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干啥。”
“先歇一晚上!”姜堰温柔又强硬地将黎应晨按回了床上,“不急这一点时间。”
众人关切两句,纷纷散去。姜堰去给黎应晨打水,准备擦身。
出门时,吊树影和姜堰撞到了一起。
吊树影率先后退一步,彬彬有礼地对姜堰伸手:“姜小姐,请吧。”
姜堰却不理他,冷冷地斜他一眼,自顾自扭身走了。
黎应晨微微一怔,意识到这两个邪祟之间有龃龉。她抬手叫住吊树影:“怎么了?”
吊树影被人下了面子,却也半点不恼,只是笑笑,平和地说:“姜小姐不赞同小生将您丢在桥上,救走林济海。她很喜欢您,小主公。”
“是我让你这么干的。怪不得你。”黎应晨捏捏眉心,“我去同她说说。”
吊树影笑:“确是小生所为,没必要否认。没关系,姜小姐过两天就消气了。小主公不必多言,她懂得道理,只是关心则乱。”
他到还给姜堰说上话了。
但他说的没错。黎应晨笑一笑。
至于吊树影,他却没有继续走了。他弯下腰来,看着黎应晨说:“小主公,可否为小生解一惑?”
黎应晨盘腿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嗯?”
吊树影凝视着她,空洞的眼睛幽深难寻:“让我带走林济海的那一刻,您在想什么?”
黎应晨“哈?”一声。
“还需要想什么啊。”她挠一挠乱七八糟的头发,理直气壮地说,“不带走他就死那了啊!”
最简单的理由。
最直接的回答。
她甚至没有扯什么“没有林济海我无法指挥防务”的大旗。没有别的理由。他要死了,我就救他,仅此而已。
吊树影的眼角弯弯,笑眯眯地看着她。
黎应晨悚然:“人被杀,就会死,这是个什么高深的道理,值得你想这么半天?”
这吊死鬼脸上是缝死了的,也没个表情,看起来心思难测,直勾勾地盯着你,还挺吓人。
吊树影哈哈大笑起来。
他俯身一礼,身形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
黎应晨:“……”
邪祟也会得精神病吗,看兽医可以吗,兽医有没有精神医生,急,在线等。
黎应晨伸个懒腰,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乱七八糟的打滚。
这里的人多睡硬床木枕,没那么多讲究。黎应晨娇生惯养,睡不惯那种玩意儿。这都是针女和白莹等人专门为她定做的软枕,又在床铺上铺了七八层软垫,躺进去就会被陷在被子里,如同现在这样,惬意的很
门外传来了鸡汤的阵阵香气。
白莹的手艺真的很好。
过一会儿,针女姜堰端着水进门,蹭蹭黎应晨的额头:“鸡汤想要出味儿,还有的等着,先洗把脸,一会儿再吃。”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很熟悉怎样才能接触黎应晨、又不会扎到她了。她薄如蝉翼,摸着人还很舒服。黎应晨已经习惯懒洋洋地在她怀里躺下的感觉了。
感觉有点像姐姐。
黎应晨嘿嘿一笑。
姜堰揉揉她的头发:“你笑什么?”
“没什么。”黎应晨抱着枕头滚在床上,“就是感觉……”
嗯,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次日,林济海被人搀扶着,一大早就候在了白家门口。却没有去叫黎应晨起床。等黎应晨自然醒了,洗漱完毕,他才进屋:
“走吧,黎小姐。建设基本已经完成,我向您介绍一下村里的防务。总的来说一切顺利,就只是……”
他面露难色。
“……那位叫田恕己的小朋友,好像出了一点小状况。”
第25章火光闪烁两下,走廊的尽头的黑暗中,突兀地出现一个骑着木马的小黑影,微微摇晃着
黎应晨站在村南防线前, 抬着头,呈现一种石化的状态。
几百村人分开一条通路,让她走近来。
在她的面前, 是一座高垣睥睨的城墙。截断了半个天空,说不出的巍峨庞大,足足有几十米高, 末端已然浸入了云里。城墙整个由精钢铸就, 没有一丝接缝, 气势雄浑的金铁泛着冷光。
这已经不是黑凤村能不能建出来的问题了。
这是整个封建社会都没法造出来的东西!
黎应晨喃喃:“我就睡了一觉, 给我干哪个世界去了?咱这有行星发动机吗?今儿银河帝国历几几年啊?他们是猎物我们才是猎人?”
林济海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只能挠挠头:“嗯,就是这样,我们将田恕己引到建好的沙堡城墙上, 请求他暂时住在城墙中……然后这城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每一个上去过的村人, 下来的时候都吓得双腿发软,又说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拿个木马打仗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黎应晨哭笑不得, 翻出了邪祟图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