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咳,无论老夫百年之后钟意于哪个,她也不能如此早早下手,想要把老夫给拖下去啊”朱老先生摇头叹息不止,“说实话,还是结发夫妻好啊,知冷知热的。如果在百年之后必须从她们两个之中选择一个的话,老夫还是认为正房阿英更合适”

“那就好,老人家这样说来就好办多啦”霍排长说,“因为她们生前与您老都是有姻缘在身,所以尽管她们才九泉之下,也是依附于您无法改嫁,要是老人家只钟情正室一人的话,何不让二房获得自由之身,任由她再行选择呢?”

“哦,原来,原来阳世之夫妻,在阴间还是夫妻啊”大傻兄弟傻呼呼地打岔说。

“那当然的,要是对方不愿意再入轮回投胎转世的话,他们之间的婚姻仍在,只有解除婚姻,另一方阴间才能重新婚配的”霍排长解释说,“所以嘛,只有老人家与二房解除关系之后,她在阴间方能再嫁,自是不会再来烦您老的”

朱老先生沉吟片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终于开口说道:“好这事儿就依你霍排长的意思办不过,老夫认为,最好还是先征求一下阿莲的看法,会比较好些,别解除之后她再来找老夫闹腾那就更糟了”

“这个当然,霍某肯定是不做那种不问清红皂白,就棒打鸳鸯乱拆连理之事的”霍排长肯定地说。

“呵呵,霍排长啊,我说你真的能够过阴,去征求她的意见么?你又没有什么阴阳眼或者有大仙附体的,”刘老大质疑道,“这种事儿可不能马虎大意,要是你硬是从中拆散他们,那就不好啦”

“对呀,你霍排长准备用什么法子来征求她的意见呢?难道你还会拘魂讯问不成?我们以前可是没有听说过,霍排长你有这个道行啊”我对霍排长的话也是非常不解。

“嘿嘿,霍某我确实是一不能灵魂过阴﹑二没有大仙附体,三是没开能见鬼神的天眼﹑更没有什么拘魂”霍排长笑着说,“但是,霍某却是自有办法征求她的意见”

“那就奇怪了,难道你想用笔仙﹑碟仙﹑筷子仙那一套吗?”小李连连眨眼,也是猜不透霍排长到底想用什么方法来会鬼神。

“霍排长你别看我”狗蛋激动地说,“我可是把话说在前面,兄弟我这几天一直失眠多梦﹑身体不好,你趁早别打我的主意,想用什么鬼魂附体的方法来折腾我”

原来如此

我们几个人是放声大笑这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我们这么多人想来想去﹑猜来猜去的,就是没有想到这一招----请鬼上身,借助狗蛋兄弟的身体不就成了嘛

看到狗蛋兄弟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们是又好笑又同情好笑的是,他八字不硬阳气弱,每当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鬼魂之事,总是少不了要麻烦他;同情的是,被那些阴物鬼魂上身次数多了,这个狗蛋兄弟确实是脸色越越来越难看了----阳世活人老是被至阴鬼魂上身,对身体避免不了是有负作用的

就在我们认为霍排长打的肯定是狗蛋兄弟的主意,而狗蛋这次又是义不容辞的时候,霍排长又给我们来了个出人意料

“嘿嘿,放心好了,狗蛋兄弟,霍某绝对不会打你主意的”霍排长狡黠地笑着说,“因为霍某我根本就不会请鬼上身那一套啊”

什么叫吃惊?什么叫意料之外?什么叫一头雾水﹑迷惑不解?

