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
“滚、滚啊!都滚开!”
“阿滢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啊?!阿滢……”
她想要?遗忘,可却是一点儿都忘不掉!
那肮脏的衣裳,肮脏的手,肮脏的人,一切都是肮脏的,下贱的!
不过?是如蝼蚁一般的乞儿罢了,怎么敢碰她?!
……
章滢听了旁人的话,又是个唯心?意做事的主儿,故而瞒着众人行动,想偷偷出?去找赵黔,身上还带着她悄摸出?来的太傅府的印章。
她出?府后赁了一辆马车,在山脚下停住,也是她运气不错,才往上走了没几步,便见到了许久没看着的繁枝。
瞧那病恹恹的模样,怕是都快死了吧!
章滢一面害怕这番打杀,小心?翼翼地躲着,一面在她看到黑衣人突临要?将?阮繁枝带走时又很期待。
这她认得,曾无意中见过?一回,他是跟在殿下身边的人,那殿下也在这附近了!
还不等章滢多想,就在那一瞬间,她被发现了,她的面前也迅速出?现了一个人,在手起刀落之际,章滢迅速喊出?声,她可不想死。
“我要?见四?皇子!”
后面的事几乎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章滢被蒙着黑布带去了赵黔藏匿的地方,原想跟着进?去羞辱一番阮繁枝,但身边人盯得紧,她只能在外幸灾乐祸地瞧着,繁枝看到她应当也是在那时候。
对于赵黔这人前人后的两模样,章滢很害怕,但她喜欢了赵黔这么多年总是不造假的,心?里也还有着做妃子的美梦。
况且她废了这么多心?思跑出?来就是为了帮殿下的,她不会?错。
印章也给了,人也见到了,章滢原以为殿下肯定会?记得她的好?,没成想话都没说上两三句,她便被一把打晕,被随意地扔到了距离城门几十里处。
再醒来时,没有马车,没有什么过?路人,要?真做什么,也只能靠着章滢自己一点一点走回去。
本便是个娇小姐,磨破了脚一天也就走那点子路,再在偶然遇到的简陋茶舍吃些粗鄙不入流的茶点填肚子,磨磨蹭蹭地,花了好?几日。
而那会?儿,正是皇上下令抓捕赵黔的紧要?关头,守备力量翻了一倍又一倍。
也是撞了厄运,平素那些花子还能进?城来讨得几个铜板买个大馒头活一活,但动荡之时城内四?处封闭严查,论起乞讨只会?是难上加难。
偏偏章滢还是个不懂藏富的大小姐,偷摸出?府后身上的衣裳首饰都明显得紧,即便几日奔波下来已经狼狈得很,仍然看着十分晃眼,就差直接叫人来抢她了,被盯上似乎也不是什么意外之灾。
倘若只想要?钱财倒是罢了,可这些叫花子皆是没根没土的人,日日活在乞讨中,别说媳妇儿了,连下一顿有没有一口茶喝都不晓得,见着章滢形单影只地在附近晃悠了好?几日,只当是落难的富家小姐,又哪里会?轻易放过??
实际上便是这样,章滢还在晃荡时忽而被身后伸过?来的手臂环住一把带着掳过?,还没反应过?来便狼狈地摔到了角落里,紧接着被人欺身而上。
贵人府上专门寻绣娘做的衣裙胜在精致,比不得粗布麻衣结实,要?撕开真也是易如反掌。
章滢哭也没停过?,喊也没停过?,但依旧是无济于事,还因反抗被狠狠扇了几耳光。
她恨不得杀了这个贱民,但她没办法阻止,只能面露绝望地任由自己的身子被恶心?的手和?嘴摆弄抚摸。
就在亵裤被褪下后没多久,仅仅剩最后一步时,章滢突然感觉到趴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人一下子失力瘫倒,肮脏的头无力耷拉在她的脖颈间。
面前一道黑影投下,章滢顾不上旁的,尖叫着手脚并用?,将?乞儿推搡开,哆嗦着想将?稀烂的衣裳拉着遮挡。
“太傅府的章、二姑娘?”
陈牧一个手刀劈晕了意图行奸的男人,本是无意冒犯,只想赶紧将?披风递过?去,却在看到脸的瞬间诧异,迟疑出?声。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惊恐仍旧如潮水翻涌般不散,即便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章滢也还是矢口否认,还是要?守住自己的几分脸面。
她不要?叫旁人知晓,眼下这个被凌辱险些失身的女子是太傅府的二姑娘!
但很显然,陈牧身为禁军统领,就算平素再怎么与这些娇小姐没交集,但人总归还是能认着的,听到章滢激动否认也只是默了默,而后转过?身去等她平稳下来。
章滢在外名声行为跋扈,陈牧一概略有耳闻,况且好?端端的,怎会?出?现在此?地?
但他的职责内同样包括保护她,因此?陈牧也没什么异样不耐,隐下心?中的猜忌负手而立,看着下属朝自己匆匆跑来。
“大人。”
盔甲碰撞声传来,一兵卒垂头行礼,看到这场面有些犹豫,但该禀报的事还是得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