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马燚出现在洞外并一掌把封住洞口的冰层破开时,云深当场就给跪了,“王爷,您太厉害了,您还收徒吗?”
司马燚嫌弃地一脚把他踢开,“滚!”
冰层忽然碎开,面前再无阻碍,杜若望着近在咫尺的司马燚,一时愣怔,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回来?”
司马燚不理会杜若,径直越过她进了洞。杜若却依旧杵在原地,看样子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王妃不进去?”云深看这二人好像不对,忙凑上去问,“和王爷这是闹别扭了?”
杜若面无表情地看了云深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完,她也转身进了洞。
云深有些莫名躺枪,“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等云深拎着自己战利品准备进洞炫耀时,忽然发现火堆上已经烤上了处理干净的野鸡与野兔,一阵阵香味正从架子上散发出来。
云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野鸡野兔啊,这是哪儿弄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司马燚一本正经。
“王爷说得跟真的似的。”云深笑了笑,“这地方这时候,哪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就抓个田鼠都费了不少劲呢!”
云深说着往司马燚身边靠了靠,“王爷,您功夫这么好,捕猎又这么厉害,能不能稍微教教我?”
司马燚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滚远点,独家技艺不外传。”
云深不敢继续往上贴,只能转向杜若,“王妃,您能不能帮我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杜若坐在一旁托腮叹气,“兄弟啊,你是不是脑袋少根筋?没见人家现在都不搭理我么?”
“嗨,俗话说得好,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云深努了努嘴,“王妃你瞧,王爷这不是特地猎了野鸡野兔来亲自替王妃烤着么?”
杜若也忍不住咽着口水,“谁知道是不是给我的?还是不要太自信了!”
“王妃是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呢,王爷绝对就是烤给王妃吃的。”云深打着包票,“不信王妃等着瞧!”
“如果我说对了,王妃记得替我在王爷面前说说好话啊!不一定要收我为徒,就能把那捕野兔野鸡的绝技教教我就成。”
“他那人,喜怒无常,我可不打包票。”杜若心里没底,不敢应下云深,“我至多就是他心情好时跟他提提这事,其他我可保证不了。”
“多谢王妃!”云深兴奋地咧嘴,笑逐颜开。
杜若被那烤鸡的香味儿勾的馋虫都出来了,远远地感叹,“真的是好香啊!”
“肯定是没我份了,好在我还有田鼠和冬笋!”云深又咽了咽口水,“祝王妃早些吃上烤野鸡野兔,我去把我的田鼠和笋子处理一下也烤了。”
待云深的田鼠和冬笋挂上烤架时,司马燚的野鸡和野兔都已经差不多烤好了。云深主动递上了随身带的佐料,“王爷,刷点蜂蜜,保管皮脆肉嫩味道更赞!”
烤鸡和烤兔都刷上了蜂蜜,果然越烤越香,表皮呈现出棕黄的焦糖色,让人简直垂涎欲滴。
饥肠辘辘的杜若感觉自己的五脏庙里头叽里咕噜地在打群架,远远地盯着司马燚手中的串在一起的烤鸡和烤兔,恨不能立马冲上去掰下一只鸡腿或者兔腿来解馋。
可烤好了之后,那位爷却并没有唤她上前来分享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掰下一个鸡腿,慢条斯理地啃了起来,吃相还十分优雅。
杜若与云深互看一眼,面面相觑。云深也没想的那位爷当真就只顾着自己吃,不由有些尴尬。
然而更加令云深尴尬的是,司马燚竟然将另外一只鸡腿递给了云深。云深受宠若惊,战战兢兢接过司马燚递上的鸡腿,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杜若。
杜若拉着脸,明显不高兴。云深再看司马燚,发现那位爷虽然把鸡腿给了他,可看着他的眼神却极其古怪。云深觉得倘若自己真敢一口咬下去,怕是这位爷得把他架火上给烤了!
云深求生欲满满地手中的鸡腿递给了杜若,“王爷亲手烤的,王妃尝尝?”
司马燚别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杜若原本想有骨气地说不要,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直响。云深连忙将鸡腿塞到杜若手中,“王妃慢慢吃,我得去看看我的竹鼠烤得如何了。”
云深灰溜溜地躲开了,可没过多久又被司马燚给叫了过去,“过来!”
“王爷,什么事?”云深陪着笑。
“看看这兔腿烤好了没?”司马燚将烤好的野兔腿掰下来递给云深。
烤兔肉的香味让云深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他猛地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接过兔腿,装模做样地用手指在断口处掐了一丝兔肉尝了口,“熟了熟了,味道很正!”
最后一个正字混合着口水的吞咽声,让司马燚不由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掰下了一条兔腿,“这个也给你!”
“谢谢王爷!!!”云深喜出望外地接过来,然后十分自觉地把另外一条烤兔腿送到了杜若的手中,“王妃,烤兔腿!王爷亲自烤的,特别赞!”
那香味确实无比诱人,杜若也顾不上什么面子,接过来就啃。云深和杜若蹲在一排,啃着另一条兔腿,“哇!这野兔的味道真是——太绝了!我日思夜想好久了!哇塞!太美味了!”
司马燚不动声色地将剩下的烤鸡和烤兔都堆到了云深面前,云深差点泪流满面。杜若看看啃得满嘴流油的云深,眼中难以掩饰地流露出嫌弃的神色,默默地往旁边挪开了一些。
等云深啃完手中的兔腿转头再跟杜若说话时,发现她已经隔着他数丈之遥,“咦,王妃你怎么忽然跑那么远了?”他用袖子直接擦擦嘴上的油,开始扒拉自己的烤田鼠与冬笋,“熟了熟了,王爷王妃,你们二位要不要来点?”
“不要!”司马燚与杜若异口同声。
杜若有些尴尬地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谢谢,我饱了。”
最终云深独自干掉了田鼠和冬笋,撑得大半夜在山洞里头溜达。后来被司马燚轰到洞口去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