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礼想也许是没睡好,导致司谨严早上离开时,他竟然不知道。
下楼时,意外地看见餐桌旁的司谨严。
池礼愣了愣,司谨严的目光已经望向他。
少年有些拘谨地站在台阶上:“元帅先生。”
“醒来了。”司谨严眼睛很好看,睫毛浓密,眼神深邃,薄情的一张脸,那双眼睛久望着人时却莫名显得深情。
池礼“嗯”了一声。
司谨严:“过来吃早餐。”
池礼忙点了点头,小跑过去,坐在了司谨严的对面,管家将他的那份早餐端上来。
司谨严沉默地看着光脑,似乎是在看新闻,池礼不好出声打扰,眼神若有似无地打量着司谨严。
“怎么了?”司谨严已经用完早餐,但并没有离席,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此时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池礼,“是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和司谨严对视了一眼,池礼又立即低下头,等做完似乎又觉得有些不礼貌,抬头看着司谨严。
司谨严正要撇开目光继续看新闻时,池礼忽然说:“我很钦佩元帅先生。”
池礼脸有些泛红,像卯足了劲才说出这句告白般的话。
池礼需要接近司谨严,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他需要扮演好这个角色,才能赢得司谨严的信任。
司谨严在大部分平民百姓心目中的是英雄般的形象。
司谨严眉毛半挑,似乎在等池礼继续说下去。
怕司谨严不信似的,少年人又重复了一句:“真的。我以后会好好帮您的,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的话。”
片刻后,司谨严嘴角带了些微不可察的笑意:“我知道了,我有需要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
都知道这指的是哪种需要,旁边还有管家和佣人,尽管池礼早料到少不了和司谨严撩情说爱,但此时还是有些不自在。
司谨严突然朝他伸出手,池礼愣了下并没有躲开。
司谨严擦了一下他嘴角的奶渍,说:“怎么像个小孩一样?”
此刻,池礼的脸是真的有点发自心底的红了。
旁边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管家却是默不作声地眼皮一跳,他跟了元帅大人这么多年,从未见元帅带任何oga回过家,又何时见元帅神情温柔地逗过另一位oga。
仿佛是看见自家照顾了多年的铁树终于有开花的迹象,管家又多看了一眼池礼。
司谨严注意到了池礼脸上那抹飘升上来的绯红,轻笑了一声转移话题:“睡得还习惯吗?”
接下来几乎是司谨严问一句,池礼答一句,司谨严问了一下池礼的家庭,这些池礼早有准备,丝毫没有破绽。
池礼吃完早餐后,司谨严才出门。
池礼望着关上的门,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司谨严似乎是在等他。
本以为今晚司谨严不会回来,池礼躺在床上,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敲了敲。
快十点,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小池先生睡了吗?”
在池礼的多次要求下,管家袁儒才改口这么叫他。
“还没有,袁叔,怎么了?”池礼打开门。
袁儒四五十岁,带着一副黑边框眼镜,整个人儒雅温和,很容易让人有一种见到慈祥长辈的亲切感,“先生让你去找他,他在卧室。”
池礼背脊一僵,随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过去。”
袁儒将他领到房间门口就离开了,门半掩着,似乎在等着他进去。
池礼进去后就自觉地把房门关上了。
司谨严坐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把书合上,等池礼慢慢走到床边,才问:“身体好点了吗?”
卧室内亮着温柔的橘黄色的灯光,衬得此刻的气氛有些暧昧。
池礼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他细声说:“好些了。”
“很紧张?”司谨严轻笑了一声,“过来。”
池礼的手被司谨严握住,也许是常年锻炼的原因,司谨严的手心有些粗糙,却更显得宽大有力。
池礼跪坐着,浑身僵硬地不自在,不紧张是假的,身为alpha的身体构造并不如oga适合做那种事,何况那还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上次的疼痛还历历在目。
司谨严捏了捏他的手臂,“别紧张。”
池礼“嗯”了一声,缓缓吐出一口气。
唇贴上的那刻,池礼闻到了淡淡的檀木味,像香水的味道。
池礼紧张地闭着眼,片刻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猛地瞬开眼,撞入那双漆黑的眸中。
司谨严看着他,眼眸中似乎带着浅淡的笑意。
池礼面上有些窘迫和慌乱,司谨严像长辈引导着小孩,教池礼如何做。
池礼没谈过恋爱,在这方面更是一片空白,此刻也只能任由司谨严领导。
他想挣脱,却被司谨严牢牢地按着。
“要换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礼才被放开,有些心悸。
池礼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司谨严,眼神有些懵懂,像只误入丛林的迷路小鹿。
司谨严把他抱进怀里。
池礼感觉到了那处
房间的灯暗下,等了许久池礼还没等来进一步的动作。
他动了动,贴着他的是什么池礼再清楚不过,于是疑惑地喊了一声“元帅”。
司谨严:“嗯?”
池礼轻声问:“您要睡了吗?”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连带这稍微平静下去的气氛又开始显得有些暧昧。
“还没有。”司谨严说话间温柔的呼吸洒在他皮肤上,池礼忍不住动了一下,却被司谨严按得更紧,给硬生生止住了。
“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可以继续动。”
池礼瞬间就僵住,听话地不动了。
片刻后,池礼:“元帅,晚安。”
司谨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