这就是霍排长他娘的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这一下,大家都默不作声﹑不再轻易开口,而是大脑高速运转着,想要猜出来他霍万年究竟想用什么办法,能够征求一个地下亡魂的意见

毕竟那些耳闻目睹﹑比较常见的方法,像那些灵魂过阴﹑请鬼上身﹑拘魂问话等等那一套,都被霍排长否认了。

“好啦好啦霍排长你就直,我们猜不出来了行不行?”大傻兄弟率先打破了平静,承认我们见识有限﹑孤陋寡闻。

“是啊,真不知道你霍排长会用什么方法呢,我们认输啦,你就别故作神秘吊我们胃口啦”刘老大了表示自己也是不知道霍排长的鬼主意。

“一点儿小法术而已”霍排长轻描淡写地说道,“听说过‘地听或者说‘善听吗?”

地听或者说善听?什么意思?是趴在地上听还是怎么去听?

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弄不明白这个霍万年到底在说些什么

“指的是白犬吗?也就是白色的狗,对吗?霍排长?”刘老大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白犬?白色的狗?这与地听或者是善听有什么关系?看来这刘老大和我们几个一样,没上过什么学堂,肚子里面没有什么墨水啊,把这几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扯到一块干什么

“没错地听也叫善听,指的就是白犬”霍某非常佩服地朝刘老大说,“刘老大不愧是刘老大,竟然也听说过地听啊”

这一下,别说是我和狗蛋﹑大傻以及小李兄弟愣在那里一脸茫茫然,就连在上首就座的朱老先生,他老人家可是年愈古稀的,也是不明就里﹑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儿

“咳咳请恕老夫愚昧,”朱老先生干咳了两声,非常好奇而又心有不甘地问道,“老夫历经大清与民国两个朝代,也算是过桥吃盐不少的啦,虽然学问不高﹑做不到博古通今,至少一般民俗之事,应该也是略有耳闻的,怎么今天两位长官说得老夫是一头雾水啊?惭愧惭愧......”

“哈哈哈哈......”我们几个是放声大笑----这一大把年纪的朱老先生,他老人家也没有听说过地听就是一条白狗,我们也就算不上是孤陋寡闻啦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好奇心是彻底被他们两个给燃烧得炽烈旺盛

“老先生不必惭愧这地听嘛,也叫善听,来自于佛教传闻,指的是地藏王菩萨的坐骑,也就是一条白犬”霍排长听朱老先生连呼惭愧,赶快解释说,“若非佛教中人,自是不容易听说过的”

“那霍排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小李尖酸刻薄地说,“既然是那样的话,我也没看到你霍排长身披袈裟,或者是光头九点啊?”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刘老大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说,小李这番话把刘老大也给绕进去了----他刘老大也不是佛门中人,不也听说过地听一事么?

“这个小李兄弟啊我看你是嘴上长刺﹑口吐酸水儿,尖酸刻薄得很呐”霍排长说,“霍某虽然不是佛门信徒,但那匿尸宗,与佛教也是有旁枝相通的你怎么不问问刘老大,他一不是和尚,二不是匿尸宗人,为何也曾听说过地听啊”

“是啊是啊,刘老大你怎么也听说过地听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小李又转向刘老大,好奇地问道。

“我嘛,瞎猜的以前也是不务正业﹑道听途说的,听说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奇闻怪事而已”刘老大说,“具体里面的道道儿,我也是不清楚的,这点儿还是请霍排长给大家讲讲”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全部对准了霍排长。

“嘿嘿,刘老大太谦虚啦”霍排长冲大家拱了拱手说,“以前曾听匿尸宗老者说过,说是地藏王菩萨还未得道之时,携带一条白犬渡海而来。后来他老人家功德圆满,成为了佛门四大菩萨之一;又因为他“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故名地藏。所以一直伴他修行的那条白犬,也就成了他跟前的通灵神兽”

“呵呵,怪不得曾经听老人讲过,说什么‘黑狗辟邪﹑白犬通鬼,老夫正是不解其意呢原来还有这个典故在里面啊”朱老先生恍然大悟般笑着说,然后话锋一转,“可是这一切,与老夫妻妾之事有何关系呢......”

