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你要申请暂离团里,回家探亲对么?”
“对...没错。”
“...好嘞。手续这样就办好了。不过你可真行啊,我靠,我看娜荷蒂对你有意思诶~你们两个!有戏哦~”
大胡子骑士亲切地搂着爱德蒙的肩膀。
“...啊?科赫叔叔,团长她对我有意思,你们再怎么不服她,她也算是一方绝色吧...!?按正常剧情来说不应该嫉妒嫉妒我吗?怎么这么奇怪啊!?”
“孩子...你要知道,再怎么样的绝色,在男人的自尊心碎裂之后,都是浮云。”
大胡子骑士的眼中一时失去了光芒。
“痛起来了,科赫叔叔...”
“但你能让她对你服服帖帖的,可算是帮我们挣了面子!我们大伙都商量好了,有能帮上你的,肯定鼎力相助!加油!”
“不是,团长这样对我,我也怕啊!”
“你不是谈过恋爱的吗?就拿谈恋爱的话术对她不就好了嘛。”
“她是那正常谈恋爱的人吗!且不说我是半个有家有口的人了,那我被她抓去我人怕是直接无了!”
“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年轻人,折腾个一两次也不算什么事!”
“那年轻人就怕被折腾个一二十次哈...”
“折腾什么一二十次呀?”
*一般路过塔莉娅。
“啊!?塔莉娅姐姐...!我们是说...回家路上折腾!我要回家先见一下妹妹来着!”
“是吗...?祝你一路顺风,爱德蒙。愿主保佑你的行程。”
塔莉娅用较小的双手攥起爱德蒙的右手,望着爱德蒙的眼睛,喃喃说道。
“...!”
“阿门!阿门!阿门!阿门!”
爱德蒙激动地敬了个礼,屁颠屁颠就跑出了门去。
“这孩子...”
“是很单纯的孩子,对吧?”
“傻乎乎的。还得靠你多照顾照顾他,塔莉娅。”
“不然就要被某人拐跑了呢。”
...
“您好...?”
回家路上,爱德蒙十分紧张。
“有什么事吗?”
旁边狼耳朵的女骑士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她留着干练的短发,身材匀称,眼神犀利,无论爱德蒙怎么反应她都默默盯着。她虽然没有娜荷蒂维娅那般咄咄逼人,但为人却极为认真,甚至有点少见的一身正气。这次知道爱德蒙要回家之后,不知为何她就主动跟了上来。
“唉...只是回个家而已,没必要这么专程派您护送吧...副团长...大人?”
“瑞奈儿·月银。”
“诶...?”
“我的名字。骑士团的大家习惯叫我狼姐,虽然我也不过二十岁出头...团长很好奇你的家庭状况,所以让我陪你一起过来。”
“狼姐...我明白了。团长她...不提她的事了。等一下!月银...是月银骑士那个月银吗!?”
听到月银骑士这个名字,瑞奈儿愣了一下,但看着爱德蒙单纯的眼神,应声点了点头。
“嗯...月银骑士的话,他是我的祖父。”
“哇哦!我和青梅竹马小时候最喜欢读月银骑士的故事啦!真是感叹...过去了这么久,我终于成为了骑士...而她,却不知在何处。”
“是嘛...我也喜欢听爷爷奶奶说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爷爷奶奶的事情的?”
“是我妈妈做的童话书呀,我还以为这个故事很流行来着...?”
“嘶...看来令堂的身份不一般,连我也好奇你的家庭状况了。等一下!?那你知道,我奶奶真的是狼人的事情吗?”
“啊...?真的是狼人吗!?”
“对...告诉你也无妨。后来的故事就是,爷爷奶奶的后代都长着一对狼耳朵。即使我已经是孙子辈了。”
“你不害怕我吗...虽然只有四分之一,但我也算是狼人哦?”
“怎么说呢...看完那个故事,我一直觉得,人啊,狼人什么的,没有本质上的差别。我们的灵魂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爱德蒙...有些事实,我还是要告诉你。满月的时候,狼人的确会有杀戮冲动产生。但奶奶说,她小时候,村子里的人都会计算月相。快到满月的时候,她总是会锁好家门,以防出去不受控制害了人家。”
“月圆之夜,奶奶经常死死咬住她自己的胳膊,拼尽全身的力量与本能做搏斗。爷爷则坚持要留在她的身旁。他不畏惧,只想着为奶奶分担一些痛苦。”
“什么事实呀。明明比一般的人类还要温柔。”
“你是在意自己狼人的身份不被他人接受吗?”
“多少...有点。我的力气,从小就比同龄人要大。虽然到了父亲那一代就没有奶奶那样强制的月圆狂暴,但仍旧保留着一些野性...这大概也是我像爷爷一样成为骑士的原因。”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起码我不在意这些。狼姐!如果我说,我也有着四分之一的精灵血统,你会相信我吗?”
