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阵内部的气氛很和谐,但魔法阵外面就不像内部气氛那么友好了。
金发女子自认为自己的职责是维护命运的正常运行,面对明显和命运线相背的斯内普,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在阿塞斯被魔法阵所困后,立刻示意白袍人抓住他。
白袍人看不见阿塞斯,他们秉承着不懂就照做的准则,拎着法杖找了一圈,正准备找第二圈时 ,金发女子面色冷凝让他们停下,指着斯内普问:“你们看不见那里有人?”
山洞被毁过半,里面的场景基本上一目了然,白袍人很确定那里什么人没有,有人说话不太过脑子,想直接告诉金发女子看不见,被身边人撞了一下,也闭上嘴不说话。
一群人面面相觑片刻,默契撩开兜帽,仔仔细细将金发女子指的方向检查一遍,异口同声道:“我们看不见。”
闻言,金发女子冷冷淡淡看向梅林,不由分说质问:“是你做的?”
金发女子维护命运的执念众所周知,自她有动作开始,梅林就带着海尔波和四位创始人守在斯内普的冰棺前。
现如今听到金发女子和白袍人的对话,又听到金发女子问责意味明显的问话,海尔波和四位创始人的表情高度一致,先是无语扯了扯唇,然后白眼一翻,用脸骂了一句完整的话——你能不能看看你在说什么鬼话!?
梅林余光扫过全然没注意这边,只专心致志盯着魔法阵对斯内普,叹了口气,“你可以认为是我。”
“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软弱。”
金发女子嘲讽地勾了勾唇,也不见她做什么,冰棺剧烈震颤起来,而后自下而上碎开,斯内普的身体从里面飞出来。
梅林皱起眉头。
如果身体被毁,灵魂最终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散。
思及此,梅林给了海尔波一个眼色,海尔波距离金发女子最近,正好就在斯内普飞来那条线上。
就算梅林不说,海尔波也是要拦的。
海尔波召出蛇杖,手刚抬起来,斯内普的身体忽然也抬起一边手,随即停了下来,静静悬在半空。
海尔波看了看自己的蛇杖,表情很无辜:“我还没拦。”
“我知道。”
梅林越过海尔波去阻拦金发女子,两人水平相近,打起来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这种时候,关键就在于其他人了。
只是……
海尔波看看对面数量众多的白袍人,再看看自己这一方的人员——他、戈德里克、萨拉查、罗伊纳和赫尔加,一共五个,这数量差距,就算把他们切开三段都不够对面分的。
“萨拉查。”
他忽然转头,看着萨拉查。
萨拉查和他对视。
两个老对手一对视,就知道对方要耍什么阴招。
海尔波挥着他那造型狰狞的蛇杖,向对面挑衅一笑,“以多欺少,不屑与你们为伍,废物!”
