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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的最后一句话非常及时地拯救了自己,司马燚听到她那句之后,周身的煞气顿时收敛了不少。
那位爷一把将杜若捞了过来,顺手在她头顶揉了把,“既然如此,那还废什么话!”
他又回头看了守灵人一眼,“劳烦诸位按着之前的计划行事。”
“殿下放心,吾等必将竭尽全力完成计划!”守灵人虔诚地回答。
杜若忐忑地望着那被烤得通红的铁索桥,低声问司马燚,“我们真的要从这儿过去?那边可是地狱之门啊!”
司马燚看了她一眼,“爷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完,他忽然将杜若扛了起来,“闭上眼睛。”
不用他吩咐,感觉天旋地转的杜若早将眼睛紧紧闭上了。可当她听到身后的动静之时,她又很快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那些明明无比恭敬虔诚的守灵人,在司马燚扛着她靠近铁索桥时,不知为何忽然就翻了脸。
领头的守灵人忽然高声喊道,“拦住他们!陛下有令,绝不可让他们过桥踏入地狱之门!”紧接着追赶与兵器碰撞之声也响了起来。
杜若睁开眼睛,整个世界都是倒立在眼前的,以至于她有些许错愕,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这些守灵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的?
司马燚扛着她一边抵御着身后的追击,一边以最快的速度靠近铁索桥。就在他靠近铁索桥之际,忽然周边的温度急剧地下降,整个人都覆上了一层寒霜。
杜若忽然明白他为何敢闯这座被炙烤得通红的铁索桥了,原来他一早就打算激发出自己体内的寒毒用以对抗铁索桥的高温。这固然是个可行之法,因为寒毒发作的司马燚整个人都犹如一个大冰块,铁索桥自然是伤害不到他。
可是随着寒毒发作,他的肢体会迅速地变得僵硬,如果无法在短时间内通过铁索桥,他会被冻僵在铁索桥上,到时候寒火交加,旁人又无法靠近施救,那样肯定最终是死路一条。
洞悉实情的杜若忽然心里头为司马燚捏了一把汗,虽然被司马燚倒挂在身上脑袋有些充血,但杜若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时刻注意着司马燚的情况。
幸好司马燚不是一个人,如果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补救?
就在踏上铁索桥之际,司马燚将杜若调了个头打横抱在怀里,说了一句:“抓紧爷!”杜若立马点头,紧紧地抱住司马燚的脖子。
司马燚周身的寒气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罩,所踏之处温度急剧下降并凝结成寒冰。虽说岩浆炙热,又迅速将寒冰融化,但在铁索桥再度被烧红之前,司马燚已经迅速地挪开了脚步。
身后的追赶与呼喊之声依旧在,守灵人不敢踏上铁桥,最后只能远远地放箭。可司马燚的移动速动非常之快,很快已经逃出了守灵人的弓箭射程。
此时追兵已不足为惧,唯一的危险就是脚下这道天堑。能继续顺利通过,那才算真正地安全。可是司马燚在跑出守灵人的弓箭射程之外以后,速度很明显地慢了下来。
杜若不由担心地紧贴着他的耳朵问,“司马燚,你还好吧?”
“爷没事。”
司马燚说话明显舌头有些僵硬,杜若不由更加担心,“要不要我……”
“不用!”他回答得斩钉截铁,“爷说了……没事!”
杜若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既然他说了没事,她再多问也无用,只好继续贴着他的耳朵说,“司马燚,我怕死,你一定要带我出去!答应我!”
司马燚的手脚也逐渐开始僵硬,他只能抓紧时间用尽全力迈开步子,朝着对岸奔赴。尽管他很想用僵直的舌头再回杜若一个“好”字,可惜此时此刻,开口说话对他而言似乎有些困难了。
要说杜若不紧张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这个时候她能做的也只是悄无声息地将双手紧握成拳,心中默默地祈祷司马燚能够顺利到达对岸。
眼看离终点越来越近,希望就在眼前,可司马燚却在距离终点几米之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杜若心底咯噔一下,她知道他一定是手脚被彻底冻僵,完全走不动了。
怎么办?她能怎么做?
