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师傅舍不得我死，可生不如死的法子，他也多得是。
或者我说这是我偷偷为师傅炼的小妖，也许能蒙混过关。可这样的小妖，又哪能入得了师傅的眼。
是啊，只是这么一只小妖，又能如何？
若师傅说了，我再一掌拍死也来得及。就说这只是一个玩意，我下得了手，师傅也不会多想。
思来想去，把掌中的法术撤了，举起手，轻抚小白蛇的小辫子。
“你别怪我凶，我只是气逆胡来。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岂是你这种小妖能去的？还偷看，你看到了什么？”
他低着头，脸渐渐红了。
看来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我叹气，捧起它的圆脸。
“以后万不能再去，万一被发现了，别说玄天子，就是个扫地端茶的丫头也能一掌化了你。到时候，我是不能来救你的，自救都难。”
“我不会连累你。”它急急表态。
“那就决不能再去。”
“知道了。”
听它保证，我却也是不能全信的。它能去一次，就能去第二次。只是那样严密的地方，这小畜生是怎么溜进去的？
“你怎么进去的？”我好奇。
“我爬进水桶里混进去的。”它说。
“胡说，你在水桶里，人家一眼就发现了。”我不信。
“我贴着舀水的碗，是白玉挖的，我白，贴着一时看不出。”它说。
白玉挖的，那是出荷的碗，原来是经她的手。那是与我无关，只是这小畜生到底是我驯养的，万一被捉住了，肯定坏我的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于是三令五申，警告它不许再胡来。
小白蛇应承，却还是好奇问。
“咪咪，你和玄天子那样，也是修炼么？”
我皱眉，不是很想说这个，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也能和你那样么？”它又问。
“为什么要那样修炼？”我不解，这小东西好的不学，想学坏的？
它羞答答低头，轻声开口。
“咪咪，我独自修炼，总是寂寞。和你一起，就不孤独。”
原来如此，它只是一只小妖，哪里懂那么多。
“不行。”我说。
它失望，撅嘴。
“你太小，等你长大了，或许可以。”我说。
“真的？”它仰头，问。
“当然真的，不过也得看你法术如何。要是太差，也是不行的。”
“要多强才行？”
“像玄天子那么强吧，那总是性的。”我随口说。
像师傅那样，不行也行了。反正总是他说了算，别人要是不服，拍死了事。
小白蛇听了，顿觉无望，一脸凄色。
也好，断了它的妄想。
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这么多徒弟里，师傅也算难得对我宽厚，但也不能太逾越，玩的忘了时辰，后果就不堪设想。
再次嘱咐小白蛇注意修炼，不能再胡来，我心里还是不怎么放心。
临走时，小白蛇却对我夸海口。
“咪咪，我一定好好修炼，将来比玄天子还强。”
哈，将来的事将来谁知道。
多少人都曾夸口要比玄天子厉害，结果呢？玄天子还活的好好的，夸海口的去了哪里就不知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