狠话撂完,密密麻麻的光束从对面射来,海尔波低骂一声“玩不起”,火烧屁股扭头跑路,他的身形骤然消失,空出一个位置,下一秒,萨拉查出现在那,不紧不慢放出准备好的魔咒。
浓郁的绿色在一瞬间充斥所有人的眼球,挡下魔咒的同时,还反过来给白袍人们送了一份礼物——毒雾。
萨拉查的毒雾在执法者的群体里是被拉黑名单的存在。
他们不会死亡,不代表不会痛。
萨拉查的毒雾就是针对这一点,将毒雾的副作用拉满,闻到的人五脏六腑溃烂,四肢血液阻塞,但是最恶心的还不是毒雾造成的痛苦。
萨拉查毒雾最恶心的一点就是它没有解药,只能硬熬,并且只要闻到就会反复发挥作用,且一次比一次痛,可谓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执法者纷纷避开萨拉查的毒雾。
他们没有躲的太远,萨拉查的毒雾起作用需要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浓度稍微淡一点,对他们造成的痛苦就会少很多,所以只要注意别吸入太多就好了。
海尔波就是在他们躲避的时候悄悄出现的。
他躲在白袍人的背后,挨个摸过他们的衣摆,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紫手印,也是给萨拉查毒雾里添上一点小料——无名植物的粉末。
紫手印挥发,绿色的雾气中悄无声息掺杂了一丝诡异的紫。
只是绿色太过霸道,把那点不起眼的紫色遮得严严实实,没人发现这个小细节,唯一可能发现的金发女子还在和梅林纠缠,分不出神注意这边的情况。
一得手,海尔波捂着鼻子,逃命似地远离,跑路跑得太急,还差点把自己送去白袍人的怀里,还好一直注意他的萨拉查用魔力扶了他一把。
海尔波那么急不是没有原因的。
放在平时,这种无名植物的粉末没有什么特殊作用,就是普普通通的药粉,但和萨拉查的毒雾结合后,就会产生一种极其神奇且逆天的效果——无视实力,颠覆大脑认知。
这是海尔波和萨拉查在之前一次交战中发现的。
他们那时好像是因为一件小事发生冲突,打的昏天黑地,眼里只有对方,谁也不知道长在他们脚边的植物有什么作用,又是什么时候发挥作用的。
等他们意识到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被颠倒了认知。
于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他们整整相亲相爱了两个月,导致他们后面一看到对方的脸就想吐。
真的吐。
现在想到也想吐。
海尔波脸色不太好看,勉强压了压想吐的欲望,佯装不介意瞥了眼萨拉查,胃里又是一阵逆天的翻涌。
不过当他看到萨拉查的脸色也不太好时,心里就好受了。
人呐,就是一种喜欢比较的生物,并且有种莫名其妙的从众心理,只要有有人和自己处于同一种惨状,就感觉自己也没那么惨了。
同时吸入毒雾和植物粉末的执法者的认知被颠倒,他们看向海尔波几人的眼神纷纷发生了变化,一个个扬起和蔼可亲的笑容,热情打招呼。
“诶,这不是戈德里克吗?最近去哪玩了,看着越来越帅了。”
“好久不见啊,萨拉查,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发生了什么?需要帮忙吗?”
“戈德里克,你上次要的材料我找到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
“最近没什么事,哥几个要不要约顿饭,正好人齐。”
人确实是齐的,可是他们来这是来干架的啊!怎么好端端的,还打起招呼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戈德里克不太好意思地收回准备扇人的剑,先热情招了招手,然后侧过脸小声问萨拉查:“他们怎么了?”
萨拉查还处于被死去回忆攻击的阶段,不太想自己揭开伤口,敷衍道:“别问我,问海尔波。”
戈德里克当真了,扭头就去找海尔波:“海尔波,你做了什么?”
海尔波正在努力消化曾经负面情绪,一看到戈德里克,就知道这个傻憨憨是萨拉查推忽悠过来的,脸色变了又变,勉为其难挤出一个笑:“不是我做的,你还是问萨拉查吧。”
两头碰壁的戈德里克心里不太舒服,有种莫名其妙被排挤的感觉,他看了看扭过头不理他的萨拉查,又看了看同样表情的海尔波,最终选择去问他们中最细心且敏锐的两个女巫。
和老对手相亲相爱这件事太丢人,海尔波和萨拉查谁都没往外宣传,罗伊纳和赫尔加也不知道。
不过正如戈德里克认知那般,两位女巫的观察力好得惊人,从种种细节中,她们窥到真相的一角,只是碍于两个伙伴的脸面,她们没有直接告诉戈德里克答案,仅隐晦暗示了几句。
戈德里克似懂非懂:“所以萨拉查的毒雾升级了,有混淆认知的作用,他们的认知被混淆了。”
怎么说也没错。
两位女巫放弃暗示。
悄悄竖起耳朵偷听的萨拉查和海尔波同时松了口气,最重要的事其他人不知道就行,毒雾和植物粉末共用的副作用可以暴露。
金发女子也发现这边的状况,看向海尔波萨拉查的眼神沁着冷意和杀气,两个大男人后背一凉,鸡皮疙瘩起来一身,连丑事都忘了,向着对方靠近,五个人抱团取暖,顺便分担火力。
神秘空间内。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灌满五感,整个世界无声、无息、无光、无色,阿塞斯站在其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跌至谷底,他只能不断往前走,一直往前走,走向不知道在哪的终点。
走着走着,大脑坠入浑噩。
无处不在的黑暗好似沉重的镣铐,捆住了他四肢,蒙蔽眼睛,迫使他停下前进的脚步,心甘情愿沉沦于黑暗。
相似的黑暗,相似的遗忘,宛如一根尖锐的针扎入大脑,沉寂的神经失控狂跳,带起一阵钻心的剧痛。
疼痛中,阿塞斯眼前浮现一双熟悉的眼睛。
他猛地惊醒。
不对劲!
