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走过去张开手臂亲自迎接。
他倒是想抱一抱这个宝贝儿,不过走到跟前,这宝贝儿就一闪身,轻轻避过,绕到石桌边,把银盘放下。
“大王,你辛苦了,且饮了这杯美酒,消消热!”说着,她就斟了满满一杯酒,递过去。
“好好,难为爱妾你想着本大王!”虎威太岁笑呵呵过来,伸出毛手去接纳酒杯。
狐三娘详装羞怯,低头扭过脸去,用眼角稍去偷看佘文俊。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那绑在柱子上的还是一个人么?那是一个血葫芦!
“哎呀!”她吓得惊叫一声,手里的酒杯都拿不住,掉在地上。一杯美酒就这么撒了。
“爱妾,怎么了?”虎威太岁一把抓住她的手,关切问道。
一时情急露了马脚,这狐狸精脸上变颜变色几下,急忙又捏着鼻子娇滴滴跺了跺脚,一把挣脱了虎威太岁的手。
“大王,你的毛毛手扎到妾身了!好疼呢!”
“啊哈哈哈哈,本大王这可是一身刚毛,爱妾细皮嫩肉,是吃不消的。哈哈哈哈哈。”虎威太岁还自以为得意。
见着草莽并未起疑,狐三娘心宽了宽。但一想到柱子上那个血葫芦,她的心就又痛又急。
这个不知轻重的草包老虎,怎么能下这样重的手!天呐,要是真给他废了,那她不是要心痛煞。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她得想想办法。
她低着头,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酒杯捡起,用手绢擦了擦,又斟了一杯酒。这一回是不递过去了,让老虎自己拿。
虎威太岁正热的口渴,伸手拿起这杯酒就往嘴里一倒。冰透了的美酒,滋味别提多美。
“好酒!”也不要狐三娘斟酒,他自己一把抓起酒壶揭开盖子,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倒进去。
到得急,来不及喝,有一些就顺着嘴角溢出去,流的满脖子半胸膛湿淋淋都是酒。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喝干了一壶酒,把酒壶往石桌上一拍,伸手一抹嘴巴脖子胸口,糊里糊涂随随便便。
看着他这幅样子,狐三娘是抓着拳头,手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觉得痛。
这个大老粗,她真是受够了。
喝了一壶冰透的酒,虎威太岁觉得十分舒坦,腆着肚子休憩片刻。
狐三娘踮着脚捏着鼻子走开去,绕到柱子那边,低声问守着的小妖怪。
“这外乡人怎么样了?”
小妖怪急忙点头哈腰。
“夫人,还没死呢。这外乡人嘴巴硬骨头硬,可是还不如大王的钢刀硬。他不肯招,大王就给他来了一个刮鳞抽筋!”
“刮鳞抽筋?”
“是的,夫人你不知,这外乡人虽说是一条蛇精,但想不到竟然有龙鳞龙筋,倒也稀罕。只可惜遇上了大王,他就算是真龙也没用了。这一下都给废了!哈哈,是让他敢惹我们大王,活该。”小妖怪洋洋得意卖弄。
狐三娘听得心火直冒,恨不得一刀扎死这只多嘴多舌的妖怪。
这真当是来晚一步,懊悔死了。她只道外乡人本事好,却原来还是龙子龙孙,有真龙血脉。这样的人物,就这么被毁了。懊恼,真当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