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这, 哪里走得进大院里去?”
“我们不是打算拜访一下乡绅就出来。我们是打算进了乡绅的家待着,再继续往前走的。”
黎应晨靠在红门上,一字一顿:
“这也就意味着, 其实我们是要, 成为乡绅!”
“从一个佃农, 成为乡绅。”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 众人的身后, 突然刮起一阵无名的风!
这一次,风声呼啸,所有人都听见了, 而且被吹的一个踉跄。风声呼啸, 一股极其阴冷的寒气从身后席卷而来!这风好像格外的冷,从身体冷进脑袋里, 黎应晨瞬间眼前一白,脚下一软,就要跪下, 被吊树影一把捞住:“小主公!”
黎应晨咬牙:“我们触怒谁了?!”
砰!
关键时刻,梁绛猛地起身一脚, 身后的农家大门砰一声关上。凄厉冷意戛然而止, 黎应晨一下软下去, 汗如雨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传出了巨大的动静,门框不停摇晃, 积灰簇簇抖落。三具尸体抽搐着,发出凄惨的哀嚎。
这扇门撑不了多久, 他们必须尽快向前走!
“什么情况!”吊树影骇然道。
“黎小姐,没事吧!”梁绛赶忙回头。
黎应晨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异常难看。
风起之时,惊鸿一瞥,虽然只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
“不是风……”她呢喃道。
“那从来都不是风声,而是一个……庞然大物的,呼吸声。”
众人一时倒吸一口凉气。
黎应晨翻身站起,“必须赶快了!梁绛,搭把手!”
那么,如果目的是【成为乡绅】,他们应该向这袋子里装什么呢?
黎应晨的目光凝视着墙角。
成堆的麦粒已经被搬走,那里剩下的,是麦粒下方的一抔黑土。
土地。
他们要有自己的土地。
做手艺攒钱也好,做马匪劫道也罢,在商行当学徒一步一步往上爬也是条路子……
终年种地是没有结果的。离开土地,你才有机会拥有土地。
咚咚咚!
咚咚咚!
敲击声愈发急促起来,梁绛把石麦穗倒到一边,带着人冲过去,连推带铲,将那些黑土都装进袋子里。
他们带着复杂的表情,将口袋搬到门前。
吱呀——
这一回,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
但是那速度,慢得出奇。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身后的声音愈演愈烈,逐渐夹杂着模板碎裂的声响。
“这门怎的开这么慢呢!”梁绛气的捶打朱红门扉。
“我们是对的!”
黎应晨靠在吊树影身上,努力定下心神。
“这一扇扇的门,并不是行者走过的路,而是底层的人们,一步步向上爬的通道。”
每一扇门,都是一次阶级跃迁!这一过程缓慢,倒也是正常的现象。
“道理都懂,但是这门也开的太慢了!!”络腮胡急道。
咔!!
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回过了头,那破旧的木门,已然被撞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阴风再一次刮进来。
光线倏然一闪。昆仑风雪中不闪不晃的雅舞,竟然被这风吹灭了!
墓室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黎应晨灵机一动,连忙拿出昆仑池祭盒中捡的月阙碎片,柔和的白色亮光重新着凉了这片空间。
接着模糊的月光,他们赫然发现,朱色大门已经开了一条细微的门缝。
咚咚咚!
咚咚咚!
激烈的敲击仍在继续,与此同时,有一层五彩色的,难以辨认形状的东西,正在从那门缝中缓缓溢进来。就像液体一样。
黎应晨头皮猛地一麻。她顾不得那许多,仗着自己的身形小,拼命地试图挤进门扉中央,把门推开一些。收效甚微。
情急之下,络腮胡突然大喝一声,搬着桌椅冲上前去,带着自己的体重,狠狠一扑!就这样死撑着推阻在门前,将那裂缝带着五彩色东西一起,堵的严严实实住了!
危难时刻,平素一向胆小怕死的络腮胡,竟然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闪开!”梁绛怒喝,回身扬手。络腮胡连忙扑开,七霜狠狠劈下,一道冰墙凭空升起,垫着木板,堵住了那缺口!
其余军士一拥而上,齐力抬起,又将石床抵在了冰墙之后。
咚咚咚!咚咚咚!!!
敲击声愈来愈大,这一次,就连墓道弧顶都在震动。
终于,朱门打开的缝隙,够一人侧身通过了。
黎应晨正要冲入,被吊树影一把拉回来,言语简洁粗暴:“您死不起,让我探路!”
说着就没入了漆黑门缝里,两秒钟之后,传来声音:“没有危险,来!”
众人连忙鱼贯而入,冲进门里。将朱门死死关上。
空——
随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