这里有古怪。
他在逐渐遗忘外面的世界。
阿塞斯表情极其难看,他就地停了下来,思索片刻,在黑暗中忍着痛回忆刚才看到的场景,一边回忆,一边自言自语。
“左边偏下,立着第一根石柱,上面有繁复的花纹和字……写着什么?好像是谁的名字,是海尔波还是罗伊纳,唔……似乎是梅林的,第二根好像是戈德里克,再往后是……”
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压制意识的力量逐渐消散,浑浑噩噩的大脑恢复运转,记忆里的画面终于完完整整浮现出来。
古朴的圆形石柱矗立于黑暗中,看不见底也触不到顶,柱身上呈螺旋状雕刻了几圈复杂玄妙的图案和文字,中间端端正正刻着加粗加大的人名,每个人都有,包括他的,只是他的石柱下半截没有任何刻痕。
循着记忆的方向,阿塞斯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这时的他无比庆幸前段时间失去视力,早早习惯当瞎子的感觉。
他一路走,一路缓慢挥动手臂,手指划过粗粝的石壁,指尖传来摩擦的细微刺痛,他停下,仔细摸索,辨认石柱上的名字。
指尖一点点顺着名字的笔画滑动,阿塞斯无声念出手指下的名字:萨拉查.斯莱特林。
这是代表萨拉查的石柱。
阿塞斯往旁边摸索,很快,他确定了石柱的排列,从梅林开始,前面六根依次是:梅林、海尔波、萨拉查、罗伊纳、戈德里克、赫尔加。
再往后的名字他并不认识。
排列顺序背后的含义阿塞斯一时没想通,不过没关系,他是来破坏的,没必要明白。
此时外面的对峙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阶段。
被金发女子恢复过来后,羞愤欲死的执法者抛弃脸面,几人一组围剿海尔波以及四位创始人。
因为人数差距过大,梅林不得不一边护着冰棺,一边护着灵魂状态的斯内普,一边见缝插针解救被围剿的海尔波等人,忙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切成三等分。
被霍格沃茨创始人四人组和执法者追杀多年,海尔波最是擅长逃命和夹缝生存。
在这样形势混乱的混战中,他浑水摸鱼占尽优势,需要梅林帮忙的次数也是最少的。
然而在一次躲避偷袭魔咒时,他体内的魔力骤然凝滞,连带着他的身体变得虚弱无力,本该可以轻松躲过地攻击准确砸中他,将他重重击飞,整个人如同破布娃娃砸入碎石堆。
“噗——”
海尔波吐出一口血。
攻击他的人傻了,疑惑不解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法杖和手。
他的实力什么时候又精进了,他怎么不知道。
萨拉查离海尔波最近,见海尔波被击中,他爽了,冒着被击中的风险闪到海尔波面前,大肆嘲笑:“哟,这不是自称滑手泥鳅的海尔波吗?怎么了,被抓住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萨拉查左边脸写着“虚情假意”,右边脸写着“幸灾乐祸”,把敌对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全然没注意到海尔波诡异的表情和悄悄靠近的执法者。
还是罗伊纳注意到了,出声提醒:“萨拉查,注意身后。”
萨拉查回过头,一道凌厉的攻击迎面而来。
所幸他发现得足够早,有着充足的时间离开,因此,他不紧不慢、公平公正嘲讽两句海尔波和执法者,才卡着点举起法杖。
法杖斜着往下一挥。
萨拉查对着执法者又是一句嘲讽,说完,他静静等待离开。
可事与愿违,他等了十多秒,攻击魔咒眼看就要击中他,法杖还没有动静。
萨拉查懵了,不信邪挥了几次法杖,还使劲杵了杵,结果还是没什么用,他的法杖只是象征性亮了几下,然后就像接触不良似的暗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浑身的虚弱感。
慌不择路下,萨拉查一个翻滚躲开魔咒。
他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躲在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海尔波身后,但他的良心也仅限于此了。
“海尔波受伤你不追击,你追着我干什么?”
