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

有的说,那家伙竟然独居森林、孑然一身,而且专门种那些恐怖害人的地狱蓝,肯定是个什么修炼歪门邪道的巫人术士,说不定也是一个吃人的怪物呢;

有的说,那也不一定,他有可能和那个方大哥一样,是这森林中的什么精灵,修炼多年以后,成精得道、幻化成人,在这乱世之中为民除害、济世救人也有可能。要不,他为什么从死人堆中救下张开河,并且给了他几个蓝色瓷瓶,除掉了不少小日本呢;

当然,也有的说那个怪老头,很有可能是个世外高人,甚至有可能是被谪下界的神人仙家;

.............

一路走一路小声议论着,我们在密林中跟随张开河走了两天,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片开阔之地,真如世外桃园一般,静静地隐藏在这人迹罕至的森林之中。

就在那片开阔之地上,搭建着两间低矮的草房,四周却是种满了蓝莹莹的草木,就好像是一座孤岛耸立在蓝色地海洋之上。

我们营四个连按照刘老大的命令,立即分散开来,分别埋伏在那片开阔之地的四个角落。然后刘老大一挥手,我们几个立即整理整理军装,准备造访一下这个能够让上百日军死于瞬间的怪老头。

当我们几个跟随刘老大从林中走出,还没有走到那片蓝色草木边缘之时,突然看到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头,两手提了几个圆骨隆冬的东西从对面密林中走来,正好与我们打个照面。

双方目光一接触,没等我们开口打招呼,那老人似受惊吓一般,手上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而我们几个,同样是被吓了一跳。因为那老人手上的东西,模模糊糊的好像人的脑袋一般......

【第三百四十六章】灵物之谜(9)

当那个衣衫破旧的怪老头,从对面密林中与我们相向走过来时,抬头看到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冒然闯进,像似受到惊吓一般,不由得身体一抖,两只手里提的那些圆骨隆冬的东西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而我们几个,也是吃惊不小。因为我们之间相距十丈左右,虽然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但那些东西确实好像人的头颅一般。

“老人家不要慌,我们不是坏人!”刘老大见那怪老头双手迅速从口袋中掏出来一个瓶子样的小东西,担心他一时惊吓,对我们做出什么不利的动作,故而连忙一边喊话安抚于他,一边弯腰掐了一片绿叶拿在手中-----要是他像张开河对付日军那样,让我们自相残杀起来,那就危险了。

我们几个见状,自然是迅速弯腰,胡乱从地上揪了片绿叶就放到了鼻子下面以防不测。

那老者见我们如此举动,当然是更加惊愕,知道我们是有备而来,于是手里握着一个瓶子样的东西,愣在了那里,并没有拔下瓶塞、扔向我们。

跟在我们身后的张开河,这时连忙上前几步,高声叫了起来:“恩人呐,不要紧的,他们都是国军,是好人!”

那个怪老头一看到张开河出现在面前,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样,立即将手里的东西装入口袋,叹了口气说:“那你们几个就过来吧,诶,当初真不该救下你这个兔崽子!”

很明显,怪老头对张开河引领我们前来找他,表现得非常不满。或许是看到我们身背刀枪,而且又有破解他的方法,这才并没有丢来那种诡异的小瓶子,让我们自相残杀,而是蛮不情愿地招呼我们过去。

“老人家,我们冒昧打扰,还望多多包涵呐!”刘老大抱拳施礼,非常客气地与他打招呼。其实真正的用意,是在安抚于他、让他放心,不要对我们冒然下手-----谁知道他这个老怪物到底有多少害人的鬼把戏啊!

“嗯,既然已经打扰老夫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怪老头双手背在后面,伸着头迎着我们走了过来,“你们别乱动,千万不要碰到了老夫种的这些花花草草!”

