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很久,才将手放到她腰上,就听到慕南枝说道。
“能送我一件,你贴身物件做念想吗?”
“公主,草民……”
“别公主公主的叫了,太生份。”
一想到刚刚慕南枝也,以我自称了,林东想他一个男子,还没一个女子干脆,不是他懦弱,是他不得不为慕南枝考虑。
抱了没一分钟,他就将她推开了,他都是将死之人,不能给人光,却不能在一起,他不能如此自私。
“公主草民已是将死之人,已经不能给公主所谓的未来了,恕草民不能……”
他话还未说完,慕南枝红唇一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让林东生生拉矮了一节,顺势将他头顶的发簪拔下。
林东的长发也顺势散落,她看着手里那根普普通通的木簪,上面连个雕刻都没有,一看上去就是他自己弄的。
“既然林大哥下不去手,本公主就先替你拿了。”
林东没有在说话,这一夜慕南枝陪了他半夜,俩人说了很多话,要不是不能多留,她定会陪他到天明。
在慕南枝走后不多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进了牢内,当林东抬头看到慕容泗时,有多惊讶自不必说。
“你……慕公子你怎么进来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走吧,趁侍卫还没发现。”
慕容泗风尘仆仆,刚赶回到京城,就马不停蹄进宫了。
“本王就是来救你的。”
“你是王爷?那也不成,我不能连累你。”
慕容泗冷冷瞥了林东一眼,要不是看他有才,还有秦若萱要知道他死了,怕得伤心死,她的恩人他能帮自是要帮的。
“本王是当朝摄政王,之前在村里,不好透露身份,本王既能进来,就有把握将你救出,但明天还得你配合,你过来些。”
在大理寺救人,那是痴人说梦,就算他有那能力,也不敢赌。
此地可是有禁卫军把守的,要不是他轻功了得,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又怎能进来?
林东走到铁栏前,慕容泗附耳过去,没多久慕容泗便出来了。
翌日——
行刑前,慕容冲来了牢中,原本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但他知道林东被冤,就没有下这令。
慕容冲也并不是昏君,林东能遇到明事理的皇上,也是他的福报。
“林东你恨朕吗?”
披头散发的林东,急忙下跪。
“草民不敢,承蒙皇上厚爱,没连累家中老母,已是天大恩情。”
慕容冲看着他点了点头,人人都只知道,什么都是天子的,天子发话无人不敢不从。
但是没人知道,天子并非万能的,除非所有的兵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他慕容冲就不是,所以他才会封慕容泗为摄政王,辅佐大皇子坐上太子之位。
“你可有什么心愿,可以说出来。”
他一提到这个,林东就想起昨夜,慕容泗跟他说的,皇上可能会来看他最后一眼,让他提一个要求,他在次说道。
“草民有个不情之请,到了刑场,草民能吃饱喝足在走吗?草民还想走前,给家母写封信。”
慕容冲一听他提这要求,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好!死前也得做个饱死鬼,诉下衷肠也好,朕会下旨意的,你就好好吃一顿。”
今天也是个阴天,似也在为林东诉冤一般,街上百姓围满了街道两旁,都是来看林东处斩的。
考场作弊这种事,是被所有人都不耻的,林东被架在囚车里,两旁的百姓手中提着提篮,里面都是烂菜叶,臭鸡蛋什么的,骂声一片不绝于耳。
何等的不堪入耳,林东承受着,百姓砸向他的烂菜叶,臭鸡蛋囚车一路往城门外走去。
那里弄了个简易刑场,被砸的满身脏污,臭不可闻的林东,行刑官可不敢让他如此上路。
因有皇上口喻,给林东弄了个小棚子,吃喝伺候好了,行刑前在上木烤,斩了就是。
一到刑场,林东就被接待进了小棚子里,换了身衣物,还有人拿来了笔墨纸砚,林东做戏要全,写了一大张。
在送进来吃食时,进来了两个人,林东抬头之时,就听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凑近了他耳边说道。
“吃一点,在把身上囚衣脱了,换上这套,呆会儿别出声,跟在我身后。”
这是阿七的声音,林东听出来了,他既激动又感动,他知道慕容泗能来救他,是托了秦若萱的福。
他坐到桌前,快速吃了起来,他之前吃不下,现在就算吃不下,为了等下能多点力气,他一口气吃了一大半。
又快速换了衣服,阿七现在的面容是易了容的,所以没有人能认出他,待林东将衣服换下来后。
直接在身侧那男子脸上撕下一张人皮,吓的林东一愣一愣的,他头一次看到这东西,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七一手按住。
“别动。”
阿七利落将那张人皮面具,贴在了林东脸上,而被撕下人皮面具的人,双目呆滞就站在那,阿七又拿出另一张人皮面具给人贴上。
神奇的一幕出现在林东面前,只见那人竟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就这样林东成功被替换了下来。
远远的他看到了,被代替的人替他上刑台,这一刻他内心很复杂,那也是有爹有娘的人啊。
他自己被他替了,但那人就要死,阿七见他有些心不在焉扯了把他,让他跟自己来到一处地方,俩人上了马车。
知道他在想什么,阿七冷冰冰说道。
“不必在意那人的死活,那人作恶多端,是个罪该万死之辈,死不足惜。”
马车已驶离了城门,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辆不起眼的小马车。
“可那也是条人命。”
“哼!人命,你知道他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有多少女子因他失了贞,而跳楼自杀吗?”
