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玥瑶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李相夷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院中。
禝下学宫,李长生正和古尘吐槽李相夷,就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我说李前辈,这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可不好。”
“莫非你觉得,古尘前辈会和你一样?”
李长生撇了撇嘴。
“唉,这老头子,甚是无趣。”
“我本来是想问他,昨夜在仙人阁睡得好不好。”
“李相夷,你猜他怎么说?”
“他居然说,昨晚一夜没睡。”
“你说这不是浪费嘛!”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家伙,你时间,可不多咯!”
古尘对此,脸上依旧平静的道。
“李长生,你还是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你武功高,不代表你懂情。”
“不然,你就不会这么多年,不去那雪月城了。”
“你!”
一提起雪月城,李长生顿时就没了脾气。
当即就把话题转向了李相夷。
“我说李相夷,你今天就来找我,是想好了,去四境之地突破了?”
“不过我劝你,去之前,一定要把这世俗之地的事处理好咯。”
“不然,以后想要从四境之地出来,很难哦!”
李相夷对此,摇头道。
“李前辈,去四境之地突破就算了。”
“晚辈有自信,能在这世俗之地突破神游。”
“今日前来,是想找前辈,要个书院的老师当当。”
李长生和古尘皆是诧异的看了李相夷一眼。
“李相夷,我没有听错吧!”
“你想来学堂当老师?”
“为什么?”
倒是一旁的古尘猜到了一二。
“李相夷,你是为了那叫玥瑶的丫头吧!”
“他身负复国之责,你若是想帮他,怕是要与天下为敌啊!”
李长生顿时反应过来。
“李相夷,你喜欢那丫头?”
“我不是提醒过你,那丫头身份不凡吗?”
“就算你有大神游的实力,可和她背后的势力相比,也不值一提。”
“这,你可要想好咯。”
见两人越想越歪,李相夷赶紧打断道。
“两位前辈,你们这都歪哪去了?”
“玥瑶只是想带先天武脉回天外天,刚好,百里东君就是,所以她才想来学堂拜师。”
“李前辈,这次你收徒,不是已经内定了百里东君?”
“那玥瑶身为我的侍女,前辈觉得,学堂之中,还有谁够资格,做她的老师?”
“再说,先天武脉,也不止百里东君一个。”
“李前辈收了一个,另外一个,拜我为师,也不错。”
李相夷一想起叶鼎之要拜自己为师的场景,心里也是一阵发笑。
当初,他和叶鼎之在大熙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那几天,好不痛快。
只是,在叶鼎之亲眼看到李相夷打败他师傅雨生魔后,叶鼎之对李相夷,就潜意识的疏远起来。
既然朋友做不成,做师徒,李相夷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站得太高,容易没朋友,但徒弟,应该是少不了。
……
“李相夷,你说的不会是雨生魔的徒弟,叶鼎之吧?”
“那家伙,尊师重道,是不会拜入学堂的。”
“他来天启的目的,也只是复仇而已。”
李相夷冷声道。
“复仇而已,前辈此话,当真是在这人间待得太久了。”
“为了一个百里东君,你那小先生,可花了不少心思。”
“若最后是他登临大宝,那前辈的这番好心,倒也值得。”
“就怕,他拿所有人的好心,去给别人做嫁衣咯!”
“听闻前辈之前算过命,可曾为他萧若风算过?”
“我观他,可不是什么好命之象!”
“九五之尊,那个位置,不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的。”
“若前辈的稷下学宫没我李相夷的位置,那明日,你学宫对面,就会多上一家书院。”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上林天宫!”
李相夷对着李长生贴脸开大,气得他脸都黑了。
“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真以为,随便开家书院,就能比得过禝下学宫?”
“你这想法,会不会有些太天真了?”
李相夷长叹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同样,这开书院,人不再多。”
“等五年后,这天下第一都是我上林天宫的弟子,自然就比得过前辈的稷下学宫了。”
李长生沉声道。
“李相夷,你可以来学堂,但禝下学宫,不能收玥瑶和叶鼎之为徒。”
“他二人的命运,关乎到整个北离的存亡!”
李相夷只得感叹道。
“看来,前辈的占卜之术,比不过望城山的吕掌门啊!”
“如此一来,前辈的禝下学宫,是没我的位置了。”
“古尘前辈,那上林天宫的事,就拜托你了。”
“明日,上林天宫正式开院,收徒。”
李相夷也没和李长生再多言语。
既然李长生担心玥瑶身后的背景,不愿让她拜入学堂。
那他李相夷就为玥瑶,单独开一个学堂。
等李相夷走后,古尘才道。
“李长生,你为何不答应李相夷的请求?”
“不就是两个后辈,怎么会给北离带来灭国之灾?”
李长生一脸愁容。
“古尘,这个李相夷,当真是自傲之极。”
“天命不可违,可他却偏偏逆天而行。”
“收百里东君为徒,乃是天命。”
“叶鼎之虽同为先天武脉,可与我稷下学宫无缘。”
“你回去,得好好劝劝他。”
古尘只是一声轻笑。
“李长生啊李长生!”
“我本就是他逆天而行的一步,你觉得,我去劝他,有用吗?”
“我曾经,也信天命。”
“以为这一生,都与月落无缘再见。”
“直到李相夷的出现。”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人定胜天。”
“或许,李相夷真的能完成,我和古莫当初没能完成的壮举。”
“我的余生,都是他给的,我古尘,又有什么资格,去劝他呢?”
古尘喝完最后一杯酒,自嘲一笑的离去。
只留得李长生独坐在酒桌前。
“难道,天命真可逆?”
“若是如此,那我岂不是被吕老头,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