不用说,他担心我们在他园中乱闯乱走的,故而快步向我们走来。

其实我们早已知道这种奇怪的草木就是地狱蓝,就算他不提醒,我们也不会冒然碰触于它的。

“张开河你这个小兔崽子,不赶快出去找你婆娘好好过日子,还跑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嫌老夫我错救了你啊!”老家伙气咻咻地冲着张开河骂了起来。

“恩人你先别生气啊,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张开河讪讪地笑着说,“他们可不是害人的小日本,而是专门打鬼子的国军呐!”

“老人家多多包涵,刘某此次登门造访绝无恶意!”刘老大再次申明自己的态度。

这个时候,四个连的弟兄们只怕我们有个什么闪失意外,所以忍不住探出头来,瞧瞧怪老头有没有对我们不利的动作。

这一切正好被怪老头看到,他扭头四下环顾一圈,知道我们在周围布有伏兵,这才叹口气对刘老大说:“他们都是你手下的兵勇吧?”

“是的,怕人多打扰老人家,刘某就让他们在外面等候了!”刘老大笑容满面,显得是十分和气。

“噢,说吧,你们找我一介山野村夫的,有什么事儿?”怪老头倒是爽快,直接是开门见山,根本就没有请我们过去坐坐的意思。

“呵呵,是这样的,我们是正规的抗日国军,在这林中恰好遇到张开河,听他讲了老人家的神通侠举,这才慕名而来,拜访求教!”刘老大诚恳地说。

“什么抗日、国军的那一套,老夫听不明白,至于求教二字,更不敢当。”怪老头对刘老大的那一番说辞根本不买帐,显得是冰冷而倨傲,一付拒人千里的样子。

“我说老人家啊,何必这样拒人千里呢?再说我们之间,以前没有冤仇、现在没有恶意!”霍排长见那老者根本没有待客之道,于是就插嘴说,“我们只是好奇,老人家种这么多的地狱蓝,有何妙用啊?”

一听霍排长说出“地狱蓝”三个字,再加上霍排长说得铿锵有力、颇有道理,那老者自是一愣,然后盯着霍排长说:“地狱蓝?什么是地狱蓝?”老者说着就弯下腰来,顺手从地下拔下一棵地狱蓝晃到了我们面前。

我们以为老家伙是想要用地狱蓝突袭我们,几个人自然是心中大骇、迅速后退!

“哈哈哈哈,看把你们几个吓的!这有什么好怕的?”怪老头见我们如临大敌、急忙后退,开心地大笑起来,“什么地狱蓝?老夫种的这叫做天堂红!你们瞧瞧这根,红不红啊!”

红,当然红!因为在此之前,方大哥已给给我们讲得清清楚楚,说是这种地狱蓝,蓝茎、蓝叶开蓝花,而它扎入土中的根须,却是鲜红如血。

见怪老头只是让我们看看地狱蓝的红根,并没有偷袭我们的打算,几个人也是非常不好意思地大笑起来。

双方都是开心一笑,之间的距离立即近了不少------虽然我们几个是尴尬的自嘲之笑!

“嗯,看来你们也并非是只知杀人放火的丘八之徒,那么就请到寒舍一叙吧!”怪老头或许是确信我们并无恶意,或许是听了霍排长的话深感有理,这才邀请我们到他家中一坐,并且再三提醒我们说,“小心点儿啊,可千万别碰到了老夫的天堂红!”

地狱蓝?天堂红!这个老人家倒是真会改名字!

纵然我们心中甚感好笑,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向前走去。只怕碰到了这种罕见的害人草木,把我们变成吃人的怪物,那就麻烦了。

怪老头领我们走到草房门口,自己先洗了洗手,这才请我们进屋去坐。

“老人家,我们还是坐在外面聊聊吧,屋子里面还怪黑的!”刘老大瞧瞧了不甚明亮的草屋,如此说道。

我伸头一看,那两间草屋之内不但不甚明亮,而且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凳子,自然没有必要挤到里面------他孤身一人在此居住,要那么多凳子干什么?再说了,草屋之内黑漆漆的,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毒物一类的东西,我们进去反而不好。

“嗯,也好!”怪老头听刘老大建议坐在外面,于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反正周围也没有什么可坐的东西,我们几个也就入乡随俗,学着那个怪老头的样子,也是全部坐到了地上。

“老人家啊,这地狱蓝......”霍排长刚刚开口,没有等到他说完,就被怪老头打断了,“什么地狱蓝?!老夫不是说过了么,这叫做天堂红!天堂红,知道么?”