“!”
瑞奈儿瞪直了眼睛。
“爱德蒙...即使你真的有精灵血统,若按四分之一的稀薄程度来说,我可看不出来。上面不仅一直在封锁消息,而且精灵可不是什么能在社会上随意谈论的存在。精灵的血统,在满是人类的社会里活得十分悲惨。”
“嗯嗯。不过教会那边,也不承认狼人对吧?”
“!你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我都有自己的秘密,希望咱俩能偷偷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信任,可以吗?”
爱德蒙向瑞奈儿伸出了手。
“可真有你的,就这么顾虑到别人。你这孩子。以骑士精神起誓,我答应你。”
瑞奈儿紧紧地将其握住,感到了一股自手心传来的暖流。
“...谢谢,瑞奈儿姐姐。”
“...我会记着你说的话的。”
“就快到了。黑麦镇就在前面。”
“哟哟哟,这不菲尔科这小混蛋吗?”
“!?”
村口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让爱德蒙心里一怔,瑞奈儿也警觉地皱起眉头。
“格莱彻先生...”
爱德蒙心里顿时不是了回家的滋味。
“真晦气,一出门就看到你这个穷鬼。哟,以为从哪捡了身铠甲就可以挡老子路了?滚一边去,听说咱们镇上出了新的骑士大人,你少给老子添堵。”
那男人走过来,在爱德蒙的胸甲上戳戳捣捣。
瑞奈儿拳头一紧,只因觉得包括她在内的任何人都应明白,铠甲是身份的证明。连雇佣兵都鲜有能人负担娜荷蒂强制要求爱德蒙穿上的这身精美的铠甲。若是平民,更是不被允许身穿甲胄的。
“你们认识?”
瑞奈儿在爱德蒙耳边忿忿地呢喃。
“也确实...算是认识。”
“我想你为人如此友善,怎会有人如此羞辱你?”
“这个人...原本该是我岳父来着。”
“...!”
瑞奈儿眼睛一转,顿时似乎明白了二人的恩怨。
“在那之前,不知瓦朗蒂娜可在您这里?”
爱德蒙咬咬牙,压制火气问出这个他关心许久的问题。
为了爱人,仅仅这点尊严,还是能放得下。
却没想对方听到这个问题,嚣张地变本加厉。
“我还想问你把我女儿拐哪去了呢,你这个没爹的杂种。本来当年想着你妈在地方上的声望也还凑合,看你和我女儿偷偷溜出去我也没说啥。但是后来你妈也消失了,奶奶的,只剩你这个又穷又没地位的小鬼。凭我女儿那种姿色,早不知道能攀上好过千倍万倍的婆家,真他娘的便宜了你。老子刚和英维迪亚公子谈好关系,你倒好,带走我女儿自顾自闪婚去了,还和突厥人勾搭在一起,连瓦朗蒂娜也失踪了。真是天杀的灾星,有多远滚多远!别来扰老子清闲!”
爱德蒙早就知道瓦朗蒂娜的父亲是个贪得无厌的投机者。在二人幽会的时候就对二人的感情极力反对,尽管自己死乞白赖,却依旧嫌弃自己一无所有。
“想着让女儿嫁个好人家来谋取爵位,该是怎样的老废物才会有这种念头?”
爱德蒙还没发话,一旁的瑞奈儿也早已看不下去。
“哪儿来的黄毛丫头,你又算老几?”
老格莱彻这才注意到爱德蒙身边的瑞奈儿,而对方听着他对爱德蒙颐指气使的无理咒骂,当即把手握在剑鞘上,飒地将剑亮了出来。
“我乃条顿骑士团支团,赤荷骑士团副团长,瑞奈儿·月银!而他是赤荷骑士团最年轻的骑士,爱德蒙·菲尔科!一介平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条顿骑士出言不逊!”
老格莱彻吓了一跳,立即举手认怂,这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你们...!?是条顿骑士!?”
“你看这甲前火红的荷花,有掺杂如你一般的虚假么?”
爱德蒙顺着剑尖斜眼瞟了老格莱彻一眼,低沉沉地言道。
“骑士...你是骑士!?还是条顿最尊贵的赤荷骑士...!?镇子里出的那位骑士,难道真的是你!?”
老格莱彻的心中带着惶恐,震惊,还有虚幻的羞愧。想着不过几个月,这个任劳任怨的穷小子怎么摇身一变成为骑士了。对自己欺辱他的一切,老格莱彻心虚不已,那每一次侮辱拿出来都站不稳脚跟。现在的爱德蒙,要是想报复他,分分钟就能够把自己捏碎。
“如果最近没有别人,那大概就是我了。”
“你还不认罪?”瑞奈儿的眼神突然凶狠。
“我知错了!我女儿眼光真是不错,真是找了个好相公!您就饶了我吧,能有这样一位英明神武的骑士做我的女婿,是我们格莱彻家莫大的荣幸!还请您一定要过往不究啊,过往不究!”
