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日,自是人生志得意满之时。
尤其是娶的一房美艳绝伦的姨太太,更是令人高兴。
这不。
吴恒高兴之余,竟忘乎时间。
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
拂晓之际。
他看着睡在旁边的美人儿,心中却默默清点着战利品。
系统的奖励到账,大致如下:
五十万现大洋,勃朗宁手枪五百支,德械98K半自动步枪三千支,德械冲锋枪一千支,克虏伯山炮一百门……,弹药若干。
吴恒不禁感叹,娶姨太太是真的香。
不仅美人儿在怀,还有这么多丰厚奖励。
他甚至都萌生一种,回东北当个富家翁,娶几百房姨太太,从此娇妻美妾,好不潇洒。
但想到小鬼子过几年,便会全面占领东北,他的娇妻美妾梦顿时破碎。
有了这批武器,再组建一个步兵旅,绰绰有余。
而且,他可以试着组建一个山炮旅。
毕竟他手里现有的山炮和榴弹炮加起来有一百多门,炮弹十万发。
这要是拉上战场,其阵势足以把敌人吓的军心涣散。
可惜的是,他手中没有炮兵人才,或是有懂大口径火炮的教官,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又多了五十万现大洋,起码可以再支撑三四个月。
还有五百支勃朗宁手枪,他留下一批,剩下一批,交给部队中营、团、旅的指挥官,激励他们勇猛作战。
接下来的日子。
吴恒一边享受美人儿怀中抱,一边在暗地里图谋大事。
半个月后。
安国军政府发来一条任命电文。
任命他为上塰警备司令部副司令,少将军衔。
北洋政府的军衔,可谓烂大街,但凡手底下有几千号人的,都敢自封师长、军长,挂上将衔的比比皆是。
尤其是鲁省张总昌部下。
二次直奉战争结束,张总昌大肆扩军,从一个旅一口气扩编了五个军,擅自任命师长、军长,佩中将、上将军衔。
最滑稽的是,这些新提拔起来的军长,没有被奉军正式授衔,便用锡箔纸糊了将军衔佩戴。
所以,吴恒对北洋政府的军衔,一点儿也不感冒。
何况,乱世之中,谁的枪杆子硬,谁就是大王,至于军衔这玩意儿,有和没有都无所谓。
当然。
他以二十一岁的年龄,混了一个少将军衔。
这其中必然有吴俊升的作用。
毕竟他是黑省督军,替张大帅守着东北老家。
张大帅为了拉拢人心,给他一个少将军衔,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人情世故这一套,被张大帅玩的炉火纯青。
接着。
少帅从北方发来电报,他要的人,已经启程南下。
也就是说,黄百韬不日将抵达沪上。
对吴恒而言,这是一件大好事。
有黄百韬这员猛将的加入,他的武将班底算是有了雏形。
故此,他命马小虎派人在火车站台守着,黄百韬到上塰之后,立即带来见他。
而他向吴俊升索要的李海青、程远山、刘三炮等人,早在多日前从东北起身南下,估计这两日就要到了。
这一日。
天色阴沉。
仿佛要下大暴雨。
天空中雷声轰鸣。
黑云翻滚,仿佛要鲸吞上塰滩。
火车站外。
路人行色匆匆。
一名身穿奉军少将服的年轻将领,携一名穿着杏色旗袍的美人儿,在站台前等候。
周围站着二三十名西装大汉,一个个面目严肃,神情凛然。
这名年轻将领自是吴恒,身旁的美人则是他新娶的姨太太王映霞。
因王映霞姿色艳美,乖巧听话,颇得吴恒喜欢,工作之余,他也会带王映霞去一些其他场合,比如酒会、活动等。
滴滴……!
随着火车发出的汽笛声。
吴恒顿时精神一振。
他接到消息。
黄百韬坐的正是这趟火车。
所以,他才带着王映霞来站台相迎。
毕竟他是要对黄百韬委以重任的,自然需要拉拢一番。
而黄百韬此人十分忠义,有一身才华,却没有赏识他的伯乐。
他虽然在张总昌手下当旅长,但张总昌此人是一个大老粗,没什么远见,只知道烧杀抢掠,对部下也是猜忌甚多。
以黄百韬的眼光,自是看出张总昌不能成事,否则,他也不会南下。
吴恒要做的是,成为黄百韬的伯乐,让他誓死效命。
“一会儿焕然到了,你要和他的家属多亲近。”
“我给你的那些东西,以你的名义,送给他的太太和子女。”
吴恒向身旁的王映霞叮嘱道。
“夫君放心,我知道的。”王映霞浅笑嫣然。
吴恒轻轻点了下头,他的几个姨太太中,柳云裳因出身书寓,故而不能参加一些重要场合。
郭玉莹志在商界,不愿意掺合军政界的事。
黄韶仪缺乏人情世故,且她还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中。
唯有王映霞可以常伴他左右。
所以,他会有意无意的提点她,让他适应高官家姨太太的作派。
片刻后。
火车靠站。
大批的旅客从火车涌下来。
吴恒仔细看着过往的每一个旅客。
他见过黄百韬照片。
只要其和家人出现,他一眼就能认出。
几分钟后。
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带着一名穿旗袍的妇人,还有一名孩童,从火车下来。
吴恒英俊的面庞流露出几分笑容,他带着王映霞快步迎上去。
“焕然,你可让我望眼欲穿。”吴恒笑着走上去。
“你是?”
刚下火车的黄百韬懵了。
这个穿少将军装的年轻人是谁?
“鄙人上塰警备司令部副司令,兼警署署长吴恒。”
“这位是鄙人的内室,王映霞。”
吴恒笑着自我介绍了一番。
闻言。
黄百韬顿时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安国军政府调他去上塰警署任职,他颇为气愤,认为上峰是有意打压他,故意剥夺他的军权。
为此,他闷闷不乐了好多天。
毕竟他从一名底层指挥官干到少将旅长,凭的是赫赫战功,上峰一句解释也没有,便夺他兵权,令他有些心灰意懒。
而且,他投效的长官张总昌,外号三不知,不知麾下多少军队,不知家中多少钱财,不知后院多少女人。
他在鲁省了解清楚张总昌的真面目后,可以断定,张总昌不是干大事的人。
所以,他对上峰的调令有些不悦,但还是携家眷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