萨拉查祸水东引。
被提醒那人把目光投向海尔波,连带着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海尔波:“……”
天杀的,萨拉查这个贱人竟然背刺他。
海尔波动了动手指,不动声色检查伤势。
他伤得有点重,重点是他发现他现在没办法修复身体。
所以面对来自四面八方如狼似虎的目光,海尔波果断认怂。
“都是萨拉查指示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你们要报仇就找他。”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已经没有反抗能力,海尔波主动放下蛇杖,毫不讲究往后面一躺。
许是胸口起伏扯到伤口,他每一道呼吸都很重,好似损坏的拉风箱,发出难听的“嗬嗬”声。
执法者们两两对视,其中一个人蹲下检查,回头朝其他人无声点了下头,一个看起来比普通执法者级别高一点的白袍人当机立断,留下两个人监视,其他人掉头去围攻萨拉查。
萨拉查得意不过一秒,就看到乌泱泱的人冲他而来。
他听了一耳朵,知道是海尔波的“栽赃陷害”,一边跑路一边骂海尔波没脸没皮。
海尔波躺在地上,闻言,礼貌地点了点头,“谢谢夸奖。”
“死贱人,谁要夸你!”
萨拉查越躲越力不从心,他和海尔波的情况相似,从魔力开始虚弱,然后是肉体。
没躲几下,他的身体忽然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疲惫感直击灵魂深处,又伴随着无可比拟的轻松和舒适,仿佛有什么枷锁从他身上脱离。
疲惫与爽感共存,造成的影响比单纯的疼痛还要强大。
萨拉查腿脚一软,不受控制向前倾倒,重重瘫倒在地。
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那些紧追不舍的执法者也遭遇了同样的状况——他们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地失去平衡,摔向地面。
甚至他们比萨拉查还惨一点,萨拉查所在的位置只有他一个人,摔了也就摔了,但执法者成堆挤在一起,前面的人一旦摔了,后面的人根本刹不住车。
一时间,所有人摔作一团。
这边的混乱情况引起梅林和金发女子的注意,他们暂时停战,过来查看情况。
梅林走得比金发女子要快,他先来检查海尔波。
海尔波五脏六腑火烧般痛着,他本人却是毫不在乎,看到梅林,他压抑不住流露出希冀,“先生,你说是不是……”
梅林不着痕迹摇了摇头,制止他说下去,海尔波会意,收敛笑容,又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任由梅林在他身上检查。
海尔波的情况远比他自己看到的要惨烈——后背磨破一大片皮肤,鲜血淋漓,胸口凹陷下去,皮肤和骨头没有间隙地贴着,薄薄一层,隐约能看到肋骨凸了出来,左手手臂更是直接断了,血肉模糊,还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梅林大概给他处理一下伤口,轻轻捏了下他的肩膀,“应该是,但我没感受到,不知道具体情况。”
“不是应该,就是真的,哈哈哈是真的,我真的要解脱了。”
海尔波被痛苦折磨得眼神溃散,他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头顶的蓝天,只想放声大笑,可现在还不行,在阿塞斯没回来之前,还不能暴露。
海尔波强行压下嘴角,单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蛮横掰正断掉的手。
这会儿肾上激素飙升,他也不觉得痛,一双眼睛亮到惊人,让人不敢直视。
眼睛一转,看到萨拉查还没爬起来,海尔波仿佛看到什么好笑的事,立马跑过去放声大笑。
