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天和胡三跟着上了救护车。
车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医护人员一刻不停地为安丽进行着初步的治疗,监测着她的生命体征。
而另一边,专门的儿科医生也在对婴儿进行着检查和简单的处理。
赵长天看着昏迷中的安丽,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安丽走到今天这一步,与她吸毒的恶习脱不了干系。
而这个无辜的小生命,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面临着如此多的磨难。
胡三坐在一旁,双手抱头,一脸的懊悔:“都怪我,没有早点发现安丽的情况!
没有及时把她送到医院!”
赵长天拍了拍胡三的肩:“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只希望她们能挺过这一关。”
救护车在道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象不断后退。
赵长天望着车窗外,心中默默祈祷着——
希望安丽和婴儿都能平安无事。
为了救下这娘俩,赵长天可谓不遗余力。
他由衷的希望,她们能活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救护车终于抵达了医院。
医护人员迅速将安丽和婴儿推进了急救室。
赵长天和胡三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1 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缓缓打开。
一位 40 多岁的中年女医生走了出来。
她摘下口罩,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赵长天和胡三急忙迎了上去,满脸焦急与期待。
他们注意到,女医生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刘群的名字。
“刘医生,我老婆和孩子怎么样了?”胡三声音颤抖地问道。
刘医生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说道:“产妇和婴儿情况基本稳定。
没有生命危险了。”
胡三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热泪盈眶,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紧紧握住刘医生的手,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刘医生接着说道:“我听跟车医生说了。
幸亏在救护车抵达之前,对产妇进行了急救。
并且把孩子生了出来。
否则,无论是产妇还是婴儿。
等到救护车抵达的时候,再进行抢救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刘医生一边说,一边看向赵长天。
眼中满是好奇和钦佩。“小伙子,我很好奇,你之前是专门学过医术吗?”
刘医生问道。
之前,跟车医生向刘医生介绍情况时——
特意指出,是赵长天这个大男人,对产妇实施了卓有成效的急救。
赵长天摇了摇头,回答道:“刘医生,我没有专门学过医术!
只是跟家里老人,学习了一点急救的知识。”
刘医生不禁感叹道:“这真是太了不起了!
你对产妇的处理非常果断!
而且也很及时,手法也很不错。
如果没有你当时的紧急救治,产妇和婴儿肯定都已经夭折了。”
赵长天谦逊地笑了笑,说:“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硬着头皮上。
只想着能多争取一点时间。
让她们有生还的希望。”
胡三对着赵长天说道:“大哥,多亏了你啊!
要是没有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赵长天拍了拍胡三的后背,说道:“没事,都是应该的,人没事就好。”
刘医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能在那种紧张的情况下保持冷静。
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处理,真的很难得。
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系统地学习一些医学知识。
说不定能帮助更多的人。”
赵长天回应道:“刘医生,您说得对。
经过这次,我也意识到掌握更多医学知识的重要性。”
随后,刘医生暂时离开。
赵长天和胡三坐在医院的走廊椅子上。
等待着安丽和婴儿从急救室转移到普通病房。
胡三望着赵长天,感慨地说:“大哥,经过这次——
我以后也一定学点急救知识。
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能救人一命。”
赵长天点了点头,说:“是啊,多学点总是好的。
关键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胡三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安丽!