“嘿嘿,是是是,天堂红,是天堂红!”霍排长讪笑着说,“我说老人家啊,您老种这么多天堂红,是看的还是准备做成腌菜啊?”

他娘的,这个霍排长还真会找借口!不管它叫做地狱蓝还是叫做天堂红,地上的茎叶瓦蓝瓦蓝的,又有什么好看的?至于做成腌菜,那更是纯属扯淡。

“哈哈,你这小子鬼点子真是不少!”怪老头指着霍排长笑道,“其实你小子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想问问,老夫用这些天堂红是干什么用的嘛!”

几个人又是一阵大笑,宾主之间的气氛也是越来越融洽了。

“其实也别掖着藏着了,你们此次前来,无非是想向老夫要些‘兽性散而已,”怪老头说,“那种东西真的难弄,老夫这儿也没有多少的!”

见他如此坦率直言,刘老大也就开门见山,表示我们此行一共四个连几百号弟兄,就是为了炸毁这森林中日军的秘密机场,为了尽量避免弟兄们的伤亡,还请老人家出手相助。

“咳,你们说的国军、抗日什么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老夫不明白、而且也不想弄明白!”怪老头说,“只是见你们倒也和和气气的,不乱杀人放火,还算不错!”

“那是当然的,我们是堂堂正正的中央国军,又不是什么山贼草寇,自然不会乱杀无辜,”刘老大说,“敢问老人家,尊姓名讳、祖居何地,为什么会搬到这为迹罕至的森林之中啊?”

“咳,说起那个,老夫真是,诶,往事不敢回首啊!”怪老头摇头叹息说,“老夫姓郑、名讳兴初,人称‘鬼手郑是也!”

“嘿嘿,原来是郑老先生啊,”霍排长拱手施礼,笑得十分暧昧,“只是老先生优游林泉、不近红尘,再说这森林之中人迹罕至,怎么还人称鬼手郑呢?听起来好像有很多人知道老先生一样!”

“是啊,郑老先生本为世外高人,听这‘鬼手郑的名号,应该是悟道修炼之人嘛!”刘老大说。

“哈哈,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你们以为老夫我独居森林之中,就是一个修习邪门妖术的旁门左道啊!”郑老先生说,“差矣、差矣!老夫其实原本清廷有名御医,当年乃是正六品的右院判!”

“哦?这个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刘老大惊愕地说,“听人曾讲,说是大清御医多为正八品,老先生当年能够位居正六品,足见医术高妙、实为岐黄圣手啊!”

“哈哈,岐黄圣手虽然郑某称不上,但在医术方面还算是马马虎虎,倒也不敢妄自菲薄,”郑老先生笑道,“不是吹牛皮的,郑某祖上世代为医,先父生前在太医院曾任正五品的院使,但凡帝后身体有恙,宫内御医所开处方必须经先父过目才能使用!”

“嘿嘿,老先生看样子年过半百而已,但清帝早已逊位多年,总不成老先生弱冠之前就开始入宫为医吧?”霍排长质疑说。

“年过半百?哈哈哈哈,那应该是三十年前的事啦!老夫现在已到耄耄之年!自古医者以治未病为尚,多擅养生之道,故而仍然身轻身健罢了!”郑老先生颇为自豪地说。

“失敬失敬,没有想到郑老先生还有这等医术!”刘老大再次抱拳施礼说,“刘某冒昧请教一下,既然老先生有此妙手,就算不愿悬壶济世,至少也应当做一富家翁,何必独居此荒凉之地啊?”

