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羽问道:“白神医不是已经离开天启了吗?靖王可否尽快请他前来?”
墨言摇摇头:“大哥怕是不知,白神医下落不明了。”
君千羽当场呆住了。
这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白卫林的武学上的修为有多高,但是那人的一身医术却是出神入化。
而且据说是医毒双绝的本事,花倾城在一招之内着了他的道儿,可见是个极其难缠的人。
“难怪洛姐姐说她师父失约了,难道他遭遇了什么不测吗?”君千柔担心的问。
他们都知道,百里逸辰的病是白卫林治好的。
“想来,性命总是无忧的。他那样的高手,想保全自己不费吹灰之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君千羽问道。
“说起来有些好笑,据说,是一名女子劫持了白神医。”墨言缓缓的说道。
君千柔失声叫道:“难道白神医当年做了什么负心事儿?”
女人,对这个问题,总是格外关注的。
墨言“哈哈”一笑,把听来的故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白卫林有个同门师妹,自小是一处长大的。
他这人极其聪明,又生的一表人才,很快就在他们那一辈中脱颖而出。
关谷主对这个弟子很是欣赏和喜爱,有意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将来把整个药王谷都会交到他的手里。
白卫林艺成之后,外出游历,为的是增长一些见识。
很快在江湖中声名鹊起,很多人都知道药王谷出了一位青年才俊。
但是不到几年,江湖上就失去了他的踪影儿。
没有人知道白卫林遭遇了什么,只有药王谷极少数的人才知道,他返回师门之后,心灰意冷,独自住进了后山,十年都不曾走出一步。
他在谷中成了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他不但不问世事,连药王谷的事情,也一概撒手不管。
只是在医术越发精进的同时,他开始研究各类毒药。
谁若是惹了他不顺心,立刻就会生了奇怪的病症。
虽然可怕,但是并不要命,等到他气消了,病症自然也随之消失了。
有人告到关谷主的面前,但是谷主对白卫林依然是诸多回护,只告诫门下弟子,不要去招惹他。
日久天长,那后山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天地。
只有在关谷主的寿辰之日,他才会出现一次。而每次出现,要么会研制出一种珍贵的救命丹药来,要么会弄出一种害人于无形的毒药来。
他不许同门对外泄露有关他的一个字,任凭江湖人传言他早已不在人世。
天下名义十之八九都出自药王谷,但是谁都不会再提起白卫林。
与他一起长大的小师妹非常奇怪,却也问不出原因。
别人都怕白卫林,但是肖雨却不怕。仗着青梅竹马的情分,依然时不时的跑去后山找他。
这也是除了师父之外,唯一能够让白卫林心平气和说话的人。
十年过去了,男未娶女未嫁,大家在心里已经把他们默认为情侣。
后来白卫林突然离开了药王谷,肖雨依然每日都去后山,替他照看那些花花草草。
她知道,白卫林对外面的世界非常厌烦,很快就会返回药王谷。
白卫林回来之后,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复先前的颓废,而是神采奕奕的,对人也和善了许多。
忽然有一天傍晚,肖雨和白卫林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两个人就此闹翻了。
白卫林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对这件事情并不曾放在心上。
肖雨就不同了,哭了整整一个夜晚,第二日就闭门不出了。
七天之后,关谷主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软筋散不见了。
这药物会让人不知不觉的丧失功力,是他年少之时一时心血来潮所创,后来被束之高阁了。
这药物若是落在居心不良之日手里,麻烦就大了。
老谷主当即在全谷搜查,查来查去,却发现跟着药物一起失踪的还有白卫林和肖雨。
很多人猜测,是肖雨利用这药物劫持了白卫林。
她对白卫林的情义,大家都看在了眼里。
只是让大家感觉奇怪的是,白卫林几乎是百毒不侵了,怎么就会让肖雨轻易得手了呢?
关谷主大怒,命门下弟子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却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君千柔听得出了神儿,不由得问道:“这捆绑也能成夫妻?”
十年的时间,都不能打动一个人的心,那也就不应该抱有任何幻想了。
墨言摇摇头,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肖雨是怎么想的。
女人的心思,是最难猜的。
君千羽皱着眉,缓缓的说道:“那肖雨大概是戳中了白卫林的软肋,白神医才心甘情愿的被她劫持。”
还是那句话,白卫林保全自己太容易了。
君千柔喃喃的问道:“难道是因为白神医这次去天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吗?”
君千羽心中一跳,白卫林在天启的时候,只跟洛芊芊一个人关系密切。
她会是白卫林的软肋?
绝对不可能啊!
但是,洛芊芊大概是知道些什么。
那么她会有危险吗?
君千羽急忙唤了李威进来,吩咐他给百里逸辰飞鸽传书,让他把白卫林失踪的事情转告洛芊芊。
君千柔奇怪的问道:“怎么,这事儿还能跟洛姐姐有关不成?”
君千羽摇摇头,却不敢保证。
似乎,洛芊芊跟谁扯上关系都不奇怪。
“那就是说在白神医回来之前,我父皇还是要受苦的吗?”君千柔纠结的问。
唉,这墨言,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
给了自己一个希望之后,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墨言摇摇头:“我可以请关谷主前来啊!”
那是白卫林的师父,虽然老人家已经不再出山,但是江湖上永远有他的传说。
“可以吗?”君千柔一下子兴奋起来。
那可是大罗神仙一样的人物,请了他来,父皇大概可以长命百岁的。
墨言爽朗的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一点儿权利,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