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知道沈鹤心里不好受,本来还想开导开导他的。可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沈鹤的状态还不错,没有明显的颓废,只是有些不知方向。再加上他身边有苏家人陪伴,想必也用不着她去说一些陈词滥调的话。
她今天身体有些没劲儿,沈鹤每日进贡的那柱足香虽然也有三点供奉值,但到底作用不大,只能保持她半天的舒适。时间一过,身上就又开始酸疼无力了。
腹部一阵一阵的刺痛,她中午原本不想吃饭的,可看着沈鹤一家热热闹闹的,她又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氛围。
于是,她去厨房简单煮了一碗自热米饭,端到门口来蹭着苏家人的氛围一起吃。看见沈鹤几个男人碰碗时,她也默默地端起自己的水杯和他们隔空碰一个。
“干杯。”
饭只吃到一半,阮白就没胃口吃下去了。她去房间找来药,赶紧吃下,然后就躺在沙发上,等着药效发作。
沈鹤吃过午饭,醉意就显见了。他酒量一向是很好的,但农家自己酿的酒很烈,饶是他酒量好此刻也脸红了。
他躺在床上,眼皮有些沉重。脑子想了几个可以赚钱的主意,想问问阮白可不可行。
“狐仙娘娘,您在吗?”
“狐仙娘娘,您在吗……”
沈鹤微微沙哑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阮白反应迟钝的睁开眼,一张脸毫无血色。
“我在,怎么了?”阮白强撑着回应,但声音却是掩饰不住的虚弱。
沈鹤一听,浑身酒意就褪了大半。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望着身前的虚空紧张的问:“狐仙娘娘?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平日里狐仙娘娘的声音听起来就没什么气力,今日却尤其严重。他一颗心就像是被一根细绳吊了起来,忐忑惶恐得厉害。
可阮白却对他笑了笑;“我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你不用担心。”
沈鹤怎么可能不担心,他担心的都快要疯了。连忙摘下脖子上的狐仙灵牌,紧紧的握在手心:“狐仙娘娘,清川能不能帮到你?”
“嗯……”阮白拧眉闭上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要是想帮我的话,就看一看身边有没有什么能进贡给我的东西。如果没有,给我上三柱香也行。”
话音刚落,系统的提醒就立马响起:【尊贵的监护人,上香只能一日上一次哦,多了是不会算成供奉值的。】
“……”阮白翻了个白眼:“我现在都要难受死了,先紧着眼前吧。”
只要能把现在捱过,晚上有没有香她都行。
“是!清川现在就去找!”沈鹤一刻也不敢耽搁,当即翻身下床,跑了出去。
可苏家家徒四壁,哪里有什么东西能供奉给阮白呢?他自己也是一身寒酸,除了腰间藏着的一根袖箭,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他想了想,只能把那根袖箭拿了出来。这东西沾过血腥,也不知道能不能作为贡品。
“狐仙娘娘,我的这根袖箭可以吗?”他试探的问。
阮白只说了一句话:“这根袖箭值钱吗?”
沈鹤点头:“值钱!他出自名匠之手,又为皇家所用。若是拿出去卖,至少能卖二两银子!”
这根袖箭在宫里的时候不值钱,只能做防身之用,可出了宫就不一样了。
沈鹤之前曾想过将它卖了,可是苍梧山这个地方识货的人少,也没两个人能用上,他料想也卖不出去吗,所以就一直留在身上。
如果能用它帮到狐仙娘娘,也算是它最大的价值了。
“二两银子……”阮白的眸子亮了几分:“可以,你把它进贡给我吧。”
沈鹤的声音徒然拔高:“是!”
他怕血腥之物玷污到阮白,在进贡之前用帕子擦拭了好几遍。直到确定干净了,才把狐仙灵牌放在桌上,将袖箭横于其下。
阮白掏出手机,用喂养app自动锁定住袖箭,点击一键拾取。
下一秒,袖箭就从桌子上消失,转化成了供奉值躺在了app背包里。
阮白一看,惊得下巴差点掉。
“八十点供奉值!”这要是释放出来,她不得立马生龙活虎的!
她脸上绽开一抹激动地笑,颤抖着手把供奉值释放了出来。
莹莹绿光进入身体,她感觉到一股暖流经过,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浑身都有劲儿了!
疼痛瞬间消失,恶心无力感也烟消云散。
“沈鹤,谢谢你!我好很多了!”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说话的声音充满了活力。
沈鹤听进心里,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能帮到狐仙娘娘就好。”
悬着的一颗心落下,醉意卷土重来。沈鹤身体发热,头脑发昏,脚步虚浮的走到床边,半靠在床头闭目休息。
阮白身心舒畅,悠闲地背着双手踱步到沈鹤面前,看他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一时玩兴大起。
“这是,喝醉了?”
她弯下腰,凑近沈鹤几分。见沈鹤脸颊红红的,颇为可爱,便忍不住伸出手去逗弄他。
沈鹤先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随后就感觉自己的鼻尖被人轻轻点了一下。
阮白像是逗猫一样,点完鼻尖,又用手指去勾沈鹤的下巴。沈鹤微微皱眉,反应却很有趣,竟是稍稍仰头,把下巴露出来,一副任她胡作非为的样子。
她抿唇轻笑,手指继续向下,蹭了蹭沈鹤的喉结。
沈鹤的身体猛然一僵。
阮白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沈鹤微敞的领口下白皙的胸膛。
她记得,沈鹤好像是有腹肌的,还有八块!
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这样想着,她的手就已经自觉地动了起来。
她手指抵着沈鹤的胸膛下滑,停在腹部戳了戳,硬邦邦的。
没戳过瘾,还要再来,身前的沈鹤却突然一动。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鹤就一把抓住了阮白乱动的手。柔嫩的手指被他紧紧攥着,他顺势把人拉近了几分,看着面前的空间问:“狐仙娘娘,是你吗?”
阮白呼吸一窒,不敢回答。
或许是酒壮人胆,沈鹤直起身子,又把阮白往身前一拉。两个人的距离顷刻缩短,沈鹤的鼻尖若即若离的擦着阮白的鼻尖,滚烫的气息铺洒在阮白的面上。
“狐仙娘娘,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