“诶,一言难尽啊!”郑老先生说着指了指外面,“瞧瞧,全是因为那些天堂红的缘故!”

“天堂红?老先生就算喜欢那种奇异草木,没完全没有必要非得在此种养啊?更何况那种东西,嘿嘿,那种东西并非是什么灵丹妙药的,怎么会让一代名医远离红尘呢?”霍排长说。

“一言难尽、不堪回首!”郑老先生说,“当然,你们叫它地狱蓝也并不为错,毕竟《方物谱》上面是如此叫法儿的。”

“《方物谱》?老先生曾亲眼见过那种奇书?”刘老大惊疑地说,“刘某只是听说过而已,并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如果老先生曾经有幸得阅,还请略讲一二!”

“哈哈,这点儿老夫不是吹的,那《方物谱》流落民间的并非全本,而真正的真迹孤本却是为历代朝廷珍藏,相传为先秦奇书,与《山海经》不分伯仲,只是书于竹木之上,保存不易、阅读不便。故而各朝所藏的真迹早已不全,幸有后人誊抄成书卷,分成三册、藏于宫中......”

“老人家,你说那《方物谱》共有三册?你当初曾全部看到了吗?那上面是怎么说这地狱蓝的啊?”霍排长急切地问道。

郑老先生摇头说:“可惜呀,老夫当年也只看了两册。而流入民间的,其实也就一册而已,故而世人只晓得那种草木诡异奇毒,让人食而变性,犹爱吃人;须知这世上之物,天既生之、必有大用,只是大多数暂未发现它的用途罢了!别说一种草木而已,就算是让世人切齿的蛇蝎之流,若用之得当,亦可驱风、祛湿,活血、化淤!”

“这个倒也没错!俗话说砒霜用对,可救人命;老参乱用,犹如毒药。又好比刀枪一样,好人可以用来惩恶扬善,歹人可以用来杀人造孽,好坏不在于物,而在于用它之人。”刘老大说,“不过,这种地狱蓝,除了能把人变成吃人猛兽之外,难道还有其它妙用吗?”

“起生死、肉白骨,匪夷所思、妙用无穷!”郑老先生非常肯定地说,“只是,没有人真正懂它而已!”

“哦,原来如此!老先生种了这么多地狱蓝,原来就是为了探索它的妙用啊!”霍排长恍然大悟一般。

“诶,老夫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呢!人生苦短,绝对不能为这些小事而虚渡光阴!”郑老先生不以为然地说,“就算找到了它的妙用之法,难道还准备以岐黄之术,相伴如虎君王吗?哼哼,御医一职,看似风光体面、实则福祸难料,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

这话不假,各朝各代的帝后之流,全都是养尊处优,每天膏腴杂陈、少食五谷,多数是人贵体弱,一旦有病,自是不轻。而御医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圣上见责、丢掉小命,甚至是祸及满门!

不过,既然郑老先生并非为了探索地狱蓝的妙用之处,为何要躲在这里大片种植于它呢?

见我们几个全是茫然不解的样子,郑老先生这才说道:“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确实有些诡异离奇,不过,它确确实实是老夫当年的亲身经历,这才让老夫抛却人间的荣华富贵,而选择独居深山老林之中!”

“哦,是什么怪事,竟然能够让一个御医舍弃优渥的生活、而过这般苦行僧的日子呢!”刘老大感到不可思议。

“也就是老夫当年给一个格格瞧了回怪病,这才造成祸从天降、迁延至今呐......”

没有等老先生把话说完,小李他们几个已是哈哈大笑,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虽然他们没有明说知道了些什么,但从他们那暧昧的笑声和古怪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肯定是猜测老先生当年与那格格发生了些什么不当事,这才......

“差矣、差矣!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当时老夫已为人父,更何况小小岐黄末微之人,怎敢拿命乱开玩笑!”郑老先生一本正经地说,“当时老夫奉命前往王府之中,给那位待字闺中的格格瞧病。那格格身上长了些奇怪的红斑一类的东西,请了很多名医高手,别说治愈了,竟然连是何病症也未看出,所以这才进宫央请太后下旨,令老夫过府诊治!”

