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的炮火还在继续,这一声声轰隆隆的炮响声,已经震碎了荷兰人的狂傲,也打碎了他们想要反抗的脊梁。此刻荷兰人只能龟缩在城堡中,躲在地堡里,面对不断不知道从何处袭来的弹丸。城中的妇孺老幼全都陷入了深深地的恐惧之中。
明军的突如其来,让整个城池里面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惊恐的荷兰人再也来不及维持他们那所谓的绅士体面,毫无组织的四散逃窜。
可再坚固的城池,在强大的火炮面前,也终究会化成一片虚无。尽管荷兰人费尽千辛万苦,设计出来的这所谓能防敌人火炮的棱堡,可在强大的火炮面前,这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一面面城墙在弹的撞击下,不断垮塌下来,一个个设计精美的塔楼,哨所不断在从高空坠下。一座座精美的城堡很快从山坡上消失。并且还不断的有四处逃窜的荷兰人,被天上突然掉下来的砖石所击倒在地上。可明军的火炮并没有停止,依然还是一颗接着一颗继续朝着堡垒中轰去。
砰~的一声,害怕的全躲在堡垒地下室的荷兰人,通过微微烛光惊恐的朝着自已头上看去。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了头顶上,头顶的砖块在受到撞击之后,不断的有黄土落下。
孩童害怕的蜷缩在妈妈的怀里,而妈妈们只能无奈的躲在角落中。
恐惧此刻弥漫在每一个荷兰人的心中。
此刻整个白沙岛都已经被明军死死围困,除了外围在游戈的船只外,上百艘明军战船都已经开火。
只是相比于城内,城外空旷的沙滩上,这一情况确实好多了。
在北岸,在这美丽的白色的沙滩后面,躲在地道中不断掘进的奴仆弯着腰不断的掘进。还没刚刚探出脑袋,只看见一颗颗弹丸向前面的发射过来。
弹丸划破长空,在白色的沙滩上溅起一阵阵涟漪。躲在隧道里的黑人士兵,惊恐的将脑袋埋了下去。只看见无数的黄沙,在战场上飘荡。
明军的火炮不断轰炸,一条条隧道不断垮塌,可这群奴仆只能在奴隶主那粗俗不堪的辱骂声中继续小心的缝补着每一处缝隙。
半晌过后,明军的炮击工作逐渐停止。在战火下还幸幸存的奴隶在奴隶主的催使下,慌忙的晃了晃身上的黄沙,摇了摇脑袋,被迫的走出战壕。
在这群奴隶主面前,此刻正是他们这群奴隶表现的时候。
明军的火炮停止了,战争马上就要来了,奴隶们拿起手中那简易的火绳枪,在奴隶主手中皮鞭的不断催促下,还不熟练度快速的排列着三段式队形。
这群从来没经受过战争,甚至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的奴隶,看着前面的沙滩,他们的眼中充满着恐惧。
就在他们那充斥着恐惧的眼神中,一艘艘明军运兵战船,缓缓的靠近了岸边,随后一战船上一名名士兵,牵着战马缓缓的走向了战场。无数魁梧的士兵,迈着尖锐的步伐从战船上走了下来,在他们面前整军备战。
海面上,一艘艘炮船再次发射出弹丸,掩护着明军士兵的登陆。
在奴隶主的催促下,奴隶们畏畏缩缩,丝毫不敢上前。
就当着前面敌人的面,谢隆仪精挑细选的五百名重甲步兵,立刻穿戴整齐。喝上一口香醇的美酒,套上重达四十斤的三层铁甲,戴上生铁面具,双手紧紧的握着那长达一米半的斩马刀,摆出冲锋的姿态。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百余明军轻骑兵,骑上战马,拿起弓箭,此刻这片宽阔的海滩,就犹如他们的草原。
重重的戴上面具,从一旁接过头盔。老将军谢隆仪如同死神一般。
看向前面的贼寇,谢隆仪高高挥舞起斩马刀大声的大喊道:
“儿郎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
“不怕!”
立刻谢隆仪的身后便响起震慑天地的呐喊声。
“好!各位都是我福建最精锐的战士!都是我大明朝的英雄!对待面前这帮子狂妄的红毛人,老夫跟你们一样,我也忍他们许久了!今天皇上下了旨意,让咱们灭了这帮子红毛人,没让咱们去台湾,我想诸位同我一样 心里也都有气!有气好!有气还说明你是个汉子!既然朝堂上有人说咱们福建兵不如山东,广州的,诸位今天怎么办!”
“死战!”
“死战!”
“好!”
头发花白的谢隆仪站在大军前头,缓缓的带上头盔,从脚下那白色的沙土中缓缓的拔出那长长的战马刀,大声的喊道:
“诸位!今天咱么班就让朝廷看看,让皇上看看,咱们福建水军不是孬种!杀红毛!先登,斩将按新军制立一等功,南大人赏银五百两!”
“儿郎们!跟我冲啊!”
话音落下,谢隆仪第一个冲了出去。
紧跟着无数的明军辅兵,战兵也冲了上去。荷兰人费尽千辛万苦所修筑的一道道壕沟,立刻被架上了一条条木板。
在荷兰那吃惊的眼神中,明军士兵越来越近。
“哦!该死的明朝人!快准备射击!”
在荷兰长官的催促下,已经排成三段式的黑人士兵钻了出来。端起火枪,一脸惊慌的黑人士兵,正胡乱的点着手中的药捻。
就在他们手中的火铳即将发射之时,两侧上百明军轻骑兵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奔袭。此刻如同是两柄利刃一样,直插黑人方队的两侧。
“哦!该死的这边!”
话音还没落下,一名明军骑手凭借着优良的骑术,一箭穿洞穿了他的身体。随后明军骑手更是凭借着骑术,和战马的灵活,在火铳发射之际快速的闪了出去。
两侧的弓箭在不断的消磨着敌人的有生力量,毫无任何防御装甲的荷兰军队此刻俨然成了一群活靶子。
渐渐的他们的阵型在明军的不断进攻下,彻底的散乱了起来。
在他们面前一个个佩戴面具的步兵,如同是地狱中的厉鬼一样冲了过来。可他们手中那小小的火铳,却根本不能击穿明军那三层战甲。
斩马刀一阵寒光闪过,粗麻布衣裳立刻连同挡在前面的士兵一道,被分割成了两端。
“哦!该死的魔鬼!这是魔鬼!”
荷兰士兵看着冲上来的明军,慌忙的丢下了手中的武器,慌忙的朝着前面已经垮塌的城堡,朝着四周的山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