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出来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苏公公久等了!”
“心中念着剪秋姑姑,也就不觉得久了。”
“苏公公净说些叫奴家害羞的话。”
“剪秋姑姑娇羞时最美了。”
苏培盛说完牵起剪秋的手。
两人乘着夜色向御花园走去。
这一次,两人没有偷偷摸摸的。
苏培盛现在的地位。
明眼人都能看的清。
皇帝将宫中所有实务都交给他打点着。
甚至连前朝的政务也让他帮衬一部分。
虽然达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但却也已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
即便有人发现些不合规矩的小事。
也不会自找没趣。
不过剪秋就有些不自在了。
“苏公公,咱们这样大张旗鼓的,真的好吗?”
她也知道苏培盛如今势大。
可是自己毕竟只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
还是不习惯明目张胆的做这些逾矩之事的。
“不妨事,如今夜深了,左右也没几个人能看到,御林军那边自有咱家摆平。至于旁的人,没那个胆气和咱家作对。”
剪秋侧目看着苏培盛。
竟觉得在他身边,比皇后娘娘的庇护还要安心些。
不多时,花丛深处传来莺燕之声。
呜咽软糯,直到天明。
……
养心殿中。
雍正愈发暴躁。
先前只是愣神发呆。
近些时日,爱上了斗鸡。
非要看见一方将另一方啄死方才罢休。
早先华妃还时不常的过来看看。
但血淋淋的场面终是有些吓人。
慢慢的也就不来了。
苏培盛手里捧着西北战事吃紧的折子。
雍正却懒得看。
“战事吃紧,就给钱,给人。如此简单的事还要我过目做甚!”
他头也不抬的盯着两只雄鸡互啄在一起。
鸡毛早就散了一地。
一股鲜血径直的喷在他的脸上。
他也不在乎。
甚至懒得伸手擦一下。
只是脸色狰狞的鼓动着那只落了下风的。
“起来,起来啊!没用的东西。”
苏培盛依旧弯着腰。
“皇上,年羹尧那边的鹞隼无故死了,他们给的答复,是失足落马。”
“那小太监可是先帝身边的箭侍,打小从马背上长大的。”
“微臣想,钱就先别给了,要不再抽调几个得力的鹞隼过去查查?”
眼见那只落了下风的公鸡被啄死了。
雍正终于抽出身来看了苏培盛一眼。
“不给钱,年羹尧就会故意拖延战局,他一拖,就需要更多的钱。”
说完微一沉吟。
“给他钱,给他人。你再多安排些鹞隼过去,暗地里收集他的罪证。等仗打完了,他的兵权也交了,再发落他不迟。贪了多少,朕都让他全部吐出来。”
苏培盛闻言跪倒在地。
“皇上英明。”
他知道,雍正现在只是受了刺激有些浮躁!
并不是疯了傻了昏聩了。
刚刚他说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在他面前,还是不能有半点造次的。
“皇上,奴才先伺候着您沐浴更衣吧!”
皇上没有搭话,而是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鲜血,神色呆滞的吩咐道。
“苏培盛,明日召天机老人进宫吧!”
“这……皇上还是三思而后行啊!”
“太医院已经想尽了法子,朕……也三思过了。”
话音落,痛苦的掩面离开了。
苏培盛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心情复杂。
可由于身边人多眼杂。
也就只能在心底暗暗偷笑。
遥想清军入关,十日不封刀,血屠扬州八十万官民时。
可曾想过也有断子绝孙的一天呢?
这是报应。
……
藏经阁内,小夏子按照苏培盛的吩咐。
挑选了三百位刚入宫的小太监。
这三百人无一不是身强体壮,机灵聪慧的。
苏培盛到这里时。
这些人已经在暗室中开始了秘密训练。
密谍司需要默默壮大,此事雍正是知晓的。
但对训练的内容,雍正可就把握不住了。
苏培盛为了给他们洗脑花了大力气。
要确保这些人必须完全的忠于自己。
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从训练死侍这方面说,苏培盛是仁慈的。
因为这些人中,最后会有一百人活下来。
死亡率只有三分之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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