“呵呵,想必那格格得了些湿热表皮症候,老先生一定是手到病除吧!”刘老大笑道,“不过,此等小疾,怎么会让很多名医高手束手无策呢?”

“咳!等老夫进那王府一看,登时吓得老夫不何如何开口,心里面把那些之前的杏林岐黄骂了一百遍!”郑老先生说,“因为那位尚在闺中的格格,得的根本并非是什么表皮顽疾,而是,而是男女之间颠鸾倒凤、云雨欢愉,到达颠峰时的抓啃之痕......”

【第三百四十七章】灵物之谜(10)

春晚就要开始,新年即将到来。茶凉在此恭祝所有仍在支持和曾经支持过我的朋友们:新年愉快、合家欢乐,财源广进、心想事成!!!

听郑老先生说及当年身为御医时,曾给一位尚在闺中的格格诊治表皮顽疾,发现那位格格身上所患的并不是什么皮肤之病,而是男女之间颠鸾倒凤、云雨欢愉,到达颠峰时的抓啃之痕,一下子引得众多尚未成婚、未经人事的兵丁们大为好奇,纷纷请老先生详细讲讲。

只有刘老大不以为然地说,像那种抓啃之痕,别说是岐黄杏林之人,就算是王爷、福晋本人,也会看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让这种有辱门楣的事闹腾得惊动御医呢?更何况那种捏啃之痕只是在体表或青或红、并无妨碍的,何须当病来治?

“咳,谁知道呢!当时老夫还以为王爷和福晋故意设下陷阱让我跳下去呢!”郑老先生说,“要知道那格格尚在闺中未曾婚嫁,若是老夫胆敢说出真实情况,肯定会被他以此为借口活活杖毙的!”

“那个,老先生啊,反正这事也是与地狱蓝有关,老人家不妨给我们讲讲嘛!”小李兄弟讪笑着说,并且拿出平日舍不得抽的洋烟,毕恭毕敬地敬给郑老先生一枝。

郑老先生虽然并不抽烟,却也未驳其面,而给大家讲了起来当年的离奇往事-----这也或许是他老人家多年来一直隐藏胸中、不吐不快的缘故吧:

咳咳,当时老夫从那格格下巴和脖子处再三确认,那些青红之痕绝对正是男欢女爱时留下的痕迹。

不过,老夫这次却并不像往日给患者确认了病症那样让人欣喜,反而是深感心惊肉跳、忐忑不安,只怕一不小心、口不择言地冒然说出,犯了忌讳而遭不测之祸-----怪不得他找了那么多的名医,不但没有治好格格的病,反而连病症也确认不了的!

但是,老夫思忖半天,实在想不起来何时何地曾经得罪过这位王爷。再说,就算我郑某无意中冒犯了那位王爷,而让他想要惩治于我,也根本用不着来这一套啊------毕竟这位王爷位高权重、脾气暴躁,当年他直接让手下打死了一名地方官吏,皇上也只不过训斥罚俸而已呢!

所以当时老夫只得强装镇定,要求为格格把脉确诊后再说。

为格格把脉确诊,除了可以拖延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应对之法以外,老夫尚有另外一层打算,那就是看看格格是否有喜。

如果格格真是有喜在身的话,那当然是掩盖不住的。若是直言惹怒了王爷和福晋,至少老夫可以拿出来证据,用来证明老夫绝对不是信口雌黄、辱没皇室。

令老夫心凉失望的是,从那脉相来看,那格格并非是有喜之身!老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次把脉确认,结果仍然如故!

当时老夫我那是心急如焚啊,因为格格的贴身丫环就在身边,立等老夫开口确认病情呢。如果老夫装聋作哑,学着之前的那些同行们的样子,承认自己看不出来格格所得是什么病的话,实在是坠了老夫世代御医的名头,心有不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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