粹是瞎扯吗!
我想先诈他一下再说,说不定他也只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也有可能!
那道士没有说话,而是仔仔细细地又看了看那座不大的土坟,好像能够看到里面的尸骨一样,然后又盯着我看了一番,这才开口说,刚才贫道没有瞧清楚,如此再一细看,呵呵,你与这坟中之人绝无血缘之亲!
我不动声色地问他,何以见得呢?
那道士十分郑重地告诉我说,这坟中之人,命中注定难得善终,而且无子无孙、了然一人,而这位施主嘛,贫道却是看不出来些什么,至少应该不是他的晚辈......
这是什么话?按他所说的话,对那坟中之人判断得十分准确,一是草席卷身,二是并非善终,而且若非是无子无孙的,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并无人来找?
如果这道士有此异能法术的话,他怎么可能又看不出来我的情况呢?
看我满脸不解的样子,那道士反而开口问我,说这坟内之人与你无亲无故,你怎么会来祭拜于他呢?
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没法向外人所道的秘密在我心里很是憋得慌,既然眼前的这个出家人问及此事,我也就不再隐瞒什么,于是就将如何虎口救人,背回家中,意外身死,私下安葬那个采药人的往事,全部毫无保留地讲给他听。
那道士听了之后,默默地说,如此说来,你倒也算是一片好心,只是造化弄人,好人没有得到好报而已......
我忙问那道士,看来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法术嘛,否则这些事我不说,你也算不出来的!但是,你是如何知道,这坟中之人的情况呢?
道士笑着告诉我,出家之人么,也不一定人人都会那占卜算命、观相预测的法术,所以他虽然遁入空门几十年,却不懂得看相算命那一套。
但是呢,他却自有绝技在身,那就是通过观坟望气,就能够知道坟内所埋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贵是贱、是寿终正寝还是意外身死,甚至还能看出他后代之人的兴衰荣枯......
虽然那道士侃得天花乱坠、滔滔不绝,但我却是不以为然------说不定这个家伙当初正好在我埋葬采药人时,恰巧看到了而已,否则他怎么可能一不挖坟、二不开棺的,就能知道坟内尸体的情况呢?老子我虽然并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我好歹也不是三岁小儿或者是白痴之人啊!
等那道士讲完那一套,我就毫不客气地说,说实话,你这套鬼把戏我真的不相信,你要是真有此奇法异术的话,那么我们两个一块,到我们村旁的坟院去试试,要是你真有那样的本事,我愿意好吃好喝的供奉你几天!
没有想到,那道士当真答应了,而且立即随我来到村旁的坟院中。
我就专门捡那些无碑无铭的坟头指给他,让他说说坟内尸体的情况,死者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寿终正寝还是横祸而亡等等,更是紧紧追问,让他说出死者后代的荣枯情况------当然,那都是我比较熟悉的坟茔。
令我简直不敢相信的是,那个道士只凭着观坟望气,将坟内亡人以及他后代的情况,说得是分毫不差,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立马把他当成了活佛再世、菩萨临凡一般!
古人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然并不是什么君子圣人,却也不会自食其言,所以当时我就请那道士和我一块回家。
到家之后,我和拙荆二人一番忙碌,做成了一桌野味山珍,又破例弄坛平时舍不得喝的烧酒,与那道士大吃畅饮起来。
一连三天,我都是陪着他观看奇山险峰、欣赏云海日出,他倒也入乡随俗,大碗酒、大块肉地在一块胡吹乱侃。
住了几天后,那道士临走的那一晚,他悄悄地告诉我说,说我这人心地耿直、颇有善缘,所以愿意将他那套观坟望气的绝学传授于我,这套观坟望气的异术,只要运用得法,虽然不可能大福大贵,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凡事不可做绝过甚,需记取泄露天机、必有灾殃的忠告。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良机福缘,立即便拜他为师,跟着他学了套观坟望气诀......
从那以后,我就放下猎枪,不再胡乱杀生,转而开始给人家观坟望气,指点其生者趋吉避凶,或者是应那豪门福户之请,观其祖坟而预测其后人的前程之事等等。
说起来真是福祸难料啊,当年我一片好心,救得那个采药人,准备让他在我家住上几天送他回去,没想到他撒手而去,害得我差点蒙受不白之冤;而又因此机缘,巧遇那个道士,学得了一套观坟望气的法术,总得来说还是好人好心、自有好报!