旁人看了只以为他在笑萨拉查,就连当事人萨拉查都是这样觉得的。
萨拉查黑着脸爬起来,抬起法杖想给海尔波来一下。
但是海尔波伤的太重,身上找不到一块好肉,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打,只能踹了脚旁边的石头,恶狠狠骂道:“笑笑笑,迟早有一天我让赫尔加把你做成蛇羹。”
“蛇羹也不错,蛇羹就蛇羹吧。”海尔波罕见地没有反驳,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萨拉查浑身鸡皮骤起。
海尔波不会摔坏脑子了吧,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一股子麻瓜那些教徒的臭味。
还是说海尔波刚才闻到毒雾混合物,认知颠倒了?
萨拉查眼神一凛,赶忙连滚带爬躲到梅林身后,伸出个脑袋警惕盯着海尔波,就差把“你不要过来啊”刻脸上了。
梅林任由萨拉查躲他身后,含笑看着两人打闹,慈和的眉眼乍一看去,似乎带着股不明不白的悲伤,仔细看又看不太清。
“你们、你们……”戈德里克气喘吁吁跑过来,撑着膝盖喘了几口粗气,“你们怎么回事?中毒了还是怎么了?”
追他的执法者是几人中最多的,他一路躲来躲去,手都挥得冒火花了,根本没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一回头才发现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狼狈,一个浑身是血,一个连抵挡的力气都没有。
罗伊纳和赫尔加跟在他身后走过来,姿态轻松,也没受伤。
她们平日不争不抢、不到处惹事,是五人中人缘关系最好的,围剿她们的执法者基本都手下留情了,又有梅林帮忙,她们比几位男士轻松得多。
“你们怎么弄得那么狼狈?
”罗伊纳和戈德里克一左一右扶住萨拉查,给他检查伤势。
萨拉查摇头,“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是,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海尔波重复了一遍,身体痛得一直颤抖,赫尔加心软,上前扶住他,帮他治疗起伤口。
女巫动作细心又温柔,海尔波后背的血和手臂的血逐渐被止住,断掉的手也被接了回来,除了不太灵活,没有任何缺点。
“好了,你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一起治了。”
赫尔加成就感满满。
女巫最擅长治疗魔法,不过以往每个人都能自己治疗自己,她的治疗魔法没有用武之处。
这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海尔波不自己恢复伤势,但她总算能过过手瘾了。
就在这时,勉强还能称之为山洞门口的地方冲进来几个白袍人,他们急匆匆来到金发女子身边,小声对着她说了什么,金发女子脸上的平静终于消失。
“是你!”
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五指狠狠扼住梅林的脖颈,速度不减,带着梅林撞入石壁。
石壁轰然而塌,飞沙满地。
“咳咳咳——姐姐,你身上有杀气,你想杀我。”
里面传来梅林沉闷而沙哑的咳嗽声,他似乎还被金发女子扼着喉咙,声音模模糊糊的,还带着点拖沓,但外面的人都清楚听到了那声“姐姐”。
姐姐!
梅林、姐姐?
那人竟然是梅林的姐姐?
亲的还是情的。
海尔波直接忘了身上的痛楚,目不转睛盯着声音传出来的位置,翘首以盼地伸长脖子,满眼写着:大瓜、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