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大家都是俗人,能被称作高尚圣人的,万年难遇,但她还是不愿与太过肤浅无知的人凑合,比如景王殿下。
她逃了景王的婚,陆奕泽作为表哥的还算讲理,打不过走了,但并不代表此事结束了,皇家最是要面子了,陆家和陆贵妃也不会甘心放过她的。
有好日子过谁愿意躲猫猫?如果慕斯年把她带回长公主府,却又护不住她,她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来个二次出逃,反正她光棍的很。
这样想来,她还是去那个临安城看看吧!也与陆家做个彻底的了结。
郡王爷的马车包厢不大,里面还算奢华,小方桌上有点心有茶,坐两个人还算宽松。
午间扎营在一片小树林里,慕斯年吃饱喝足了坐上来时,凤慧琳也解决完吃食,是早上从客栈带上来,加热的大米粥和凉拌黄瓜。
就算在野外,她也吃不了侍卫们的烈酒配烧饼。
凤慧琳终于有功夫有闲心偷偷瞄慕斯年,这公子哥长的剑眉入鬓、双凤眼精致有神、鼻梁挺直有肉,嘴唇厚薄适中,唇角微扬朝气,皮肤光洁润泽,还有完美形状的脸颊轮廓,身型挺拔腰身瘦长,冰蓝色的波浪纹袍服裹身,更显得整个人性感魅力,每一处都是男人中的精品。
凤慧琳拿定主意,又看了帅哥后心情很好,就悄悄拿出了空间里的葡萄,自用一串,其余的一盘子都给了慕斯年,希望他吃人的嘴软,将来一旦遇到危险时能关照一下她,毕竟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想从这高来高去的剑客们手下逃走还是很悬的。
慕斯年不吃独食,接到葡萄后看着凤慧琳挑了挑眉毛无声询问,见她撇开脸不回答,就挑开车帘对外边喊道;“清扬,你来一下。”
身着青袍的白清扬从树荫下跑了过来,拿走了慕斯年递过来的葡萄就下去分。
慕斯年一串没留,凤慧琳又是气堵又是佩服,哼哼唧唧了两声,起身在慕斯年的注视下,又拿出了一盘圣女果给他吃。
她的空间,是一朵化作月牙的胎记,可储物养殖可升级类的道家防御法宝,当时她无意打开时,器灵就告诉她,多做善事对她有好处。
谁知扶老奶奶过马路避车时,她会把自已弄到这封建落后地古代来。
据凤慧琳观察,这时代才刚刚平乱建国没多久,各种制度还不够完善,盗匪横行,寺院众多,前朝佛道兴盛,新朝正处于打击整顿中。
葡萄圣女果这些传自西域的食物,本地似乎还没有。
空间这事,对于慕斯年这种又精又猴的人来说,将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很难瞒得住,趁还末进京试探他一下也好,不知他们的心理接受能力如何,不行就另做打算。
凤慧琳不知道,这一刻,在慕斯年的心里,之前为她预备的多个方案,比如最次的结果,为凤慧琳随便安排个将领嫁了这些预案暂时被剔除了。
看着慕斯年慢慢的品尝着果子,凤慧琳缩回脖子,她转过头去看窗外。
窗外烈阳正盛,微风习习,恰巧白清扬驱马过来,看到凤慧琳他微微一笑倒没多话,目光又转向慕斯年道,“表哥,我先去前边探路了。”
这是他俩商量好的,劫到凤慧琳后,先去接手长公主让人为她安排好的身份信息再进城,顺路收集些粮食药材送给镇守西北边境的镇国公慕恒远,回来时再换置成宝石皮毛。
慕恒远是长公主的附马,表面上为避免皇帝陛下多想,长公主与镇国公分府居住,不太亲近,独子慕柏年今年十六岁,也跟着父亲在边关多年末归。
据说慕斯年是边境战死沙场将领的孤儿,从小被长公主领养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大,比慕柏年大一岁,新帝登基时,被封为淳郡王,意为仁义孝顺,慕慧琳之前被先皇封为丹阳郡主,新帝为了施恩又改封为嘉禾郡主,封地在庐州从五千户加至五万户。
慕斯年扬起墨眸,目光锐利地对白清扬道,“让慕五盯着陆奕泽。”
白清扬冷笑了两声,“陆奕泽的确文武双全心眼子多,可惜景王和他大哥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下次再敢对咱们使坏,老子就去半夜学鸡叫,把他们旁枝有点出息的弟子都整成残废,看他怕不怕。”
慕斯年垂了垂眸,“有些事,可做不可说,记得路上小心点,你动作要快,西北如今正是青黄不接干旱时期急用粮。”
“知道。”
白清扬高声应下,扬起缰绳手臂用了力道,大马长声嘶鸣,马头调转方向,八个侍卫紧随其后,疾驰而去,凤慧琳心头也跟着紧了紧。
护国男儿受人敬。
凤慧琳望着远方的背影,这与影视片上策马扬鞭的潇洒镜头完全不相符,这古代的泥土灰尘,被马蹄子扬得雾蒙蒙的一股子土腥味,怪不得古代的贵人们出门都要坐马车,有一些身体差的,直接被颠簸死在路途中,路况确实糟糕。
太阳稍偏,静了一会儿神后,凤慧琳听到外头有人在喊,“启程。”
马车慢慢的走着,发出踏踏的声音,晃久了她也慢慢适应了下来。
古代人烟稀少,空气干净又清新,除了人为的危险,自然环境还算安全,很少有泥石流山路崩塌现象,野兽也很少出林子伤人,凤慧琳身体虚,被晃悠得晕晕乎乎又睡了过去,醒来后温烧彻底退去,向外一望,太阳都西斜了。
慕斯年拿着一本书,眼睛瞄在上面,心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凤慧琳不会像古人凭经验看时辰,心里嘀咕着,悄悄看了一眼空间里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六点半了,也不知道准不准?
一行人由于凤慧琳这个病号并不敢提速太快,半天时间被埋伏刺杀就遇到了三次,终于在天黑前进了临安城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