“你打算怎么办?”瑞奈儿看向爱德蒙。
“唉。”
爱德蒙叹了一口气。
“我和瓦朗蒂娜,从来没有受过他的一次祝福,更不要说拿走他的一个铜板。”
“看看这镇里吧,没有一个人愿意把你当作朋友。别说我记恨你,瓦朗蒂娜自己都为你感到羞愧。”
“饶他一命吧。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心胸狭窄,见利忘义的人,要是我用正眼瞧他,我就输了。”
爱德蒙拍了拍瑞奈儿的肩膀,示意可以了。尽管她仍是为爱德蒙忿忿不平,但依旧照爱德蒙的指示做了,飒地将剑收了回去。
那之后,老格莱彻说了什么,爱德蒙并不知道。
离开村口的格莱彻家,爱德蒙和瑞奈儿二人终于看见了在门口守候的莉安娜。
在妹妹扑上哥哥之前,瑞奈儿悄悄对爱德蒙说道:
“刚才,要是团长陪你一起来的话。她想必会直接下手砍下去的。”
“...这一砍,是为他侮辱骑士团而砍吗?”
“以前的话是。”
“不过现在,我想,是为你砍的。”
...
镇子上的大家为爱德蒙的归来纷纷表示欣喜。
小镇还是以往的小镇。叔叔阿姨们说爱德蒙吃苦了,变瘦了,要设宴祝贺爱德蒙成为骑士,连瑞奈儿也被拉了进来。
应该说是因为如此亲密的小聚落,各自的底细都一清二楚。镇民们对城里“爱德蒙与突厥人暗地里有交易”的说辞不屑一顾,唯独老格莱彻对此深信不疑。
夜晚,爱德蒙同时根据莉安娜的情报,梳理了当前的情况。
瓦朗蒂娜在自己被捕后的一周,便失去了踪迹。
老格莱彻将她赶出家门,有人目睹他和洛斯特家的人有过交涉。
那段时间的商贩都被士兵和教士要挟,禁止收留瓦朗蒂娜。
线索逐渐明确。翌日他便动身回到团里接受娜荷蒂维娅的魔鬼训练。
对方表示:
“我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的恩怨,将团员的性命赌在天主教徒的败类上。不过,在我的培养下,你可以成为海德堡最精锐的国土佣仆,以你个人的名义将恩怨斩断。”
“还有...”
“晚上到我房里来培养一下。”
“...我拒绝!塔莉娅姐姐,瑞奈儿姐姐救我!!!”
*所以说人际关系很重要。
...
“呀,亲爱的爱德蒙,看看这是谁呀,真的是好久不见,我的老友。”
快到正午,面前这个走一步跳半步的少年揣着一把诗琴,弹着哼着。那指尖播撒出的旋律连鸟兽都为之驻足。熟悉的声音,让爱德蒙在小镇上生活的记忆再度鲜活着映起。
“梅尔?我记得你不是周游列国去了吗?”
梅尔·日泽。那个镇上从小就长得像女孩子,精通音乐,想周游世界的孩子。梅尔在十岁生日之后带着父亲传给他的诗琴就去闯荡世界。他也是爱德蒙等人儿时的玩伴之一。爱德蒙是早早就知道他的生理性别为男,但旁人可能的确需要思忖思忖他究竟是雌兔雄兔。
“哎呀,我的确把说德语的地方都跑了个遍,长了不少见识。但是这次回来也不是没有事情。”
“嗯?什么事。不是来找我的吧?”
“哼哼。虽然你也是我的好兄弟,但是我这次是来找我的另一个好兄弟的。”
“另一个好兄弟...?来骑士团找?”爱德蒙在这一刻念挂起了卡尔,连忙摇了摇脑袋。
“对,他的名字叫瑞。”
“瑞?”
“嗯嗯。他的全名是瑞...瑞什么我忘了。”
梅尔敲了敲脑袋,吐了吐舌头。
“不过他住的地方离黑麦镇很近,大概也就是王座山边上。哎呀,你可不知道,他打架可厉害了。还有一双帅气的狼耳朵。”
说到这件事,梅尔兴奋到眼睛放光。
“吼...打架可厉害...等一下...?狼耳朵!?”
爱德蒙一愣,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对啊,狼耳朵。我也想要一个那样的发箍,酷到不行。”
“啊...大家都以为那是发箍是吗...”