十一月份终于过去了,本月虽然杂事较多,但茶凉依然恪守了绝不断更的诺言,而且每章不低于五千字,总算坚持下来了

在此,茶凉向所有订阅﹑打赏等鼓励茶凉的朋友们,以及所有点击﹑推荐过拙作的朋友们,深深地鞠上一躬,表达茶凉最真诚的﹑发至肺腑的感谢:谢谢您,正是大家的捧场支持,茶凉才能文思如涌﹑笔耕不辍

茶凉在此隆重感谢一下天海祥云大哥海云兄的打赏让茶凉轻易不敢发贴道谢,真的太那个啦---除去起点分走的一半,茶凉所得的打赏分成,亦超过了本月所有订阅的总收入

茶凉已是将到不惑之年的成年人,不煽情不做作﹑不无病呻吟,更不说些言不由衷的虚伪话,真的非常感谢海云兄台

鞠躬中......感谢中......祝福中......

【第二百九十五章】回光返照(8)

【第二百九十五章】回光返照(8)

“黑狗辟邪﹑白犬通鬼?”小李兄弟惊讶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嘿嘿,我说小李兄弟,你平时嘴尖牙利﹑足智多谋的,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啦?”霍排长讥笑道,“白犬通鬼你不了解,至少前面四个字你总该明白”

“好,就算兄弟我服你霍大排长总行了”小李兄弟拱了拱手作了个服气的动作,“就有劳霍排长好好讲讲嘛”

“这黑狗辟邪的事儿我就不多讲了?大家都懂的。至于白犬通鬼嘛,霍某我就班门弄斧,权当抛砖引玉”霍排长喝了几杯酒,笑逐颜开地说。

“别慌别慌啊,霍排长,”狗蛋连忙插嘴说,“既然要讲,就讲清楚点儿,虽然大家都听说过黑狗血能够辟邪驱鬼的,但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它能够有此作用的?为什么黄狗﹑花狗与白狗就不行了呢?要讲就讲彻底些儿”

“问得好狗蛋兄弟这句话算是问到骨头里面去了不像别人那样,只知其然即可,从不考虑其所以然。至于黑狗为什么能够辟邪﹑而其它颜色的狗就不行,这还是有个典故传说在里面呢”霍排长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呢,今天主要是为了解决朱老先生的问题,也就是利用白犬的事儿,所以霍某今天只讲有关白犬通鬼之说,至于黑狗辟邪的典故,以后有空儿再聊”

虽然我们也想一并听听黑狗辟邪的典故传说,但现在毕竟是在朱老先生家的酒席上,是为了打消他老人家的顾虑而解决他的问题,所以也就不好意思让霍排长扯得太远,故而就听霍排长先讲讲有关白犬通鬼的传说:

其实狗这种东西,真是很通灵很厉害的。除了它们那双能够可见鬼魂的阴阳眼之外,更为特别的是,不同类型的狗有不同的用处。

当年我在老家跟随师父,也就是匿尸宗那个黑袍老者学习法术的时候,他老人家曾经给我讲过,凡是教内信徒,家中皆不宜饲养黑色之犬,就是需要养狗看家护院时,也要养些黄狗灰狗一类的,最好养条纯白色的狗类。

那个时候年轻好奇嘛,凡事儿都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儿的,所以听了师父的话以后,我就非要想听听为什么黑狗不行﹑白犬最好。

师父沉思了一下,说了解了解也好,于是就给我讲起了一个有关白犬通鬼的传说。

话说在明朝中叶,天子脚下﹑北京城内有一个姚姓员外,大儿子在外为官,小儿子在家经营绸缎生意,虽然地位不高,但白花花的银子却是每天流进来不少。姚员外自己田产甚丰﹑家境殷实,小日子过得非常富足开心。

这个姚员外,虽然大儿有权﹑小儿有钱,却从不做那为富不仁之事,更不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而是乐善好施﹑心肠甚好。

有一年冬天,姚员外从小儿绸缎铺子回府的时候,偶然撩开帘子看到路边雪地中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似乎在微微颤动着。(看小说就到)