才让她和孩子经历这么大的危险。”
赵长天安慰道:“别太自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她们能平安康复。
以后好好照顾他们。”
过了一会儿,安利和婴儿被顺利地推出了急救室。
看着他们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赵长天和胡三的心里总算踏实了下来。
刘医生走过来,交代了一些后续的注意事项:“产妇和婴儿还需要好好休养。
要密切观察他们的情况。
有任何异常及时通知护士。”
胡三连连点头:“好的,刘医生,我一定注意。”
赵长天看着病床上的安丽和婴儿。
心中默默祝福他们能早日恢复健康,迎接新的生活。
既然安丽的情况已经稳定,赵长天向胡三提出告辞。
他说道:“老胡,如今安丽和孩子都已无大碍。
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必要了。”
胡三紧紧握住赵长天的手,眼中满是感激:“大哥,这次真的多亏了你!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长天拍了拍胡三的肩膀:“兄弟之间,不必说这些。
以后好好照顾他们娘俩。”
胡三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陪着赵长天一同往医院门口走去。
一路上,两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胡三有些庆幸的说:“大哥,这段时间真是惊心动魄。
好在现在都过去了。”
赵长天应和着:“是啊,希望以后她们能平平安安的。”
来到医院门口,赵长天停下脚步看向胡三。
认真地问道:“老胡,需不需要钱?
如果需要的话尽管开口。”
胡三赶忙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自豪说道:“大哥,不用。
我这段时间经营麻将社的生意,收入比较可观。
三个月之前,我刚换了一个大的麻将社。
场子里有二十几张台子。
每天顾客都不少。
每天少的时候能有六七百的纯收入。
多的时候能有一两千。
所以,去掉买粉儿的花销。
我也积攒了一些钱,应付目前的情况没问题。”
赵长天点了点头:“那就好,生意做得不错!
不过也别只顾着赚钱,家里得多上心。”
胡三连忙称是。
接着赵长天又问起了小婴儿的事:“老胡,这孩子毕竟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你打算怎么对待他?”
胡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大哥,这个孩子如此艰难才生下来。
而且是你亲手接生的孩子。
就看在这一点上,这个孩子我也肯定要抚养。
以后我会把这个孩子,当成亲生骨肉一般抚养。
给她最好的,让她健健康康地长大。”
赵长天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老胡,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
以后有你的照顾,希望她能有个幸福的童年。”
胡三目光坚定:“大哥,你放心!
我说到做到。
经过这次,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
也知道了自己的责任。
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们,给她们一个温暖的家。”
赵长天拍了拍胡三的肩膀:“好兄弟,我相信你!
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说。”
胡三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大哥,我知道了。”
赵长天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胡三望着赵长天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
一定要让这个家变得越来越好,不辜负大哥的期望。
当赵长天与胡三告别后,开车往家走的时候——
远在青林的马德彪,正在李大虎以及另外两名保安的陪同下。
走出公司办公楼。
公司大楼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冷清。
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马德彪身着笔挺的西装,步伐沉稳,神色略显疲惫。
李大虎和两名保安紧紧跟在他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们朝着前面的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里灯光昏暗,车辆稀稀落落。
马德彪之所以这么晚才离开公司。
是因为之前的一段时间里。
他和李大虎详细地研究了安保措施。
时光回溯——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马德彪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
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
“大虎啊,这王大海可不是善茬!
咱们得把安保工作做到滴水不漏,不能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马德彪忧心忡忡地说道。
李大虎坐在对面,神情严肃:“彪哥,你放心!
我一定能确保您的安全。”
两个人针对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漏洞,进行了深入探讨。
具体地研究了,如何增加马德彪身边的安保措施。
“还有老周那边,虽说他应该不是王四海的攻击目标。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马德彪补充道。
李大虎点头回应:“彪哥,我和你想的一样。
我的打算是,决定给老周安排两名保安。
这段时间一直对他进行贴身保护。
而你这边,由我亲自实施贴身保护。
上下班的时候,我车接车送。
而且还挑选了两名身手不错的保安,一起参与保护您的安全。”
对李大虎给出的意见,马德彪完全赞同。
回到眼前——
马德彪等人来到停车场后。
由李大虎负责开车。
当车子刚刚驶出停车场时——
忽然,一辆自行车冲了过来。
骑车的是一名男子。
后面坐着一个女人。
当双方距离拉近。
一件令马德彪和李大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自行车距离他们的车,还有一米多远的距离。
突然间倒了。
确切的说,只有自行车倒了。
车上的男女,都稳稳的站在那里。
前路被挡,李大虎只能把车停下。
凝目望去——
只见那男的二十多岁的样子。
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耳朵上还戴着耳钉,流里流气。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皮夹克,牛仔裤上有几个破洞。
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
那女的同样二十多岁,浓妆艳抹。
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脸上的粗糙。
她穿着一件低胸的短裙,露出大片的肌肤。
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哎呀,你们开车不长眼啊!
