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忠良重金之下,一道道美味佳肴,让人目不暇接的端上了桌。引得周遭的一众客人也是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孙塔和莾嘉也被这阵势吓到了,主要是好几道菜之前飘香院也是没有的啊!还有,这么多菜得花多少钱啊。
其实来的早的戴忠良自己去厨房逛了一圈,由于不在戴家,所以放心大胆的教了厨子几个菜。当然,自己也带给了厨房一些食材,才能够做出这几道新菜。
像晶莹剔透的白砂糖,就算是飘香院也是没有的。
所以也算一举两得,下次回家自己做美食,也有了借口。
莾嘉看着戴忠良,激动道:“你这个兄弟,我认了。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对于莾嘉的底细,戴忠良早就摸清了。其父母双亡,但他有一个大哥却很厉害。康熙四十五年是领侍卫府三等侍卫,一年后升任正蓝旗满洲佐领,两年后升任正蓝旗满洲副参领,五年后升任正蓝旗护军营参领。八年时间就当到了正三品,算是八旗里的中坚力量了,勉强可以算作中高层了。
当然这也是莾嘉有底气能够在副都统衙门混的原因。
相较而言,孙塔就弱了很多了。其父只是一个品秩为从五品的户部主事。更悲催的是一年前还被革职查办了。
“莾嘉兄,请了。”能够跟两人处好关系,戴忠良当然很高兴。
于是在戴忠良的迎奉下推杯换盏中,三人的感情也是火速的升温中,就差斩鸡头烧黄纸了,毕竟酒逢知己千杯少。
戴忠良也算摸清了两人的真性情。莾嘉不用说,跟外面说的一样,就是一个直爽的糙汉子。孙塔则比较细心,很有读书人的矜持,不对,应该说是骨气。
酒至半酣,喝多了的莾嘉搭着戴忠良肩膀开始埋怨道:“兄弟,用关内话说,你孙塔兄真是胸怀凌云壮志,可惜现在有志难伸啊。”
“俗世洪流,站得住脚已经千辛万苦了。”说完孙塔怔怔的望着台子,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苦笑。出人头地一展抱负哪有那么简单。
莾嘉紧接着反驳道:“区区九品,又怎么一展自己的抱负呢?”
孙塔看向了莾嘉,一把握着他的手。说道:“不要再说了,你喝醉了。”
“来,来,来。”戴忠良觉得自己还是醒酒后再问莾嘉比较好,现在当面问得顾及到孙塔的情绪。
而这一顿酒硬是从申时三刻喝到戌时二刻。
戴忠良也是又一次喝醉在飘香院内。幸好飘香院高床软枕,堪比五星级酒店服务,周到、全方位的伺候着。当然,不差钱的戴忠良直接三个人开了三间房。
我戴忠良还是守身如玉的,这是被送进房间后戴忠良意识消失前最后说的一句话。
这句话让飘香院的人对戴忠良有点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出手阔绰的少年郎,还是个痴情种。生于康熙三十五年的戴忠良现在可不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嘛。
清晨,酒醒之后的戴忠良先是闻到了一阵香味。
闻到陌生香味,戴忠良惊得忙查看起了自己的衣衫,还好,最里层的都完好无恙。
擦了一把被吓出的冷汗,戴忠良打量起了这间屋子。很明显跟上次留宿的那间不同。这里装饰的像是有人常住,再闻闻这香味,那肯定是一位女子啊!
躺在被窝里,戴忠良暗暗发誓,自己一定得戒酒。就算是绍兴佳酿也要戒。
正想着,房门却被人推开了。
戴忠良扭头看去,原来是飘香院当家头牌萧萧姑娘。
“戴公子,你醒啦!”萧萧姑娘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
戴忠良诧异道:“这该不是你的房间吧?”
“怎么,戴公子,你是嫌弃吗?”萧萧姑娘娇嗔道。
戴忠良大感受不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美女的娇嗔。一边穿上了衣服,一边说道:“不不不,我只是好奇为何我会在萧萧姑娘的房间中?”
“二娘说戴公子昨夜喝的烂醉如泥,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就自告奋勇了。”说完萧萧姑娘连忙给戴忠良递上了热毛巾。其实真实情况还是赵二娘想巴结这个出手阔绰的戴公子。
享受着帝王般的享受,戴忠良觉得自己有个像眼前这样的侍女也不错啊。别说什么红袖添香,但是能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日子便好。可一想到身在老家的陈云娘,戴忠良又驱散了这个龌龊的想法。‘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一日之前才对陈云娘许下海誓山盟,怎么能只隔一天就抛到九霄云外呢。
真不是一个玩意,难道保暖真的要思那啥?穿戴整齐的戴忠良看着柔情似水的萧萧姑娘,又突然想到作为头牌的她,琴棋书画肯定样样精通吧,就算不能给自己斟茶倒水,铺床叠被的,但未来可以在书院教女孩们识字啊!也不用教的多深奥,只要明理,不做睁眼瞎即可。戴忠良顿时对自己天马行空般的想法感到由衷佩服。
想到这里,戴忠良便问道:“萧萧姑娘,你琴棋书画都样样精通吧!”
“不怕公子笑话,其实我琴棋书画样样稀松。”萧萧姑娘实诚的说道。
戴忠良瞬间被噎住了,不过一想,也很正常。宁古塔毕竟地处偏僻,怎么可能跟京城与江南那繁华之地相比。不过样样稀松也说明了她都略懂略懂。也符合可以作为书院的女先生。
戴忠良又问道:“如果为你赎身要多少钱呢?”
“戴公子你是说真的吗?”萧萧姑娘姑娘激动的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戴忠良笑意吟吟。怎么可能看不出萧萧姑娘的神情,那是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能得戴公子青睐,萧萧又怎么会这么不识抬举呢!”萧萧姑娘紧张的说道。
戴忠良笑道:“哈哈,不逗你了。赎你要多少两?”
“三百两。”萧萧姑娘不好意思的说道。
三百两真心很贵,想一想关内的一个知县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四十五两,但戴忠良毫不在乎,自己来飘香院哪一次不是出手五十两以上的。看着还处于不好意思的萧萧姑娘,戴忠良说道:“我赎你出来,可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而是想请你来为我做事的。”
我倒巴不得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呢,萧萧姑娘哀怨的看了戴忠良一眼。“公子不会也是想开一家青楼吧?”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要让我做什么事呢?”
戴忠良安抚道:“放心,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