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君千羽的飞鸽传书,百里逸辰眉头紧锁。
白卫林对他有救命之恩,又是洛芊芊的师父,他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可是,师哥提醒他要洛芊芊注意安全是什么意思?
难道,背后的人是冲着洛芊芊而来的?
这不省心的女人啊,究竟有多少秘密在瞒着他?
每次见到洛芊芊的时候,她都是素衣浅裙的坐在桌案前忙碌着。
她不施粉黛,就素着一张脸。
但是她的皮肤真好啊,洁白细腻,洋溢着自然和青春的光泽。
明眸皓齿,一张小嘴儿玫瑰花一样的娇艳。
那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按在肤色深浅不一的手腕上,尊贵如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
她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下眼睑,只投下一道美好的弧度。
百里逸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洛芊芊认真起来的样子,让他的心怦然一动。
他一时都数不清了,自己见过她多少副不同的脸孔了。
无耻的、娇媚的、清纯的……
跟她比起来,自己简直是望尘莫及,这百变的小丫头,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了。
翡翠正捧了热茶出来,一抬头就“呦”了一声。
这位爷往这里跑得越来越顺腿儿了。
洛芊芊从病人身上移开了眼睛,就对上了百里逸辰那一脸的姨母笑。
“嗤”的一下,她就笑出声来。
这眼神儿怎么跟看自家闺女似的,除了宠溺还是宠溺呢?
洛芊芊一努嘴儿,示意他坐下来等候。
今天的病人有点儿多。
没有特殊的事情,她是不会扔下病人不管的。
翡翠过来倒茶,百里逸辰嘴角一扯,这算便宜了他?
这丫头跟她主子一样,对他都是漫不经心的。
百里逸辰端着茶碗儿,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
每一个病人离开的时候,都会真心诚意的表达感谢,洛芊芊唇畔的笑容,灿烂又耀眼。
仿佛是初升的太阳,很轻易的就温暖了人心。
百里逸辰心满意足的喟叹,上天赐给了他多好的一个的妙人儿。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他忽然想金屋藏娇了。
这小女人,还有诸般的美好,他不愿意给别人见识了去。
等到病人散尽,一壶茶几乎被百里逸辰喝光了。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
他差不多等了她一个时辰,但是却并不觉得时间漫长,或者无聊。
有她在,远远的看着都安心。
洛芊芊站了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仿佛是姿态慵懒的猫,一步一步捱了过来。
百里逸辰长腿一勾,洛芊芊径直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丫头儿抡起一对儿粉拳就捶在他的胸前,这混蛋,竟敢暗算她……
百里逸辰低笑一声,就捉住了她的柔荑,轻轻的吻了一下。
洛芊芊乖乖的不动了,现在私下相处的时候,她不敢轻易招惹百里逸辰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最后却烧了自家的八百里连营。
打败无耻的,永远是更无耻,他已经深谙此道。
眼睁睁的看着他吃了自己的豆腐,还得赔上一副笑脸儿,洛芊芊在心里就把这笔账给他记下了。
哼,早晚有我收拾你的那一天。
“王爷,你找我有事儿?”洛芊芊之前最不喜欢这个称呼。
但是她发现,只有这个正式的称呼,能够让百里逸辰有所收敛。
毕竟,他现在是要面子的人了。
虽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越来越凑表脸了。
果然,百里逸辰松开了她,拖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儿。
一封书信就递到了她的手上。
洛芊芊看完之后,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她不知道白卫林的武功有多高,但是单凭他一招制服了花倾城,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非常可怕的。
难怪他有约不来,原来是发生了意外。
两个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时常在一起切磋医术,也算是知己。
白卫林这人,一旦对谁好,就是掏心掏肺的。
他是真把洛芊芊当做了自己的衣钵传人,恨不得把一身本事倾囊相授。
在洛芊芊的心里,他至少是半个师父的存在。
而且,这人很对她的脾气。
其实只要不虚伪真性情,活得无拘无束,不拘泥于礼法的人,都对她的脾气。
“我说他怎么一去不复返呢?这臭老头儿,竟然爽约,我的及笄礼他还没有送呢!”
洛芊芊愤愤的抱怨。
百里逸辰:“……”
若是桑陌也遇到了这种事情,他敢这么说话,日后还不得被师父狠狠收拾?
那白卫林臭吗?老吗?
而且,这丫头只关心她的礼物,不在乎他的安危?
真是个没良心的!
没想到下一刻洛芊芊就红了眼圈儿,苦着脸嘀咕:“天下这么大,我可怎么找你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我的礼物你还没给呢!”
这刀子嘴豆腐心的丫头!
洛芊芊伸手扯了百里逸辰的衣袖:“你帮帮我,把他找回来啊!你不知道,有些女人狠毒着呢,尤其是因爱生恨的,不知道会用什么不堪的法子折磨他呢!”
百里逸辰直直的看着她,最会折磨人的就是她了。
“芊芊,君大哥叮嘱你注意安全。难道,白神医传了 你什么独门秘籍,引起了那人的不快?”百里逸辰猜测着。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洛芊芊摇摇头,她给白卫林的那个,在这个时代才算独门秘籍好不好?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
“或者,你知道他的什么秘密?不行,我得派人保护你了。”百里逸辰双眉紧蹙。
他不但担心白卫林,也开始担心洛芊芊了。
“不要!”洛芊芊一口回绝了。
她不喜欢生活在被监视之下,感觉自己无处遁形。
“我就奇怪了,就是你师父也未必能够捉走我师父。难道是知己知彼?那女人知道我师父不为人知的命门儿?”洛芊芊诧异的问。
既然是同门师兄妹,对彼此的路数一定是极为熟悉的。
只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