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奸马老滑,南宫凌天手捻须髯“哈哈”大笑:“萧公子,不要介怀,老朽不过是为这丫头多问了两句。其实,你是什么人我并不在乎。”
南宫篱落眨着眼睛,您不在乎您问那么多干嘛啊?
“萧公子说出自己的身份,说明对篱落能够坦诚相待。不愿轻易妥协,说明你立场坚定。至于这最后的说辞,也足以见到你对篱落的情深义重。这样的事情,是不宜为外人所知的,而你却没有隐瞒。这就足够了,至于你想做什么人,与南宫家并没有关系,只善待篱落就好。”
南宫凌天轻巧的就把场面圆了回来,至于是真是假,彼此心照不宣就好。有些事情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萧震深深的看了南宫凌天一眼,哂然一笑,行,真行!
姜还是老的辣,醋还是陈的酸。探清了自己的底细,又说了这么一番漂亮话。
他萧震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那吐口唾沫是个钉,不能出尔反尔啊!
没被百里逸辰算计死,却栽到他手里了,憋屈啊!
齐王早有让自己做他左膀右臂的意思,只是几次隐晦的提出,都被他委婉的谢绝了。
那是一个腹黑的,算计了他一次,就能算计他第二次。在百里逸辰的手里,他想过逍遥日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他好像得求着人家给条出路了?
不行,绝对不行。那自己以后还不被他吃得死死的?
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他先提出来,然后自己勉为其难的答应才好。
“老爷子,这是绝对的机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若是传出去,齐王大业难成,而且会有诸多牵连,今天的话,您可千万不要外传啊!”
萧震特意叮嘱。
南宫凌天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来来了,萧公子,咱们喝酒。今日前来,略备薄酒,只为表达老朽的谢意。哎,这人啊,上了年纪了,记性坏透了。我刚才还说什么了,自己已经记不得了,劳烦你提醒我一声。”
萧震:“······”
得,这忘得真彻底啊,人家连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哪里还知道他说了什么?
果真,老而不死是为贼,不是一般的狡猾啊!
“哎呦,我这喝多了,只记得老人家说了一句,要我善待篱落,萧某记下了。”
南宫凌天:“······”
好小子,倒是个不肯吃亏的,这什么条件都没提呢,就把他乖孙女儿拐走了?
不过,他自己说了,能给篱落最好的生活,他就不必多问了。
南宫家虽然光景不比从前,但是嫁女不是卖女,他不争什么的。
而且看他这痴情的样子,也不会亏待篱落的,还有什么比孩子一生的幸福更重要呢?
南宫篱落气鼓鼓的看着两个人,合着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他们都拿自己做砝码,虽然都是为她好,可是,这看起来爽直的萧震,好像也不是个好东西。
手段毒辣还好说,他怎么也舍不得伤害自己的。但是这样深沉的心机,自己以后不会被他欺负?
“你还想怎样?为了你,我都要在齐王手下讨生活了。”萧震一脸委屈低声的说。
这还真不是装的,帮忙和为他所用,那心境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能对自己发号施令,但是有时间的限制,齐王自己心里也有个限度。但是自己若是在他手下任职,那岂不是要时时看他脸色,处处听他吩咐?
这日子,还能挺直了腰板儿过?
“委屈你了。”南宫篱落又是心疼又是甜蜜,这男人当真肯为她做改变的,那么自己用一辈子报答他,可好?
萧震一声轻叹,他得赶紧想个对策,自己是百里逸辰三顾茅庐请出山的,而不是万般无奈投靠齐王的。
这样只要有个合适的借口,他还可以归隐。一想到整天在齐王手下听用,他就头大如斗。
当年自己以微弱之势输给了他,原本打算赌约时间一到,他就潜心修炼去,自己的脸面怎么输的还要怎么赢回来。
只是现在看来,怕是没有机会了。
一旦做了君臣,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两个推杯换盏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因为都醉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萧震,篱落很有几分心疼。
那终究是他不大情愿的事情,想必是借酒浇愁?
“把萧公子送到客房吧!”她吩咐下人,自己去扶南宫凌天。
萧震是被抬走的,只是等安置好了祖爷爷,篱落才想起一件事情来,萧震,不是千杯不醉的吗?
自己家的又不是烈酒,他竟然喝醉了?真的假的?
ps:还有一章,宝宝们等我,我不多说了,码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