姚员外连忙喝声停轿,让随从家丁过去瞧瞧那团会动的白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家丁很快去而复返,告诉员外说,是一个不大的白色小狗,可能是谁家嫌它颜色不喜庆﹑不吉祥,丢弃在路边的----毕竟红色喜庆﹑黑色庄重,而白色么,嘿嘿,却是让人生厌的,特别是家中有老人的,看到白色就心虚

姚员外这次又是善心大发,说是黑白黄灰等颜色乃是天生,不能因为它一身白毛就如此虐待于它。

于是姚员外就让人抱回那只在人们看来不甚吉祥的小狗。

回到家中,闲来无事的姚员外喂完鸟食以后,就吩咐把那只小狗抱来瞧瞧。这一看不要紧,让姚员外是大吃一惊,怪不得这只白色小狗的主要要丢弃它呢

原来,这只不大的白色小狗,浑身雪白,并无杂色,从头到尾﹑从背到脚,绝无一丝黑灰杂毛。如果它低头卧在雪中一动不动,让人实在难以发现。

让人更为吃惊的是,这只小狗的两只耳朵,却是一支尖尖向上,一支蔫蔫下垂,看起来真是不伦不类﹑很是难看。

身边的一个老仆告诉姚员外说,白狗原本不吉祥,容易妨主或者给家门带来不幸,加上眼前的这条白狗又生成这般奇怪模样,恐怕留之不祥﹑不如送走......

这个姚员外,出身于书香门第,甚是好学博闻,尤其是对那些积年传说﹑十方民俗之类的,很有造诣研究。

所以当他听老仆这样说后,反而是哈哈大笑,说老仆有所不知啊,此白色之犬,一耳冲天﹑一耳俯地,实乃阴阳耳是也,向上的耳朵可听上界之音,向下的耳朵可闻地府之言,甚有灵性的,不但不会妨主,而且是非常难得的通灵神兽。

只是一般百姓们,原本就是喜欢红然﹑厌恶白色,再加上它生得两耳难看,所以就以貌取“狗”,认为不吉﹑多丢弃不养,其实只是他们肉眼不识灵物罢了

主人宽厚﹑仆人直言。听了姚员外的话以后,那个老仆不但不奉承拍马,夸赞主人博学慧眼,反而是据理力争﹑苦口相劝,说是白狗属阴,恐怕留之妨主啊,而且你看看它那两只耳朵,哪有一个朝天﹑一个向地的?肯定是个不祥之物,不如趁早扔出去它,以免留下个祸害

但姚员外只是摇头轻笑,说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只要善念长存﹑无愧于心,又何必害怕一只犬类妨害自己呢

以后呢,那条纯白如雪的小狗就由姚员外留在府中,并且亲自精心喂养。没事儿就带它到处溜达转悠,常常逗它为乐,慢慢地取代了府中那些百灵﹑鹦鹉,成了姚员外最为喜欢的宠物。

那条雪白小狗倒也是聪明伶俐,很会讨得姚员外的欢心。姚员外就给它取了个“雪狮”的绰号,每天不离身前左右。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之后,雪狮越长越大,也就更加聪明﹑懂得人话。姚员外每次到小儿子的绸缎铺中转悠,总是不忘带着雪狮一块同往。

或许是姚员外真是慧眼独具,反正是随着雪狮的慢慢长大,它不但没有妨主或者给家门带来晦气灾星,反而姚府福气多多﹑喜事不断。

首先是大儿子放官在外政绩卓著,被调升进京,就职于吏部为官;其次是小儿子的绸缎生意也是风生水起,越来越好,虽然说不上是日进斗金,却也是个流金淌银的旺铺----毕竟是太史公司马迁他老人家说得好:夫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

