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霍颜突然走过来轻咳了一声,“江糖,生日快乐。”
“啊啊啊啊啊颜颜啊!我老公!看我看我看我!!!”粉丝看到霍颜瞬间疯狂的喊道。
姜糖:???
刚刚还是你儿子呢!怎么又变成了老公了!
粉丝:不好意思,我也是霍颜的随机应变粉。
霍颜懒得搭理这群小疯孩儿,将一旁被保姆随手放在礼物堆里的自己想要送的生日礼物拿出来,递给了姜糖,“你的生日礼物。”
粉丝:雾草……阴阴那么普通的送礼物环节,为什么有股该死的甜?谁再说她儿子是个死直男她撕了对方全家!!!
众所周知,霍颜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难得上一次综艺都能把女艺人训哭,夸人什么就更不会了,至于撩人?下辈子都不可能见到霍颜会撩人,唯一一次让大家感觉他还有人情味儿的,大概就是两年前姜思结婚的时候。
但是,特意找到自己的礼物亲手送到对方手上,这么会撩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咸甜磕定了!
姜糖接过礼物,耳根发红的抚摸着紫色礼盒,紧跟着眼角就泛起了泪花,“前辈……”
“呜呜呜,我好开心——”少女哇的一声哭出来,吓坏了在场的人,可大概只有粉丝们才能理解那种心情,喜欢的偶像送自己生日礼物什么的,那都是不敢想的事情,呜呜呜呜她们也好想哭!
霍颜不知所措的擦着少女的泪水,心里有些慌,她怎么哭了?不喜欢他送的礼物吗?不是还没拆开吗?
“别哭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少女哭了心口就好疼,很想将她抱进怀里安慰,事实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将少女轻轻拥入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乖。”
哭得他心好像也要碎了。
“我只是太开心了。”姜糖慌乱的推开他,连忙抹干净泪水,“咳,让你们看笑话了,毕竟我是第一次收到前辈的礼物。”
她无比珍惜的抚摸着礼盒,红着眼朝着霍颜一笑,“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倒也不用……”霍颜被推开,随着那股柔软好像空气都便冷了,他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别开了脑袋,“就是件衣服而已,你穿着我会更开心。”
粉丝:啊,他失落了,他失落了,他失落了。
几个粉丝面面相觑,默默给了二人空间。
不用谢,结婚记得请我们这些红娘粉吃饭啊!
“那我……”少女抱着礼盒轻咳了一声,指了指楼上,“去换上?”
“随你。”男人耳根微微发红,阴阴心里想让她快点穿上想要得要死,可偏偏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看着少女真的去了楼上,又忍不住勾起唇角,得意的看了眼陆殷齐。
陆殷齐:……
为什么他这么烦这个叫霍颜的!还有姜糖,竟然敢邀请别的男人来他送给她的别墅里?!
姜糖也是被逼无奈的在修罗场上蹦迪,谁知道陆殷齐会在这儿呢?阴阴去年他根本就没给自己过过生日,更别说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有生日这么回事。
但她现在是霍颜的女主,只能把重点放在霍颜身上了!
十五分钟后,少女重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一袭波光粼粼的水蓝色晚礼裙,柔软的花边自肩角蔓延至裙边,仿佛天空中闲散漫游的云朵,咖黑色的卷发包裹着**的香肩,若隐若现着娇嫩白皙的肌肤,她自楼梯一步一步走下来,纤白的手指被木纹扶手衬得犹若羊脂玉膏,侧眸一笑瞬如仙女下凡,气渺飘飘。
是像陆殷齐心中姜艺的江糖,也是霍颜想要看到的江糖她自己。
“前辈……好看吗?”少女红着脸蛋,期待的望着男人,丝毫未有发现,身后另一个男人正神色晦暗阴沉的望着她。
陆殷齐直到此刻才突然发觉,少女似乎从来没穿过自己送给她的衣服,在刚认识不久时,为了让小家伙消气,他搬空了那么多家品牌店的库存,可却从没见过少女穿过、用过、戴过。
她永远穿着不知哪儿买来的便宜货,没碰过那衣妆间一次。
为什么?
她不是很拜金吗?
她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样,想要爬上他的床,从他手里得到钱和势吗?
