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岛,又名北山屿,是澎湖群岛中的第三大岛屿,更是荷兰人在澎湖地区最大的军事重镇,也是荷兰人对抗大明朝水军的前线之所。
白沙岛不似澎湖其他海岛。这里物产丰饶,景色宜然,盛产瓜果乃是整个澎湖地区定居的不二选择。并且由于这个岛屿的独特地理位置,海岸线曲折,沿岸多珊瑚礁环抱,岸边风大浪急,更是为这个岛屿提供了天然的安全屏障。
多年以前荷兰人好不容易才从西班牙人的手中,抢到了这座台海海峡上的宝贵珍珠,经过多年的不断迁移,如今这里更是成为了仅次于台湾岛本岛的,荷兰人第二大驻军基地。现如今整个白沙岛已经有了超过六百名荷兰人,以及无数的奴隶。
白沙岛地势南高北低,南岸多山崖这为这座不大的岛屿在防御上提供了天然的屏障,北边由高到低,逐渐平坦一直延续到沙滩之上,形成一条坡线。这些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让荷兰人为之疯狂。当年可是整整阵亡百人才好不容易将其抢来。因此狡猾的荷兰人对白沙岛也是格外的珍惜,在夺到白沙岛后,便不顾当时明朝的反对,擅自对岛屿进行了重新的改造。
依照岛屿走向,荷兰人在这上面修建了无数的城堡。一座座欧式城堡,扼守在岛屿的各处要地之上,就如同是一座座不可移动的炮台,构成了整个白沙岛的防御所在。
可以说在荷兰人武装下,这座狭小的岛屿早已经如同一个铁桶一样,在那个火器不发达的时代,仅仅依靠步兵和落后的战船,不管是从哪个方向,明军都难以下手。
荷兰使者从福建回来,狼子野心的荷兰人便进入了状态。虽然不确定什么时候和明朝发生冲突,可他们还是早早的做好了准备。
早已经进入战争戒严状态的荷兰人,现在早已经将整个海面清空。此刻这座面积仅为25平方公里的海岛周围,海面上除了明军的上百艘战船以外,再无其他任何东西。
在沙滩上,在码头上,在一切能够防御的地方上。一帮子被荷兰人掠夺来的黑人,菲律宾人乃至华人,都是成为了战士。荷兰奴隶主们,给他们分发了武器,逼迫他们走上战场。
在这座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自诩为高贵的荷兰人正在驱使这岛屿上上千名黑奴冲在第一线。
明军的旗舰汤和号上,明军主将福建总督谢隆仪傲然立在船舵之上,表情严肃的看着前面早已经做好防备的白沙岛。
这注定将会是一场恶战。俾斯麦曾经说过,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中。在那样一个没有国际公法的年代,更加体切的适应这个道理。
在南海上曾经的霸主西班牙和葡萄牙已经被荷兰人取代,看似这一场战争已经在明朝官方的有意扩大下,成为了明朝和南海诸多外夷之间的冲突。可当时的双方都明白,终究还是明朝和荷兰人之间的较量。
仅仅在南海上还存在数十艘军舰的西班牙和葡萄牙,根本就没有参与的份。
看着海滩上一道道深达数米的壕沟,南居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慌忙的跑到船舵之上,问道:
“谢老将军,这红毛人早有准备啊!”
“嗯!”
谢隆仪似是成竹在心,一脸平静的看着南居益说道:
“这个荷兰红毛人不好打,早些年的时候我就说过此贼,一定会在日后 成为我大明朝在南海上的一大重患。不过大人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站在船舵之上,谢隆仪习惯性的握起一把沙子。海面微风轻轻吹动,沙粒发出清脆的声音。从小在福建为官的谢隆仪很喜欢这种风吹细沙的声音,不过更希望这些沙粒能为他指明方向。
乘着海面上的细风,明军的数十艘主力炮船在旗语的引导下,渐渐脱离大部队,缓缓的出现在岛屿的南岸。
南岸多山崖,故而荷兰人在此处的防御懈怠了不少。从这里更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藏在山崖之间的连绵堡垒。
看着突然出现在南岸的明军战船,堡垒中荷兰人很吃惊,不过这吃惊的脸上更多了些许平淡。从堡垒到明军现在战船的位置可是足足有超过六里路,这么远的距离,即使是他们荷兰人最先进的火炮也无法准确的命中。
一座座堡垒中,荷兰人的吃惊很快便转化成了新奇。一个个荷兰贵族纷纷携带女眷站在城堡上,像是看着玩物一样看着海面上明军的战船。
城堡中的荷兰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明朝人对自已的进攻竟然采用这种滑稽的方式,在他们看来,这一声声炮响,无异于给他们放奏一首首乐章。
可荷兰人还只是停留在他们的时代,他们最近一次和大明朝发生大规模冲突还是在万历三十二年,距离今天已经快二十年了。在这二十年里,他们更多的感受是大明朝的衰落,甚至今天的大明远远不如当年的那个大明。
万事万物都在不断的运动当中。汤和号上 看着狂妄的荷兰人,谢隆仪很快便下达了作战命令。
船舱高处,一名名传令兵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旗帜。
一道道命令落下,一门门直径超过十五厘米的火炮,在数十名水军的费力操作下,快速的完成了准备工作。
“哈哈哈,亲爱的这群明朝人还是这么愚蠢,你相信我,他们的火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到我们的城堡周围。这群明朝人,就和下面这一群猴子一样,愚蠢到可怜!”
承包商一名名白人男子话音落下,只看到一颗颗巨大的弹丸快速的朝着他们所在的城堡中袭来。在他那诧异而又充满恐惧的眼神中,只看见一颗黝黑的弹丸,用着极快的速度朝着他自已袭来。
来不及躲避,更来不及推开身旁的女伴,二人在明军的炮火下彻底的消失在世界上。连同荷兰城堡那标志性的顶楼,一起从高处落下,直直的砸进了山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