不过,否极泰来、月盈则亏,这是天道。我学了那套法术之后,虽然日子越过越好,却也遇到了不少让人意想不到的奇事、怪事、尴尬事,甚至是要人性命的危险事......
【第三百一十八章】另类高人(4)
其实,无论哪行哪业,干的时间长了,都会遇到一些或惊喜或可悲的离奇之事。
不要说什么术士之类的,就算是那些宰牛屠狗的行当,若是当干的时间长了,也有可能意外得到牛黄狗宝;打渔打猎时间长了,也有可能翻船失手、甚至丢命呢!
更何况马老四他干的那行,虽然赚的是活人之钱,但经常与其打交道的却是些死尸坟茔呢-----毕竟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像他那种频繁出没于古墓新坟的行当,遇到些离奇怪事自是难以避免。
但对我们几个来说,肩负团长军令而离开朱雀城已经有那么长时间,而且这些日子里甘冒危险的周旋在沦陷区,是为了立取军功;如今风尘仆仆地赶到这下马台,当然绝对不会是为了听他马老四讲些奇闻怪事,而是为了解决伪军警备司令郝光伟的后顾之忧,从而让他倒戈投诚,与我们合力拿下山南州。
所以在马老四讲了两段往日离奇遭遇之后,刘老大还是瞅准时机,非常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我们的目标上来。
“呵呵,老人家果然法术高强、见识非凡呐!”刘老大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夸得马老四颇为开心、笑逐颜开,周围的气氛更加融洽了。
“我想,您老人家一定清楚我们几个此来的目的吧?”刘老大趁着老古怪、老顽童心情舒畅之时,赶快见缝插针地说。
“你们几个啊,哈哈,又不是我们当地人的口音,几个人一块前来而对老夫我是客气有加,那当然是求我办事啦!”马老四说,“说实话,干那行几十年,真的是不想再侍候人了,所以当初才板个脸子准备让你们知难而退;不过,既然我们还算投缘,你们就放心开口吧,我权当再作冯妇一次!”
与我们投缘?哼哼,与鲫鱼投缘还差不多!要不是快嘴叟指点门路,让我们弄些鲫鱼当作敲门砖,你马老四根本不带搭理我们的!
“嘿嘿,我还以为像马老人家这种高人,肯定早就知道我们找您究竟有什么事儿呢,原来,那个,嘿嘿......”霍排长话一出口,才发现言语之中有轻视之意,连忙傻笑着打住了。
“别不好意思,老夫还没脸红呢,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马老四倒是颇不见怪地对霍排长说,“老夫是人不是神,虽然走的路过点儿、吃的盐多些,也会那么一点儿小法术,但毕竟也只是山野老翁一个-----是人就没有全能的,更何况老夫我看死不看生呢!”
马老四倒是非常坦率直言,毕竟是隔行如隔山,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就像我们几人,对枪法射击、拼刺刀那一套还算不错,但其他方面肯定不行;而霍排长的师父法术高深、见多识广,但要是让他上战场,估计他也不行-----就像俗话所说的那样,要是用不对地方,泰阿、赤霄,龙泉、鱼肠虽然名震天下,要是用它来绣花,恐怕还不如一根绣花针!
“是这样的,我们几个都是抗日打鬼子的,前段时间碰到了个东洋神官,他能够把人短时间内焚而成灰......”刘老大简单地向马老四说明了情况。
马老四听刘老大讲完以后,慢慢地放下了调羹,双眉紧锁、两眼放天,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一样。
我们几个也是轻轻地放下碗筷,大气也不敢出,更没有人会开口说笑,只怕打扰了马老四一样。
我的心也是好像在瞬间被提起来那样,感到非常紧张。只怕他马老四摇头摆手,说上一句,这事儿老夫没有听说过,自然也没办法解决!要是那样的话,我们此行就算落空,更不知后续再找何人解决。
真是害怕什么偏偏来什么!那马老四思索了好长时间,却是当真摇着头说,这火灵教老夫也是曾经听说过,只是已经几千年的事儿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知晓?
我们几个全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刚刚还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呢,这时全都变得垂头丧气、面露愁容!
“不过嘛,这种怪事也不一定无解!”马老四看到我们一个个失望的样子,安慰我们说,“二十多年前,老夫在给一个望族大户观坟望气的时候,倒是遇到一件离奇的事儿,或许你们可以考虑考虑!”
马老四的话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们也不管它究竟有没有用,不顾一切地拉住了它一样,纷纷点头,请他好好讲讲,看看到底对我们有没有帮助。
端起碗又喝了两口汤,马老四这才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