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白莲花一眼,这种时候她自然会,履行一个医者该做的,放下同白莲花的个人恩怨,她先从包里拿出了止血药,倒出三粒给白莲花先服下。
“罗大婶,白莲花的情况现在特别严重,我就简单来给你概括一下,白莲花她是怀孕了,但是她这胎儿不像正常人一样,孕育在子宫里,而是一开始就孕育在了别处,随着胚胎的长大,之前白莲花就该出现腹侧疼痛,越来越疼的情况。”
罗氏看了白莲花一眼,不悦的点了点头。
“所以之前是最佳治疗的时候,拖了那么久,倒至了现在她那胚胎,随着长大已撑破了那里,倒至现在大出血,我现在要给白莲花开刀,做个小手术,要不做这手术白莲花必死无疑。”
白莲花一听她会死,吓的紧张的看向罗氏,罗氏一听要做什么手术,不解的问道。
“手术,不会是要在肚子上开个口子吧?”
罗氏还是很聪明的,秦若萱如此一说就明白了,不过一听要动刀,她怎么会肯,一甩袖就道。
“在肚子上开个口子,这人还不流血死掉啊,不行不能开这刀,她可还得嫁人呢,要死了老娘的损失找谁要去?你给啊。”
秦若萱没想到,她说的这么清楚了,罗氏竟然还会不动刀,她无所谓的,看了白莲花一眼。
“行,不动刀反正活不过半时辰。”
说着她就要走,白莲花一下从床上坐起,就连罗氏也急忙拦住了她。
“你不能走,如果开这口子,那你收多少银子?”
秦若萱真不想同罗氏提钱的事,她也不奢望能收她多少银子,不过如果她见死不救,有违医德她做不到。
“给六百文就行。”
一听六百文,罗氏还是很心疼,不过她还是跟秦若萱掏价还价了番。
“秦大夫我家这什么条件你也知道,你在少点四百文成吗?”
秦若萱真是笑了,一条人命摆在她面前,她不急反到是来还价,嫌她要的价太高。
“大婶你是觉得我的药很廉价是吗?就刚刚我给白莲花服下的药,就好几两银子了,你要觉得六百文我要贵了,你也可以给六两银子。”
罗氏一听不降反而高了,学乖了在不敢说什么,她刚刚说给白莲花的那药,就几两银子了,连带周边几个妇人都惊呆了。
不过此时大伙才注意到,白莲花流的血真是少了很多,都相信了秦若萱的说词,秦若萱懒的等下在同罗氏废口舌,让她先将银子给了。
白莲花是无地自容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罗氏一答应给了银子,秦若萱就让她去烧开水,她自己则让苏柔做小助手,不过等下的画面会有点血腥,她就干脆让她闭上眼。
“呆会儿要害怕,就闭上眼睛,我需要什么你在给我递。”
“小姐,奴婢不怕。”
秦若萱没在多说什么,将麻醉的药丸给白莲花服下,让她躺平了。
“柔儿,先去端一盆热水过来。”
将一切东西准备好后,秦若萱让苏柔插上了门,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村里人知道她要给白莲花开刀,都吓死了。
议论纷纷,将白莲花家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白莲花看着秦若萱忙来忙去,她都能不计前嫌来救自己,白莲花垂下了眼帘,额头布满了汗珠,苍白的唇动了。
“秦若萱对不起,我错了我该听你的,我那么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来救我,我……”
“对不起就不必了,我也得感谢你,教会了我如何做人。”
秦若萱拿着针,穿好了线备在一旁,这才拿起烈酒,将白莲花的腹部都消了炎,才掐了掐她的肉。
“疼吗?”
白莲花摇头,“不疼,肚子也不疼了。”
秦若萱点头,“好,我现在就要手术了,你睡一会儿,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白莲花点了点头,她是觉得好困好困,不过她没有立马就睡。
“若萱,你开的药能都给我吗?”
“行。”
得到秦若萱的回应,不知不觉中她睡了过去,秦若萱动起了刀,好在苏柔比她想象的坚强。
虽然手有点抖,但帮她擦拭刀口周边的血,还是做的很好,苏柔看着白莲花腹部那道口子,努力让自己平静。
小姐这是在救人,这次手术有点久,用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好在一切顺利,等她将线缝和好了。
自己不知不觉中,额头也出了层细汗,毕竟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一次拿起手术刀。
将术后要服用的药,都塞给了白莲花,出了门罗氏第一个冲进房,看了刀口见缝了起来,惊奇不已,又探了白莲花的呼吸,见人只是睡着了。
便跑到秦若萱跟前,笑眯眯手一伸。
“秦大夫这药你得多给婶些,莲花她得快些恢复身子才行。”
秦若萱冷冷一笑,苏柔从身上摸了小包药材出来,递到罗氏手里。
“婶子你就给了我六百文,这药本该不给的,但算我送给白莲花的礼吧,消炎的记得给她熬,能熬一天的量,记住别让任何人去摸白莲花的伤口,感染了的话那是要命的。”
说着不管罗氏如何大喊,秦若萱主仆走出了院子,而村里妇人都好奇死了,她是如何给动的刀,一窝蜂都进了院子。
该交待的她都交待了,秦若萱可不会在去管,回去的路上,苏柔非常不解问道。
“小姐,之前白莲花如此对你,你为何还要救她?依奴婢看上次就不该给她开门的。”
秦若萱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给她治吗?因为那是一个大夫的基本原则,大夫是干嘛的,定是救死扶伤的对不对,你家小姐能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吗?”
苏柔一听也是,嘟唇点了点头。
“至于上次的事,那也算我的失误,但当时人也放了进来,又在我们后院出了事,我不那样做,以之前白莲花的性子,会闹的人尽皆知,村里人只会说她是在我们那出的事,只会找我们的麻烦,当时能服个软少些麻烦,不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