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臣摇了摇头:“不知道,一起找。”
他说完就想起身,却被宋颐推回了沙发:“歇着吧你,受那么重的伤,不想好啦?”
御幸臣此刻倒是很乖,顺着她的手躺了下来:“要帮忙就叫我。”
宋颐轻轻点了点头,就又开始四处寻找电闸。
这个房间的装饰简单得过分,看上去就是专门为了关人建造的,许依依消失了这么久,一回来居然就能找到这种地方,其中必有蹊跷。
宋颐已经把其他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就连所有房间的墙壁都被她一一敲过,确定没有什么镂空的墙壁以便藏匿电闸。
只剩下之前许依依与不明身份的男人待过的房间还没有被她查看过了。
宋颐迈步走了进去,这个房间的布置跟之前宋颐被关押的地方很像,不过多了一个直通天花板的大衣柜,除此以外,便只有一张大床孤零零地卧在房间中央。
宋颐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那个大衣柜吸引了,她一把拉开了衣柜的移门,发现里面空空的,连一件衣服都没挂,倒是放置了一个看上去就十分沉重的大木箱,木箱上面还拴了一把数字密码锁。
宋颐尝试着输了几个几个数字进去,无一例外都失败了。cizi.org 永恒小说网
她皱了皱眉,她对许依依的了解不深,根本不知道这女人会设置什么密码,这锁又看上去坚固得很,不像是能被随时破坏的样子。
她正纠结间,御幸臣走了进来,动作有些迟缓地坐在了她旁边的地面上:“怎么了?”
宋颐指了指木箱上拴着的大锁:“打不开这个,你说菜刀能把这个砍开吗?”
御幸臣:“……”
他看着宋颐的目光怜悯又慈悲,宋颐一下子就被他眼中对傻子的关爱给刺激到了,撅了嘴道:“不许这样看我,我这不是没什么好办法吗?”
御幸臣笑了笑,收回目光,伸手在锁上输了一个数字,只听“咔嗒”一声,这把锁竟然真的被打开了。
宋颐:“……”
这难道就是旧情人的默契吗?御幸臣跟许依依果然有一腿吧?是吧?不然他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呢?
大概是她脸上实在变幻莫测,御幸臣抬手就给了她一个栗子:“瞎想什么?”
宋颐捂着自己的额头,白了御幸臣一眼:“在想你跟她的默契,真不错。”
“醋精。”御幸臣把锁拿过来给宋颐看,“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宋颐探过头去,在看到锁上显示的数字时睁大了双眼:“这不是我的生日吗???许依依为什么会用我的生日做密码锁啊?她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啊?”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御幸臣道。
宋颐知道他想说什么,未免他再打趣自己,她自己先提了:“安然之前也跟我说过,许依依好像特别在意我。”
“诶,她这人真的好别扭啊,完全想不通她想干什么。”宋颐叹了口气。
“别想了。”御幸臣道,他将宋颐护在自己的身后,抬手打开了木箱。
令人失望的是,木箱里面除了一个铁盒子,什么也没有,并不存在什么电闸。
宋颐有些丧气:“白费功夫了。”
御幸臣没说什么,伸手把铁盒捞了出来,用劲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面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还有一条粉珍珠项链。
御幸臣盯着这项链几秒,又撇开视线,看向盒内其他东西。
而宋颐看到这条项链,“咦”了一声,觉得它分在眼熟,忍不住拿在手里端详了半晌。
御幸臣问她:“项链有什么蹊跷吗?”
宋颐纠结地想了想:“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但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这盒子是许依依的吧?”
她顺手翻了翻盒子里的物品,都是些小女孩爱玩的东西,有一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小漂流瓶,还有几块晶莹剔透的海玻璃。
宋颐看着这块海玻璃,突然就想起了这串珍珠项链的来历。
那会儿还是在王招娣嫁进许家没多久的时候,许谨言难得有年假可以休,在许依依的软磨硬泡下带着一家四楼去了海边玩。
晋城近海盛产珍珠,许谨言便给宋颐和许依依各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宋颐的是白色珍珠,许依依的是粉珍珠,项链款式不同,还各种挂了两个不同的小吊坠。
那会儿宋颐还是个很爱漂亮的小姑娘,一拿到项链便兴奋地戴了起来,在沙滩上疯玩了半天,找到了好几块亮晶晶的海玻璃。
谁知道回宾馆的时候,许依依不知道怎么回事,非看上了她那条白珍珠项链,说她那条更好看一些,吵着闹着要跟宋颐换一条。
许谨言也不管许依依有多无理取闹,只是淡淡地让宋颐谦让一点。
宋颐不堪其扰,把项链从脖子上拽下来给了许依依,谁知许依依不仅拿走了宋颐的项链,还顺手牵羊地拿走了宋颐淘来的几块海玻璃。
小宋颐气急败坏地回了房间,任凭许依依再怎么在门外喊她也不搭理,许依依说要把粉珍珠项链给宋颐,宋颐也不肯收。
没想到,那串无主的粉珍珠项链,最终静静地躺在了这个不起眼的小铁盒子里。
御幸臣见宋颐半晌不说话,有些担心:“怎么了?这项链有问题?”
宋颐摇了摇头,都是些童年鸡毛蒜皮的丢脸事,她哪好意思拿出来告诉御幸臣:“没什么问题,就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诶,这个铁盒子也没什么用,费了半天功夫,结果一场空。”
御幸臣道:“那可未必。”
他说完,伸出手在木箱连接墙壁的那一面敲了一下,木板处瞬间传出了有些空空的闷响。
宋颐与御幸臣对视了一眼,惊讶道:“空的?”
御幸臣点了点头。
没待他说什么,宋颐已经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外面拿来了她之前找到的那把菜刀。
她本来想自己试着撬墙壁,御幸臣哪里肯让她做这种事,一把夺过了刀,伸手在木板上摸索了几下,而后用刀在一条缝上不断来回地砍。
他人虽然病着,力气却大,那木板被他三两下撬开,瞬间脱落下来,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壁龛,上面果然镶嵌着一排整整齐齐的电闸。
宋颐松了一口大气:“这屋主人当真是憋了一肚子的坏心思,我看这房子就是用来关人的,不然何必把电闸藏得那么深。”
御幸臣应了一声:“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