“你知道,像我这样满腹经纶的小王子是不能打打杀杀的。瑞他呀,是那片山村里的孩子王。我总是被小泼妇们欺负,但瑞总是挺身而出挡在我面前。太男人了,你知道在孩子们心中那种威风凛凛的形象吗?哇,太帅了。我的旅行中一直都记着他的背影!这次找了一件好东西,想带给他做个赠礼!”
“还小王子呢,你比人家公主更像公主。声音纤细,白白净净的,我记得你以前招女孩们恨就是因为你一个男孩子长得比她们还可爱...好像是招了她们嫉妒...”爱德蒙擦了擦汗。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我的声音就是好听嘛,路上碰到的人们都爱听。”
“卧槽,我才发现,如果是萨菲尔她们的话,该不会是因为你老是和我贴贴才招她们恨的吧!你可是男人啊!”
“害。嫉妒心泛滥的女人们,就是嫉妒我的美貌。”
“yue...”
“唔...我来骑士团,是因为瑞他也和你一样,也说以后要当骑士。听说骑士团过来咱老家这边驻扎了,也就过来看看。怎么样,有没有线索?”
“呃...我确实认识一个狼耳朵的骑士...不过...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我想的哪里不对吗?”
“稍等一下...我去团里看看...”
“狼姐!瑞奈儿姐!!”
“爱德蒙?有什么事...”
瑞奈儿探出头来,就认出了面前的人。
“你是...梅尔...?”
“噢噢噢噢噢,这不是瑞嘛,你果然在这里!太久不见了,我想死你了!”
“还真是...”爱德蒙捂着脸。
梅尔扑在瑞奈儿的身上,一时间爱德蒙感觉梅尔才是那个女人。
“抱这么紧干嘛...你放手哇...你找我来干嘛...!”
“我特地牵了一只羊过来,看看,多漂亮的一只羊呀。”
“你给我一只羊是做什么...?知道我长着狼耳朵,所以让我吃掉它吗?”
“不不不,羊肉虽好,但咱们可是男人,不应该追求一些更刺激一点的东西吗?”
“刺激...羊和刺激有什么关系?”
“哎呀,且听我慢慢到来。你们两个,知道为什么教会画的恶魔都是羊头吗?”
“我倒是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确实都是羊头,是没错,但不知道为何...”瑞奈儿托腮道。
“我行走江湖,四处寻访,终于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来,小羊,给他们整个活儿!”
“咩!”
绵羊蹭了蹭梅尔的身子,背过身对着爱德蒙、瑞奈儿二人。
“?”
“!?”
“苏珊可是我千里牵来的好羊!”
“啪!”
“?????”
“可不仅仅是看上去那样哦!实用性也很他宙斯的强!”
爱德蒙已经知道梅尔的意思,连忙看向一旁的瑞奈儿。对方早已憋得满脸通红,眼睛一眨一眨,连话都说不清楚。
“一般人我都不跟他说的,小苏珊是我的珍藏。这不是想着多年未见的老友,宁愿倾家荡产也要把这无上的快乐和好朋友分享。”
“...登徒子,你现在怎么...这么放荡不羁了...?”
“啊...?这放荡吗?羊羊不哭也不闹,温柔体贴,暖呼呼的,比欺负我的坏女人们乖巧多了。我自己花的钱,也没有欺负别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啥?”
“我...是女儿身来着。”
“啊?”
“而且她叫瑞奈儿来着啊...?”
瑞奈儿请爱德蒙帮忙取下胸甲,梅尔瞬间陷入了沉默。
“瑞...瑞奈儿!?也就是说...那些日子...一直是一个女孩...在保护我...?”梅尔瘫坐在地上,小羊舔了舔他的脸颊。
“啊...我并不是刻意要隐瞒,我没有想那么多...”
瑞奈儿伸出手,而梅尔往后腾了两腾。
“完了,他恐女症要犯了。”
“我...我先开溜了...我心态崩了...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
“能不能不要呐喊也用歌剧来唱啊...!没事...狼姐...我想不是你的问题,他自己会好的。”
...
“你怎么又来了?”
第二天,爱德蒙依旧在团里看到了梅尔,感到些许不解。
“我直接申请来骑士团做吟游诗人了!”
“啊?你不是恐女来着吗?”
“我想清楚了,只要瑞奈儿精神性别为男,那她就是男人,没问题的!”
“人家从来也没说过精神性别为男啊...而且说到这个,你怎么混进来的?你就没有见过团长...?”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诗人?”
娜荷蒂维娅走来一瞪,本能的威压下,梅尔却好似连胆都要吓破。
“卧槽!爱德蒙哥哥!!救我!!!”
梅尔扒在爱德蒙的背上,旁人远看还以为是他家的小媳妇。
塔莉娅和瑞奈儿刚用完餐走来,前者大惊,只因刚好就是这么想的。
“不,他是男人。”瑞奈儿说。
“男人!?”
塔莉娅心里又狠狠地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