这一下,就连当初强烈反对收留雪狮的老仆人,也是笑呵呵地认为,这个雪狮,还真真个姚门福星呢,大公子外放多年不见进京,二公子经商数载生意一般,自从有了这个雪狮进门,一下子就双喜临门﹑财源滚滚,看来还是员外高瞻远瞩﹑目光如炬啊

就在姚府上下喜气洋洋,纷纷夸赞雪狮吉祥﹑员外多福的时候,那个刚被人们认为是福星吉兆的雪狮,反倒显得坐卧不安似的,最后竟然双目流泪

自古以来人们就怕听到狗哭猫笑﹑母鸡学着公鸡叫,说是听到狗哭猫笑﹑母鸡司晨的话,绝对是个大凶之兆,特别是狗哭,更是位列不祥之首。

有关狗哭,历史上最为著名,野史上记载最多的,恐怕当数大明永乐初年,一代名臣方孝孺莫属。

据野史记载,明成祖朱棣通过靖难之役后,攻占北京,逼得建文帝自残失踪。荣登九五至尊的明成祖,令当时久负盛名的方孝孺草拟即位诏书﹑以示合法正统。

而方孝孺决心以死明志,绝不做那变节之臣。所以当他奉诏准备进宫之时,听到一阵悲鸣呜咽之声,忙命人察之。

下人回报说,家中所养数犬,均在流泪哀鸣,似有伤心之事一般。方孝孺就告诉家人说,看来古语所言不虚,狗哭兆凶﹑实为不假,本官刚下殉节之心,就听家犬悲鸣。

方的夫人就劝其说,即知狗哭兆凶,何不顺从新帝?以免带来大祸时,悔之晚矣

方孝孺就痛斥其夫人说,逆子佞臣的,称何新帝?大不了本官追随建文帝而已......

后来因为方孝孺不但没有奉诏起草朱棣的即位诏书,而且在朝堂之上痛斥朱棣,让朱棣甚为恼怒,最后竟然诛其十族,成为有史以来株连最广的一案

而从方府逃出来的佣人所说的,在方孝孺出门离家之前,家中数狗之中,只有白犬悲鸣哀号,似乎知道方府将有大难一般......

所以说从那以后,人们就更加忌讳听到狗哭,因为狗哭这个凶兆不但于主不利,甚至有可能祸及满门。

故而当姚员外一家听到雪狮悲鸣﹑看到它双目流泪时,自然大惊失色,只怕姚府会有什么大祸临门。

当初建议姚员外丢掉雪狮的那个老仆人,这时又见风转舵,说他早就知道白犬就是灾星祸胎,实在是不应当收留于它,这不,姚府刚刚双喜临门,这个孽畜反而且不喜而悲,想要妨主还是怎的?

姚员外虽然提心掉胆﹑惴惴不安,却也理智仍在﹑心明如镜。任凭老仆如何再次劝说他杀掉雪狮﹑消除祸胎,姚员外就是不准,而是告诉家人说,第一个发现失火而报告灾讯的人,不但不是灾星祸胎,反而是报警有功,这个雪狮也是一样,它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祥之事,在提示警告呢

如此说来,雪狮何错之有?

不过,雪狮虽然能够未卜先知,感到姚府将有祸事,但它毕竟只是一畜而已,并不能开口直言相告啊

好在姚员外临危冷静﹑慌而不乱,看到雪狮流泪悲鸣之后,稍一沉吟,就赶快吩咐家丁,此事不得外传;并且要管家细细禀报,今年当收账租之类的,凡是不能上交的一律豁免或者宽限;全府上下立即吃斋食素﹑不沾荤腥;他更是立即沐浴焚香,求神拜佛,希望能够得到庇佑......

晚上,姚员外非常郑重地询问两个儿子,大儿子近来可曾做过什么循私枉法﹑欺压良人之事?小儿子可曾以次充好﹑坑蒙于人?

大儿子摇头笑答,说是自己恪守祖训,决不做那有辱家门的贪官污吏,更不会仗势欺人﹑欺压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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