撞着我们了,赔钱!”
那男的扯着嗓子喊道。
声音尖锐刺耳。
同时,他把嘴里的烟狠狠地扔在地上。
女的也跟着附和:“就是,疼死我了,赶紧赔钱!”
她一边嚷嚷着,一边坐在地上。
还不停地揉着膝盖。
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
李大虎皱了皱眉头,下车查看情况。
他身材高大,肌肉结实,一看就不好惹。
“朋友,咱们车都没碰上!
别乱讹人啊。”
李大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那男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到李大虎面前。
用手指着他的鼻子:“什么叫没碰上,我们都摔倒了,你还想抵赖?”
马德彪在车里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对身旁的保安说:“小心点,这可能有问题。”
两名保安点点头,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李大虎毫不退缩,直视着那男的眼睛:“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想讹钱没那么容易!”
当李大虎试图吓退这一男一女时。
忽然,那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面露凶光。
攥紧拳头,迎着李大虎就是一拳。
那拳头带着一股狠劲儿,似乎想要一击得手。
然而,李大虎可是一个退役的特种兵。
一身的硬功夫。
面对小青年这毫无章法的攻击。
他只是微微侧身,轻轻一躲。
那迅猛的拳头便擦着他的脸颊落空。
小青年由于用力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前踉跄了几步。
李大虎看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肘。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击。
这一击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多年训练的力量和技巧。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小青年的背部遭受重击。
整个人毫无悬念的扑倒在地。
李大虎面不改色,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在李大虎放倒小青年。
正打算上车离开的时候。
忽然警笛声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辆警车由远及近地疾驰而来。
闪烁的警灯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车刚停稳,从车上下来 3 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
那女人见警察来了,瞬间像发了疯似的——
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他们开车撞人,还动手打人。
他们把我男人打倒了,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警察同志,抓他们,赶紧抓他们。”
她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的鸣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她的脸上满是扭曲的愤怒和伪装的惊恐。
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身体不停地颤抖。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而倒地的小青年也突然间大声嚎叫起来。
他在地上来回翻滚,双手紧紧捂着肚子。
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哎哟,疼死我了。
我的内脏肯定被打坏了。
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受什么伤,明显是装出来的。
但他的表演却十分卖力。
额头上竟然还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试图以假乱真。
李大虎连忙快步走到警察面前,急切地说明情况。
他的语速很快,但吐字清晰:“警察同志,这两个无赖是故意找茬的,想讹人。
我们的车根本就没碰到他们。
是他们自己突然倒下的。
然后这小小子还不由分说地冲上来动手。
我这完全是正当防卫啊!”
李大虎的表情严肃而诚恳,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无辜。
然而,警察的态度却不怎么友好。
其中一名年长些的警察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你们说讹人就讹人吗?
得需要我经过调查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他的目光在李大虎和地上的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李大虎着急地继续解释道:“警察同志,我说的千真万确。
您看这两人的样子,哪像是正常的受害者?
我们真的是无辜的。
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车上的人。”
那名警察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行了,别啰嗦!
都带回所里再说。
现场也说不清楚,回警局慢慢调查。”
李大虎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车里的马德彪。
马德彪向他点了点头,眼神中传递着要冷静。
示意配合警察的工作。
无论如何,不能暴力抗法!
就这样,李大虎和马德彪等人,连同那一男一女都被带上了警车。
警车在夜色中呼啸着驶向派出所。
车轮扬起的灰尘,在昏黄的路灯下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