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商务酒会

说好不去的安烨却在第三天晚上和和潘商屿一同出现在伯赞高奢品牌服装主办的晚会上。

这个晚会的规格很高,被邀请的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身价都在百亿以上,顾璃的父亲顾谏也在受邀之列,但他在外地出差没空,就联系伯赞商务部把自己的请柬换成女儿顾璃和女儿朋友天南星的名字。

顾家是中部化工的龙头,伯赞自然不敢不给这个面子。

而安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逃避母亲王素琴安排的相亲,她把爱车集团丁文明的女儿丁珊请到家里吃饭,并勒令他今天晚必须回家。

安烨让助理孔宗录了一则他入会场的视频发给王素琴,表明他在忙,有商务活动。

与其在家里和不认识的女人装模作样不如来这里打发时间。

潘商屿一进会场,众人都簇拥上来,围着潘商屿嘘寒问暖。

“潘先生,我是高雅美妆的姜好,您还记得我吗?难得您有雅致参加今晚的酒会……”

“潘先生,最近贵司那么低调是在忙着研发新款的消费无人机吗?”

安烨从人流中脱身,拿了一杯红茶,走到人少的b区后座看模特走秀,还是离潘商屿远一点吧,搞不好有人会从潘商屿身上猜出他的身份,届时比呆在家里还要麻烦。

c区的后座有两女人在交头接耳。

“阿璃,那个人是谁啊,怎么那些人都像苍蝇叮破鸡蛋一样拥了上去?”天南星回头看向潘商屿那边,看不清人,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那个人是wy无域集团的创始人潘商屿啊,无人机行业的大佬,他家生产的无人机销售额每年都是全世界行业第一,去年他的身价是338亿,大概是我们这个会场里面身价最高的人了。”

“哦,怪不得那些人都趋之若鹜,原来是他最有钱。”

“不,他是这个会场里面最有钱的,但不是我们商圈最有钱的,我们商圈最有钱的人要属鸿丰集团的董事长、随阳钼业的实控人安烨,他的身价是860亿。”

“安烨?”

“怎么,你干嘛那么惊讶?”

“没有……大概同名同姓吧。”

“我说你也不可能见过他,连我爸都没见过他,他可是出了名的隐商,不在随阳钼业任职,也从来不参加公司的任何活动,更不接受采访,可能是个老头子吧。我爸都说他是一个闷声发大财的矿精!”

“走,那边人群散了,我带你过去认识几个珠宝商,等下别那么高冷,稍微随和一点,毕竟是你想赚人家的钱。”

“好。”

潘商屿应酬完商圈的人后到处找不到安烨,于是熏燃一支雪茄和伯赞的总裁吴有信在一起聊天。

“吴总,最近服装好做吗?”潘商屿掸了一下手中的烟灰问吴有信。

吴有信摇头:“越来越不行了,现在人的消费观变了,慢慢务实起来,奢侈品对他们的吸引力在逐渐降低。”

“对普通消费者的吸引力在降低也未必是坏事,毕竟淘汰的是那一批消费不起的人群。等它的神秘感再度到来时,它依然是领头羊。”

“呵呵,潘先生看事情的眼光很独到。”

潘商屿在这边和吴有信热聊,而安烨仍安静地坐在b区后座用手机刷金属论坛,实地考察刚guo金的g铜钴矿后,他对矿产行业有了很多新的看法,可以把这些看法分享给网友们,让他们对国外矿业有更多的了解及风险规避。

“先生,你旁边有人吗?我能不能坐在这里。”一个甜美的女声打断安烨的思绪,来人是唐松集团的副总李漫玲,今年35岁,她一眼看出安烨非同寻常,原因是他和潘商屿是一同进入会场的,而且潘商屿对他非常亲近,那他的身价一定不会比潘商屿低,所以李漫铃好奇。

她已经在心中笃定这个男人有胜于自己百倍的商业价值,所以才会放低姿态接近。

安烨抬眸,冷睨女人一眼,起身离开座位,往会场的露台走去。

这么明显而老土的搭讪,他没兴趣应付。

而且他也不喜欢老女人!

尽管他自己也是个36岁的老男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嫌弃别人!

露台很大,上面有两张长桌,摆着酒水、糕点和果盘,长桌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是嘉嘉珠宝公司的设计总监霍远质,女人是安烨认识的人,是他惦记了几个月却未曾出手的人。

但今天的她和以往不同,她内穿一件薄款的黑色高领羊毛衣,外衬一件绯红色的针织披肩,化着精致优雅的妆容,很美丽,可是神情很谄媚。

他是见过她光风霁月,一尘不染的样子的。

之前不管是在小禅寺见她还是在思竹居,她身上都没有这种俗气,不过短短几个月而已,怎么会性情大变?

安烨胸口很闷,好像被人用沙子堵住了心窝,很难受,很遗憾!

好像眼睁睁看着一朵洁白的梨花落到了沟渠中。

像菩提树上一颗晶莹的晨露滚到了尘埃里。

不仅仅是遗憾,甚至有点恶心,他还对她动过心,一抹嫌恶之色从他眸中闪过。

正在此时,天南星也注意到了一直注视自己的那道目光。

她抬头。

从惊愕到窘迫,再从窘迫到羞愧也不过是一瞬间。

她最终假装不认识他。

几个月前他们还在小禅寺的时候,她还告诉他要向内求不要向外求。

而现在她却浓妆艳抹,极尽谄媚的微笑,卑躬屈膝地向外求,只为了拉更多的设计单,所以即便认识也要装不认识,何况他眼神中的厌恶之色,天南星看得分明。

幸而她从未对安烨有过其他想象和期待,所以看见那个眼神后,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并不算难过。

安烨松了松衬衫领口上的温莎结,转身离开,连呆下去的兴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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