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你始终不信我

云珞珈说着,手里的五根暗器朝着影卫飞去。

她的暗器不说箭无虚发,但没有防备的,绝对是躲不过去。

五根钢针飞出,靠近十一的三个影卫瞬间倒地。

云珞珈趁机冲上前去,从十一手中拿过了一把短刀,与他背靠背而立。

“十一别怕,姐姐与你并肩而战。”

她语气中带着无限自信,“我看今日谁敢动我的十一。”

虽然知道这些人不会真的伤了十一,可她还是要让十一知道,她会永远在他的身后。

“好!”十一扬唇笑了起来。

十一并不怕,但是云珞珈的话,让他的心里瞬间有种被填满的感觉。

他知道哪怕这个世界有多少恶意,云珞珈永远都不会抛弃他。

他不在乎任何人如何对他,他只在乎云珞珈。

看着十一脸上扬起的笑意,老族长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安静了许久,深深叹了口气,让夜承宣把人撤了。

之前他不明白十一为何舍弃骨肉至亲,而非要留在云珞珈身边。

这会看到十一脸上洋溢的笑意时,他忽然明白了。

云珞珈把他救出了狼窝,还将被元奎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他救了回来,无条件的宠着他。

他早已将云珞珈视作自己人生的光。

光还在,他怎么可能离开。

除非将他的光一同带走。

可是云珞珈是摄政王的王妃,不是胡虞族可以抗衡的。

老族长又看了眼十一眼底的光,似乎是认命了。

昨天云珞珈的话他虽然很生气,但是都听在了心里。

云珞珈说的虽然有些是不对的,他并不是不爱十一,而是根本没有机会爱。

他想把他接回去,也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做继承人,也是为了有机会对他好。

可如今看来,一把他留在云珞珈身边才是真的对他好。

夜承宣看了眼老族长,又看了眼手持短刀的云珞珈,抿了抿唇角。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示意那些影卫撤下,视线久久饿的落在了云珞珈的身上。

为何她可以对君青宴死心塌地,愿意与十一并肩而战,却独独避他如蛇蝎?

他想不太明白。

看着影卫利落的倒下的人拖走,云珞珈抓住了十一的手腕,瞥了眼夜承宣,不屑轻哼,“夜承宣,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我。我不会自愿跟你走,你也强行带不走我。”

她眼神满是不悦,又看了眼老族长,拉着十一准备离开。

夜承宣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张狂,“云珞珈,孤就算是举举国之力,也会把你抢回去,我是不会放弃的。”

云珞珈脚步顿了一下,骂了句,“有病!”便直接拉着十一离开了。

她越来越搞不懂夜承宣要做什么了?

她与他并没有任何的感情交集,他为何要装作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样?

若是要打仗,找什么样的借口不好。

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满足自己的野心,也比为了争夺女人这个借口好听一些。

可若是说真的是为了得到她,她真的是不信的。

她与夜承宣几乎是没有接触的,尤其是在君青宴的生辰宴之前。

难不成是因为干果铺子那次?

一见钟情?

她不信!

忽的,她脑海中闪过一些东西,陡然停下了脚步。

十一见她停下了,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姐姐怎么了?”

云珞珈看了眼十一,松开他的手腕,蹙眉道:“你先回王府去,我还有些事情要找夜承宣问清楚。”

“我要跟姐姐一起去,那个夜承宣不是好东西,我不放心。”十一握住了云珞珈的手腕,脸上是不容商议的神情。

云珞珈想了想,十一一起去也没有什么问题,就带着他一起回去找了夜承宣。

此时夜承宣刚与老族长说完准备回去。

在看到云珞珈回来后,他本身冰冷的眼底瞬间浮现出暖意,“珈儿可是舍不得孤?”

那种近乎宠溺的眼神,看的云珞珈浑身都不舒服。

她盯着夜承宣看了眼,直接说道:“我想要与你聊一聊。”

她心里实在是太多疑惑需要解答了。

虽然君玄翊已经离世有些日子了,云珞珈也几乎不会想起他。

可最近却总能在夜承宣身上找到他的影子,这点让云珞珈有些困扰和疑惑。

她想过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夜承宣与君玄翊是好友,知晓他所有的一切,觉得君玄翊的死与她和君青宴有关,所以是来为君玄翊报仇的。

还有一种比较扯淡的可能,就是夜承宣就是君玄翊。

虽然说这种事情很扯淡,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云珞珈觉得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她都跨越千年来了这里,君玄翊借尸还魂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可是有的时候,她又感觉夜承宣与君玄翊很不同。

这件事在她心里困扰了她好多天了。

她不是个有事愿意憋着的人,所以还是决定问问清楚。

就算夜承宣不愿意说,也总能从他的眼神里发现些蛛丝马迹。

在夜承宣拿出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三月春给云珞珈满上后,云珞珈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你是谁?你与君玄翊是什么关系?”

夜承宣修长的手指端起白玉酒杯,眉眼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看着云珞珈,“你是要与我聊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

云珞珈的目光审视着他,想要从他的眼底看出别样的情绪。

可夜承宣的眼神一片澄清清冷,似乎还闪过一丝不悦。

“难不成不是别的男人?”

夜承宣端起酒杯放到唇边,只是浅淡的抿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也怪不得珈儿喜欢。”

云珞珈见夜承宣并不愿意跟她聊君玄翊,便又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何一次次陷我于不义?”

云珞珈觉得自己总是在被夜承宣坑。

见到他就没有过任何好事?

夜承宣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下云珞珈面前的,用眼神示意她喝。

他那表情似乎是在说,云珞珈若是不喝,他便不会说一般。

云珞珈对上夜承宣那双凤眼,抿了抿唇,端起酒杯一口把杯子里的酒水干了。

“现在可以说了?”

云珞珈确定了酒没有问题才喝的。

夜承宣的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目光柔软的看着云珞珈,“我从开始就说了,我是为了你而来,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可你始终不信我。”

云珞珈想从他眼底看出些什么来,可他的眼中只有对她的柔情,还有在说她不信他时的一瞬失落。

他这样让云珞珈之后的话有些说不出了。

云珞珈沉默了会,才说出一句,“我不懂你的深情从何而来?不要跟我说什么一见钟情,干果铺相见时,你应该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然在他跟着去了皇陵那次,也知晓了她的身份。

夜承宣总给她一种似乎早就认识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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