脚下,是冰与火的对抗,铁索桥不断地发出滋滋地声响,就仿佛此刻杜若煎熬的内心。
她被司马燚僵硬的臂膀困在他的怀里,想要挪动很是困难。当然,如果此时她不躲在司马燚的怀里,恐怕也是死路一条。因为她没有寒气护体,一旦落在铁索桥上,怕是立马得变成铁索烤肉。
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杜若思考与犹豫,她果断地咬开了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吸了一口血含在嘴里,撬开司马燚僵硬的唇瓣直接喂了下去。
事实证明她的思路是对的,她的血能够缓解与控制司马燚的寒毒。但她又不敢直接将手腕递上去,怕司马燚控制不住吸过了量,失去了寒冰护体瞬间变成烤肉。
为了准确地控制血量,她只能一口一口地慢慢地喂他,并随时观察着司马燚的状态。片刻之后司马燚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可能由于舌头还是有些僵硬,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含住了杜若贴近的唇瓣,算是给予她的回应。
杜若愣怔刹那,很快回过神来,与他唇齿相依地含糊不清问他,“感觉怎样?还要吗?”
司马燚松开了口,却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努力尝试着缓慢挪步。
不过几米的距离,却花了比之前更长的时间,在终于踏上对岸之时,司马燚有些脱力地直接摔倒在地,面色苍白地呕出了一大口血。
杜若吓坏了,也不知他是刚才喂下去的那口血没来得及咽下,还是因为寒毒发作得太过厉害导致的呕血,连忙扶起他将人抱在怀里,“司马燚,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
司马燚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慌什么?不是自称学过医的么?不会自己看看爷会不会死?”
杜若也来不及同他计较,慌慌张张地搭上他的脉,发现他的脉象又乱又弱,而此时搭着如此脉象的她,心里头也是乱做一团,“刚才寒毒催动得太过厉害,有些伤及心脉啊!”
“所以呢?”他忽然望着她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爷现在会死吗?”
杜若完全不知道何时淌了满脸的泪,她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要不是我这个活解药在,你这样作早就去见阎王了你知道吗?”
“爷知道啊!”司马燚笑得更开,只是这样放肆的笑又带发了内伤,紧接着又呕出了一大口血。
“你!”杜若也没心思再说他,连忙把自己还没有止住血的手腕送上去,“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吸啊!”
司马燚定定地看着她,伸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花,轻声道,“哭什么,丑死了!就这么怕爷死了?”
杜若心里难受的紧,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是真想死么?我可告诉你司马燚,你要是真死在这儿,我马上就带着你玉佩跟我师弟远走高飞,绝不多看你一眼!”
“你休想!”司马燚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
杜若一直不清楚究竟多大的血量能彻底控制住司马燚的寒毒,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绝对是超过了她最大的献血量。因为这一回,她又被这只冷冰冰的“吸血鬼”给吸晕了过去。
她隐约记得自己最后还迷迷糊糊地问司马燚,“到底为什么要放着地宫里的宝藏不要,偏偏冒如此大的险到对岸来,难道这地狱之门的后面,是藏着更大的宝藏?”
可那位专注吸血的爷根本停不下来,也没有闲暇回答她的问题。再后来,她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迷糊起来,最后就彻底不省人事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间石室里,手腕已经被精心包扎过,身上染血的衣服也被换下。
环顾四处不见司马燚的人影,她的心不由猛地一揪,从床上翻起来就大喊着司马燚的名字。
外头的人听到了她的呼唤,立马进来了。可来的人却并非司马燚,而是杜若想都没想过的人----夏侯莞。
“怎么是你?!”杜若警惕地后退一步,“司马燚人呢?”
“若若。”夏侯莞见杜若防备着她,只好停在原地,“五爷没事,你放心。你失血过多需要休养,还是先回床上躺着吧!”
“这是什么地方?”口中虽是这么问,可想到司马燚之前提及过夏侯莞的消息,杜若心中早有了答案:这极有可能是地下城。
果然夏侯莞回答,“若若,此处是京郊地底。”
听夏侯莞这么说,杜若忽然反应了过来。原来北原先祖皇帝的地宫与地下城之间就隔着一道地裂!
只是她依旧不明白,为何司马燚要如此费力地进入地下城,明明他书房之中就有方便快捷的地道可以直通此处,何必拼上性命如此大费周折呢?
“我要见司马燚,我要亲眼确认他没事。”杜若冷冷地对夏侯莞说,“带我去见他,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