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失控的易感期宛如一场单方面的施暴,司谨严从未在易感期中碰到过如此令他心颤无法自控的oga,司谨严皮肤上甚至隐隐闪现出银黑色纹路。
池礼只能透过窗帘缝隙,判断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整个人如散架了一般,最后更是直接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两个星期后,这场易感期持续了一个星期。
入眼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意识还未回笼,池礼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撞入眼帘的医生,让他反应过来经历了什么,他张嘴想说话,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一位医生递上水杯,池礼连忙喝了几口,不小心呛住了,红着脸道歉。
几个医生对他进行了轮番检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池先生,您恢复的很好。”
说这句话的医生甚至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满意和惊讶。
医生:“接下来还要麻烦您配合我们做一些检查。”
床上的少年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那我”
“按照约定,池先生您已经通过了初步检查,接下来的检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会护送您送去元帅家。”
这个要求是司谨严提出来的,司谨严的专属医生陆久本来不建议这么做,建议司谨严每临近易感期就来研究所,但司谨严拒绝了他的建议。
少年眼睛微微瞪大:“元元帅?“
“是的。”说话的是那位看起来地位很高的医生。
医生们对他的惊讶都表示理解,oga前来报名时,并不知道幕后的alpha是谁。
帝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元帅,小到几岁的孩子都会知道帝国有一个“英雄”般的人物,更别说像池礼这么大的孩子,几乎从小就受到当年那场刻入史诗的战事的熏陶。
陆久继续道:“您是元帅的适配oga,您之前应该就看到了。您以后要负责元帅的易感期,相关事项待会会有人告诉你。还有,您还要签一份保密协议,和元帅有关的任何事情都请您保密。第一笔费用已经打入了您的账户。”
少年愣了愣,似乎还没有从他要帮助的对象是元帅这个事情中缓过来:“好、好的,谢谢。”
在场的几个医生都是这项计划的见证者,自从元帅易感期越发不稳定后,他们就开始暗地里为元帅募集适配oga。
找适配oga或者alpha在帝国并不少见,许多信息素缺陷能靠药物治疗,严重点的就需要适配ao,这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是显贵的世家几乎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地去找一位适配对象。
此次前来的oga不知道他们适配的alpha是谁,只知道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且给出的报酬很高。虽然知道可能被当成床伴(有些只需要提取一些信息素),但这份报酬还是吸引了很多oga。
就算如此最后筛选出的oga还是很少。
司谨严的易感期太特殊了,有太多说不定的因素,挑选出来的oga在司谨严手下活不过几天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在给池礼做检查时,两位医生不停地叮嘱相关事项,让池礼记得与他们保持联系,并定期反馈情况和来做体检。
坐着车离开研究所的时候,池礼又被屏蔽了视觉,身上还有些酸疼,但他终于能缓缓吐出一口气,以后还有能过来的机会,不急。
池礼闭着眼,回想着医生和他说过的话,从那些蛛丝马迹里,他发现,司谨严本人似乎不太想配合这个计划。
那位领头的医生反复叮嘱他要注意司谨严的情绪,池礼不觉得这仅仅是易感期的司谨严比较危险的原因。
情报部门提供的司谨严个人信息报告中写道:平易亲民是新闻里的形象,私底下的司谨严沉默寡言,遇事时手段狠戾、果敢、在战事上有着超越常人的判断力,私生活上几乎没有绯闻
池礼又回想起那场易感期,脸突然微微有些发烫,他皱眉甩掉那些想法。
他来到司谨严家中时,管家早已接到消息为他布置好了房间。
管家:“先生还在基地,可能要晚点回来,您可以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司谨严似乎早就离开了研究所,而他却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这让同样身为alpha的池礼暗自叹了口气。
池礼躺在床上,表面是盯着天花板出神,脑子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晚餐时,餐桌旁只有池礼一个人,他问了几句司谨严的事:“元帅什么时候回来呢?”
管家:“先生有自己的安排,先生不在的时候,池先生自己随意安排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
池礼有些怯声:“叫我池礼就好。”
管家笑着点了点头。
池礼没能问出什么,吃完饭就早早洗漱完躺在了床上。
也许是这几天休息得还不够,没多久,睡意就涌了上来。
深夜的时候,池礼被一阵开门声惊醒,尽管开门几乎轻到没有声音,但向来警觉的他还是一下就惊醒了。
意识到进来的人可能是谁,池礼的眼珠缓缓转动了下,又没了动静。
在进门人看来,床上的少年丝毫未被惊醒。
司谨严掀开被子一角,缓缓抱住了oga柔软的身体。
鼻息间立即充满了奶油信息素的味道,还夹着淡淡的檀木味信息素。
司谨严今天本来不打算回来的,但是听管家说人已经到了,他便回来了。
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念这个味道。
池礼等了一会,发现司谨严真的只是抱着他,接下来便没了动静。
池礼动了动,动作很细微,就像睡梦中的人的自然反应。
司谨严的呼吸声均匀安静。
然而,池礼却失眠了,他不习惯和他人同床共枕,并且,前几天无休止的易感期经历还历历在目,司谨严是头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猛兽。
池礼闭上眼睛,不能再想了。
过了很久,池礼才重新进入睡眠。
第二天天亮,池礼睁开眼睛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一瞬间,池礼甚至以为自己昨晚是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