原本心里还难受过意不去的林东,在听到他这话后,终是松了口气。
“是罪该万死。”
阿七不在看他,闭目养神了起来,他们要赶去同慕容泗会和。
这边进行的到是顺利,不过远在天边的田福村人可不知道啊,今日村里都沸沸扬扬的,因为大伙都知道林东今日被斩。
秦若萱心里更不好过,俩小只养的小兔子,终于养肥了,被她抓来一只,丢给冷风去收拾了。
这段时间里,秦若萱的轻功有了些进展,现在一有时间她不是识字,就是抓着冷风练习轻功。
今日心情抑制着,练轻功又成了她发泄的源头,正当她练的满头大汗之时,村里在次炸锅了。
“若萱开门,快开门要出人命了。”
秦若萱只是冷淡抬眸看了院门一眼,苏柔为难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小姐好久好久都没给村民看过病了。
“开门。”
苏柔得了命令,前去开门,就见一个村妇双手全是血站在门外。
“若萱你快跟我来,白莲花大出血了,那血流不止隔壁大夫都没办法了。”
现在秦若萱一听到白莲花三字,已给不起任何表情了,只淡淡说了句。
“大娘她是什么情况,你跟我说清楚,要我不能救,你还是让她们抬镇上去吧。”
说到镇上,那妇人更激动。
“哎呦!若萱啊村里人都知道,莲花那丫头跟你不对付,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不过现在你真得同大娘走趟,罗氏才把莲花从镇上拉回来嘞,镇上大夫说是怀了身孕,但说是脉相古怪,这还没给药嘞,那丫头就出了红,大夫被吓到了,就把人赶出来了。”
秦若萱一听这话,就知道了个大概,行吧要是她想的那样,白莲花可真得丢命,她能救却不救,那村里人会将她说成什么了。
她回房拿了手术刀,还有酒什么的,这才同那妇人出了门。
一到了白莲花家,门口都人满为患了,在外面就能听到房间内,传来的痛苦万分的呻吟声。
“让让,秦大夫过来了。”
白莲花失贞这事,没什么可瞒的,村里隔壁村里人都知道了,村民让开了条路,秦若萱进门前就听到罗氏骂着。
“你别想给老娘寻死,要不是现在你肚子里怀上了孽种,你明日就要跟别人走了,老娘可给你寻了个人家,不过也真是晦气,等在养几日在走好了。”
秦若萱进到屋,迎面就扑来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股尿臭味,几块木板拼凑的床上,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面露痛苦的躺在上面。
白莲花见她进来,眸光暗了下来,转过头不去看她,她没脸见她,特别是现在这个情况。
“哎呀!这不是秦大夫嘛,你过来了就好,快给我家莲花看看,她这血出的可有点多啊。”
罗氏见她进来,过来一脸笑看着她说道。
秦若萱看向床榻上的女子,眸光里是不可置信,一个多月前还白白嫩嫩的白莲花,跟床上那瘦骨嶙峋的女子,真对不上啊。
要罗氏不说,她可真没认出来,走到床边给白莲花把了脉,她眉头一皱,果然是宫外孕。
而且糟糕的是,白莲花的胚胎是着床在,输卵管里的,现在还破裂大出血,这种情况要不及时手术,是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