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总……”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性取向很正常。”
“她这里也有颗跟你一模一样的痣。”他表情异常严肃地说。
“呵……您真是喝醉了。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了？”我说着，推开他的手之后，转身便往包厢走去。
一边走一边通过打车软件打了个车。
到了包厢门口，恰好徐子墨开门出来。
他明显喝了不少，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笑着说：“唉！嫣月这女孩脾气不好，你以后多担待呀！哈哈！”
“呃……呵，好。”我微笑应声。反正是演戏，怎么也得整套演完才行。
而且，我也有私心。
我对唐嫣月有那种跟别的女生所不同的心思，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是，我想要尝试尝试。
不试试，永远不知道答案。
今天这个机会如果错过，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徐子墨说着，转身便走。
“慢走。”我说。
他微笑着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很喜欢你！也看中你和嫣月的未来！很好！呵，很好！呵呵……”
话毕，转身便走了。
我回到包厢之后，便坐到唐嫣月跟前说：“我打了个车，一起走吧？”
“这才几点啊？再玩一会儿嘛！”
“不行，很晚了。我还得把你安全送回家呢。”
“那你就等着我。”
“车来了……”我说。
“那就待会儿再叫一辆，南城又不是没有出租车了。”她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冲着我说：“来，咱俩喝一杯。”
“你喝醉了……”
“女人不喝醉，男人哪有机会？”她醉笑说：“你今晚可是我男朋友……”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内心并没有丝毫的欢喜。反而有种被人玩耍的感觉。
终究，我终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入不了她的眼。
“那我先走了。”我说。
“生气了啊？”她笑着问。
“没有。”我微笑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明天上班就不管我了？”她笑得更灿烂了一些，见我笑容褪去的时候，忽然搂住我的脖子：“你到底干不干幽静的助理？”
“你为什么那么想要让我做她的助理？”
“因为我答应过她。说，你做不做？”
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再问你一次……”她说着，更近的距离靠过来，“做不做？”
我能感受到她的酒气已经扑到了我的脸上，而那双写满醉意的双眼却透出一种我无法捉摸的心思。
“你……”她很是妖娆、很是魅惑地抵住我的额头，“……你是不是想要跟我提条件？说吧……到底怎样你才能听话？”
“做我的女朋友。”我说。
“呵……”她的眼神忽然流露出一种妖精般的得逞，轻轻趴到我的耳边，小声说：“你…确定…？”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做我男朋友，会很危险的。你不怕？”她持续地低声说。
“你确定要做我女朋友？”我问。
“呵……”她慢慢正过身来，漂亮的脸蛋越看越像是妖精的脸蛋，眼神也是勾引里夹带着迷离，腾出一只手来握住酒杯后，轻问：“你觉得我们可能吗？”
“结婚没可能……但是，恋爱就不一样了。”
“你这么说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呵，好……”她嘴角的笑又深了一分，“我也想要感受一下跟平民恋爱的感觉。记住，分手的时候，可不许哭。嗯？”
“……”我听后，没有再说话，出神地盯着她。
她也在直直地盯着我，端起那杯酒喝了一口后含在嘴中，继而，慢慢探身过来，吻住我的唇后，一点点喂给了我。
她有些用力……
慢慢压了过来时，我的身体本能往后倾斜，双手很是自然地撑在身后。
幽黑的包厢里，音乐声在轻轻地流淌，她嘴中的酒也慢慢流进了我的胸腔。她的吻很轻很柔，嘴唇亦是比酒还软。
我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却感觉到有种力量在逼向我。
不经意间抬眉睁眼，发现不远处的门口，那个熟悉的黑影正面向这边。
眼睛不由睁得大了些，也看清了那张脸，看清了那双锐利的眼……
这次，我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像是尼罗河里光着身子的河神，任由他欣赏我的缠绵。
这夜很悱恻。
脑海中，莫名下起了雨。
她的吻，不及他的深，他的沉……
——
凌晨一点半的南城，
雪还在下。
出租车缓慢地行驶在光滑的路面上。唐嫣月依偎在我的肩膀上睡了过去，酒味儿在车厢暖风中有些刺鼻。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后，轻轻摇开了一丁点的车窗。冷风袭来，窗外的霓虹都跟着清冷了很多。
“嗡嗡嗡”唐嫣月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我掏出来，看到“爸爸”二字。
这已经是唐家宁打来的第六个未接电话了……
“喂。”我接起电话。
“你是南风吗？唐嫣月呢？”
“在出租车上，马上就到家了。”
“几分钟？”
“大约……”我看了眼司机的导航，“五分钟左右。”
“我住在A栋独立，我通知门卫，你让出租车开到门口吧。我去门口等你们。”
“好。”
挂断电话，将她的手机放回包中。
——
车拐过弯后，缓慢驶向唐家宁的住处。
驶进小区，停到独立别墅前，我下车将唐嫣月扶了出来。
搂着她，刚转过身，便看到唐家宁穿着风衣站在了门口。
路灯下，他的身影像个年轻人一般挺拔。
我扶着唐嫣月一步步走过去。
他看清我的模样后，轻微一怔，而后看向我怀里的唐嫣月。
“唐总。”
“进去说吧……”
他说罢，转身便走进别墅大门。
看到雪落满了他的背时，我忽然想起他站在林爱云盲人按摩店门口时的情景。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的他说——我的亲生父亲死了。
——
温暖的房间里。
唐家宁脱去厚重的风衣。里面穿着的是浅灰色的睡衣。
客厅略感刺眼的灯光下，看清了他的相貌。已经五十多岁的他，并不显年纪。
“那会儿我给徐子墨打电话，他说……”他将一杯热茶放到我的面前后，低声道：“他说你叫南风，是唐嫣月的男朋友。”
“是的。”我轻轻点头。如果此刻是别人问，我或许不会承认。但是，他是唐家宁。
“你们认识多久了？”他问。
“今天刚认识……”我如实说。
“今天刚认识？”他或许在猜想我是南城哪个浪荡的富二代，皱眉问：“你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