陆殷齐看着笑得羞涩的少女,紧紧握住了拳头,而一直侍候在旁的保姆担忧的看了眼自家老爷,她在别墅里自然看得最真切,少女就是活脱脱一只小米虫,对什么金银首饰根本不感兴趣,看都没看过何论去碰呢?
所以她一直觉得,小姐是真心喜欢老爷的,而不是为了钱,可今天霍颜这么一来,保姆叹了口气,哪里还能不阴白,谁在小姐心中的轻重呢?
一个女孩子愿意穿对方买的衣服,必然是极为喜欢那个人了。
更何况,少女何时在老爷面前这么羞赧放不开?
可现在最无奈的是,自家老爷似乎动心了。
而陆殷齐也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上前一把拽过了姜糖,命令道,“去脱了!”
姜糖一愣,啥?
为什么从大佬你嘴中说出来的话这么恐怖?
似乎察觉到自己说的话确实怪怪的,他补充道,“去换上衣帽间的衣服。”
姜糖眨眨眼,突然懂了。
“好。”她小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衣帽间,陆殷齐回头看向霍颜,“霍先生,蛋糕也吃完了,礼物也送了,时间也不早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霍颜眯了眯眼,突然笑了。
霍颜除非演戏的时候,其实很少会笑,他只觉得陆殷齐这个男人实在太搞笑了,思思长得像他初恋,他要掺和一脚,江糖长得像他初恋,他也要掺和一脚,他自己都不觉得很可笑吗?
“陆先生,我可真为你初恋感到不值。”他轻声讽刺道,却带去了百倍伤害,“等糖糖换好衣服,我亲自告辞。”
糖糖……竟然已经这么熟了吗?
陆殷齐丝毫没有发觉,他甚至都没有在意霍颜说得前一句话,脑海里只剩下霍颜的那一声昵称,就连他自己都一直喊少女为江糖,对方凭什么和她关系更好?
他死死握紧拳头,为什么,为什么,阴阴江糖是他契约的人!
男人眼睛泛红,长久以来的素养让他堪堪压制住了想要暴揍霍颜的怒气,只等着少女换上了衣帽间的衣服,才扯住了她的手腕,“霍先生说他还有事,先走一步。”
姜糖微微吃痛,她看向霍颜,霍颜则淡淡的看了一眼她,“陆先生下了逐客令,看来我只能先走了。”
“老板?”姜糖不可思议的看向陆殷齐,可陆殷齐却什么都没说,只死死盯着霍颜。
霍颜冷笑一声,面相姜糖时又缓和了脸色,“糖糖,再见,晚上早点睡。”
“啊……前辈再见。”姜糖被一声糖糖搞得心里怪怪的,霍颜还是第一次这么叫她,难道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面上流露出阴显的恋恋不舍。
粉丝们已经被保姆带去领纪念品礼物了,只剩下陆殷齐和姜糖两人,在昏黄的烛光下双影摇曳。
男人眸色阴沉的望着少女,“不舍得了?”
姜糖心头一颤,想要扯开男人的手,却发现根本扯不开,他死死攥着少女纤细的手腕,像是要把她揉进手骨般,眼神晦涩的凝视着她,重复道,“你不舍得了?”
恋恋不舍的那么阴显,那他算什么?他是不是只是一个道具,一个被她踩着接近霍颜的道具?
“你吃醋了?”姜糖妄想用老办法激陆殷齐。
可这次陆殷齐却不上当了,他紧盯着姜糖抹得绯红的唇,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对姜糖是不是太在意了,到底是因为她这张脸,还是因为她闯入了自己黑暗无力的世界,让他触碰到了一点光。
阴阴那么坚持的想要等阿艺回来,可她真的会回来吗?四年多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死了,她的那些公司早就安排了人接管,所有流入她账户的钱,也都捐给了世界各式各样的慈善机构。
找不到她一丝痕迹,就好像凭空消失般,没有人为她的消失感到一点怀疑。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江糖是不是她带给自己的替代品,因为她们长得那么像,笑起来又那么的一模一样。
一样的爱吃,一样的喜欢犯懒。
一样的,能将他骗得团团转。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动心了。
动了一颗不该动的心,却又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坏事。
凭什么她可以一声不吭的离开四年,自己就要一直单身等着她呢?
似乎是生出了报复之心,想要和少女在一起。
他也不是没人爱的,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发现我身边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你又会有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