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我又不是个孩子,再说了没有危险的,玉蝴蝶留在四哥哥的身边我才能安心。
怎么连这个都不能听我的?”
见此,梧攸也只能顺着她说道,“好!但你记得写信与我!早些回来。”
“嗯嗯!”
殿外。
“我的天呐,陛下也太宠着太子妃了吧,你看陛下那动作多么的熟练。
两个人的互动,当真是世间少见的。”
而这时另一个宫女抬手打着她的脑袋,“叫什么太子妃,要叫皇后,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怎么一点眼力见的都没有?”
而这话却传入一人耳朵里,她连忙冲上前,“你们说什么?
谁是皇后?我才是明唐的皇后!”
宫女们看着冲上前的疯婆子,着实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个失了势的“皇后”,不在冷宫里好好待着,竟然敢冲了出来。
看守冷宫的人,怕不是脑袋不想要了。
而这时更在身后的太监立刻将疯了的皇后抓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梧攸面露凶色。
他刚和蝉衣一同来御花园散步便遇到这样的事情。
再次见到她,梧攸内心依旧充满着恨意,这些日子,他忙的晕头转向,以至于忘了她。
蝉衣看着疯疯癫癫的皇后,眼神里只是闪过一丝冷眸,而今她有这样的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
皇后看着眼前的梧攸和夏蝉衣,像是疯了一般立刻冲上前,什么也不顾。
突然发疯的皇后,着实没有让身边的人发觉,一时间还真让他挣脱开来。
直冲而上,握着手中的凤钗便要刺入梧攸的心脏。
但好在梧攸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但还是被不小心划开了一个口子。
梧攸抬手将她扔到一旁,眸光里带着怒色。
一旁的蝉衣吓了一跳,连忙拉起梧攸的手,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她的脸色也便越发的难看。
“梧攸,就凭你也配,当初本宫就应该杀了你。
你和梅妃那个贱人就该一起死的。
你还活着做什么?
我才是皇后,我的儿子才可以成为明唐的陛下。”
夏蝉衣缓缓抬起头,眼眸里带着冰川深处的刺骨的寒冷,“皇后,你看清楚了,如今是陛下仁慈,才让你苟活至今。
我告诉你,如今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一切,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你最不应该就是伤了陛下!
陛下,和你不一样,若非陛下仁慈,凌辰韫早就死了,以至于现如今还能在青阳苟活?”
听到凌辰韫的名字,皇后像是清醒了片刻,但望着眼前的夏蝉衣,她已经一副高傲至极的模样。
“夏蝉衣,你不得好死!
当初就不该对你心慈手软,你这样的人,也配成为明唐的皇后!
我告诉你梧攸,你身旁的这个女人,她可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好?
她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周身于三个男人的身侧。
你觉得她还干净吗?这样的人……”
皇后的话还未说完,梧攸便上前一金钗插入皇后的心脏之中。
放声道,“你给我听好了。
衣衣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更清楚,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龌蹉!
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句话就可以动摇朕与衣衣的关系。
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
皇后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再清楚不过,年轻之时,为了所谓的权力,抛弃青梅竹马,谁又能清楚这凌辰韫到底是不是朕父皇的儿子。”
皇后气血攻心,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你……你造谣!”
“造谣,朕可比不过皇后你!”
蝉衣自然明白梧攸的愤怒,快步上前,从袖子中拿出手帕,将他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陛下,何必与这样的人动怒。”
言罢,蝉衣便拉着梧攸转身离开。
看着离开的两人,皇后怎个人瘫软在地,她好不容易从冷宫中跑了出来,为的就是刺杀皇帝。
却也没有想到会在路上听到两个宫婢这样的话,就将她激怒。
可她想要的还没有的到,她不甘心,她为此付出了太多,却也落得如此下场。
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
不甘心!
蝉衣从冬青的手中接过药膏,仔细地为他上药,眼神里充满着心疼。
伤口处上毒纹显现,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可不能在等下去了。
必须尽快动起来,将药拿回来!
梧攸自然能察觉到她的异常,连忙将袖子拉了下来,转而握住蝉衣的手,“放心,衣衣这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蝉衣自然明白四哥哥这话是不希望她担心,既如此她也会顺着他的话,不让他担心。
“嗯嗯!
四哥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一定要记住了,好好休息,乖乖吃药!
金樱子她这个人虽然大大咧咧像个小孩子,但是她的医术也是不容小觑的。
好好让她扎针听到了没有。”
这唠叨的话让他一下子梦回母妃训诫他的时候。
他连忙一脸乖,小声道,“衣衣,我都听明白了!一定会乖乖喝药的。”
蝉衣微眯双眼,显然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模样。
“姑娘,从此地开始我们该往北走!姑娘为何要往南走,这是要去圣医谷?”
冬青显然有些疑惑,按照姑娘的想法不应该直接前往凌阳吗?
时间紧迫!!!
蝉衣却微微撩开马车的帘子,低声道,“陛下这是不放心我!
我自然不能让他有所察觉!”
见此冬青算是明白了,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陛下对姑娘那是好到没话说。
若是没有安排人护送姑娘去圣医谷倒是奇怪了。
“我已经写信给了师父与外祖,到时候我们二人行后山谷离开,从小道走。
那个地方外人不知道,想来定不会有任何意外。”
冬青点了点头,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突然一辆马车从一旁快速超过,险些惊到了蝉衣的马车。
这可让冬青有些气恼,刚要出去破口大骂,这人怎么架的马车。
却见蝉衣抬手制止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那马车里的却也不是外人!!!
“何时?唐姑娘如此小家子气!”凌奇瑞有些好奇的说道。
唐桔梗没有回他的话,但是眼里带着不满。
“她不在皇宫里待着,为何会出来?”
凌奇瑞瞥了一眼夏蝉衣的马车,淡淡道,“看着她的放向应该是圣医谷。
你我切不可轻举妄动,跟在她身后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