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桔梗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略微的有些不太好看。
他们害的她家破人亡,可如今他们倒是逍遥快活,这是她无法容忍度的。
凌奇瑞自然看出她心中的怒气,却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必如此动怒!
等待时机,总有一天,你会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这不就是你我前往胡瑕的原因吗?”
唐桔梗没有说话,只是偏过头,双手环抱,她也明白此刻的他们也只有等待。
总有一天她还会回到明唐,让她们受她所受的苦。
凌奇瑞见状自然也没有回话,转而闭上双眼。
他该以什么方式来获取文相的信任?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文相幼时成丢了一个女儿,而今新帝继位,各方势力都争相将女儿送进宫,为的就是想要获得权力。
或许他可以送给他一个女儿!!!
他缓缓抬眸望向唐桔梗,轻声一笑,依照她的谋划,定然能成事。
圣医谷!
“蝉儿,这就离开吗?”傅灏着实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来圣医谷,就要离开。
蝉衣有些抱歉地看着外祖,安抚道,“外祖,蝉衣有重要的事情,必须的离开,不过外祖你放心,我下一次一定好好陪你。”
傅岫一脸无语地看着傅灏,抬手拍着他的肩膀,“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婆婆妈妈的。
蝉儿你就放心离开,你身后的人,师父和你外祖给你牵扯住。
你呢,向来有主见,师父也不多问,但是万事要小心。
事事要仔细,莫要因为药的事情,慌了头!”
蝉衣轻声一笑,“果然,还是什么都瞒不住师父。
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师父不还等着我来给你养老的吗?”
这话一出,傅岫佯装要打她,“你个小丫头片子。
对了在离开前,师父有样东西要给你!”
言罢,傅岫便带着蝉衣进了房间。
看着师父手中的圣旨,蝉衣有些被吓到了,“师父,这……
师父你怎么会有圣旨?”
傅岫将圣旨交到蝉衣的手中,“这是当初先帝求我给萧贵妃治病时,给我的圣旨。
我知道蝉衣你一直不希望被困在皇宫之中。
故而为你求了这一道圣旨,也算是师父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而今师父将圣旨交到你的手中,你想要毁了还是执行,那都是你的事情。
但师傅是希望你能幸福。”
蝉衣望着手中的圣旨,转而紧紧握住它。
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傅岫,低声道,“蝉衣,多谢师父,谢谢师父事事为蝉衣着想。
这些我都明白!等蝉衣从凌阳回来,就让人将辜师父的所有糕点都买回来,送给师父你。
不……
给辜师父请到圣医谷,师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听到这话的傅岫抬手打着她的脑袋,低声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还真以为师父这么贪吃吗?”
蝉衣微微挑眉,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师父,难道不是吗?”
言罢,蝉衣连忙转身离开,匆匆逃走。
看着蝉衣的身影,傅岫轻声一笑,“人啊!总归是要长的大。”
凌阳。
“姑娘,不打算去见唐王吗?这凌阳唐王应该很是熟悉!”
蝉衣微微摇头,“现在还不去见他,先去找梁祯!
有些事情,我需要了解清楚!”
冬青微微点头,连忙扶着姑娘下了马车。
“姑娘,前面客栈,便是梁祯所住的地方。”
蝉衣点了点头,如今见到梁祯实为最重要的事情,她必须弄清楚顾祁瑜的想法,才有可能将药带回来。
她快步上楼,刚要推开门,便见梁祯先将门打开。
“你来凌阳,我便知晓了!”
见此蝉衣也便点了点头,快步走进房间里。
“我想知道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祯自然明白她的所求,继而开口道,“那一日,我身受重伤在凌阳外十里路上,被胡瑕军追上。
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但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伤我,只是将药拿走了,他让我带走口信给你,让你在十五日赶到凌阳,却见他。
但是我刚到凌阳,便被岐王的人抓住,一直被困住,直到前段时间才被唐王的人救了出来。
虽然唐王强调是因为你的关系,才救我出来,但是我不敢保证他到底带着怎样的目的。
所以并没有告诉他我所行的目的,转而写信告知与你。
只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不敢保证,他还在!
这些天我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貌似顾皇已经不在了,但好像留了人。”
夏蝉衣沉下头,顾祁瑜初见他时他还是太子,四哥哥曾预言他为天子,却没有想到他回到胡瑕,还真的成了新帝。
他既然知道这药是她想要,又约她相见,看来他是有事要与我商议。
如今看来,她不得不去见他。
梁祯:“太子妃,打算怎么做?”
夏蝉衣缓缓起身,转而开口道,“这里是凌阳,是他唐王的封地,在这里他比我们二人都要熟悉。
再去见胡瑕人之前,我们需要先去见他。
否则会很被动!”
梁祯见此点了点头,他考虑的很周到,毕竟唐王算是这凌阳的土皇帝。
“你打算怎么做?”唐桔梗双手环抱,靠在门栏旁望着他。
他们来到胡瑕已经有些时日了,但一直在帝都转悠,全然一副游走商人的模样。
凌奇瑞却也不着急,转而开口,“说说看,你的想法!”
唐桔梗转而坐下,端起一旁的茶,轻吹一口气,眼眸里带着深邃,随后轻如薄雾道,“文相虽说位高权重但是新帝却对他有所忌惮。
相较于信任文相,新帝却更加信任母族周候。
新帝继位,后宫缺乏,各位朝臣将自家女儿前仆后继的送进宫。
文相虽无嫡女,但同样送了一位庶女进宫。
虽说是庶女,但是陛下却一点面子没有给过文相,只是单单封了贵人。
而且并不宠幸,这可是赤裸裸的暗讽。
况且今时今日,并无皇后,众朝臣都在费尽心思,想让自己的嫡女能成为中宫皇后。
可显然新帝很是聪明,始终充耳不闻,想让他们相争。
大约是此前新帝此前吃过先帝皇后的亏。
以至于一直不希望前朝的手伸到后宫,让他无法掌控。
现如今你想要获得文相的信任,就必须让文相得到陛下的信任。
这才是关键,否则一切都是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