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迟操店里开业,因为位置佳,开店的位置又没有别的竟争对手,出现了令他没有想到的,超好的结果,生意竟然异常火爆。
最初设计好,要是前来店里人员少的时候,让憨蛋到店外边,效仿全鸡店小二的操作方法,站在那里哟喝一通,把顾客给招引过来。
当一波波的顾客涌向店里,看啥都喜欢,看啥都急需,纷纷掏钱购买,就连牛迟操根本就看不上眼的萝卜,白菜,也是异常的下货。
憨蛋呢,也不负牛迟操的期望,在顾客少的时候,站在门前扯着嗓子一通哟喝,使得本就很好的生意,更是锦上添花,让顾客越来越多。
乐的牛迟操忙前忙后,张张罗罗,从他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劳累,可也从来没有感觉到象这几天,这么令他欢喜快乐的了。
听着购进来的货,没有贵贱,不分好赖,有钱人挑选好的,挑选御用贵的,没钱的人买便宜的,只要店里有的,只要你牛迟操敢摆面上。
就有顾客凑上前来愿意掏钱买下来,就连牛迟操在一个村子里面,挑选了一个特别光滑的,用来抬称称粮的粗腊木杆子,有人都愿意出钱买下。
牛迟操站在那里,惊的瞪着眼睛,一时都不知道该向对方收多少钱,因为这一个普通的圆木杆子,在他们村子里,那是成捆成捆的。
而在他们粮油店子里,竟然有人愿出钱买下来,谁不感觉到意外,感觉到吃惊,感觉到不可思意呢?乐的牛迟操用手指着那个,没太大用处的腊木杆,眨着小眼睛,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搞明白对方愿意出去买下之后。
他实在不知道,这么一个在农村普普通通的一根木棍子,能值多少钱,站在那里使个大劲,伸出了三个指头,那意思给三文钱便可以。
对方不知道他比划出三个指头是啥意思,以为牛迟操向他要三钱,皱着眉头嘴里嘀咕着,牛掌柜的真是太黑心了,这么一个腊木杆,竟要这么高的价钱。
牛迟操进着三根手指头,眨着眼睛一听,扭头朝着自己的三个指头看去,顾客一看他那表情,以为对方不开心了,不打算卖了。
忙伸手快速的将那根腊木杆抓在手中,边摸着钱边不情愿的说道:
“此木看着很一般,开口价格要太高,如不是我急需用,三钱决对不会要。”
这位顾客嘴里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钱,不情愿的扔给牛迟操,惊的牛掌柜的瞪着眼睛朝着丢在柜台上的三钱看着,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心里一个劲的小声说着,我的乖乖,一个破木头棍子,都值这么多钱,要说这城里人就是有钱呀,难怪王虎春能盖那么大的四合院,这几年他得挣多少钱呢?他瞪着小眼睛,巴巴的望着不愉快离开的顾客,乐的差一点跳起来。
至于摆在那里的大米,小米,和其它五谷,更是卖的特别抢眼,经过憨蛋一宣传,前来的顾客,突然间就有了一种优越感来。
觉得这里的米,那全都是皇城老爷们的专贡,货是特别的少,又特别的奇缺,无论如何也得花点钱尝尝,感受一下皇帝爷平日里吃的米是啥味道。
那怕是尝上一口,死了这辈子活的也值了,也够意思,也算没白活一回来,只要吃到嘴里,不仅能享受到皇家的感觉,同样也品尝到了人家美味。
也有前几天少量买回去的顾客,回家吃完之后,感觉味道确实和普通大米有所不同,怎么品都特别香,特别滑腻,真是一种异样的享受。
听到这些人的宣传之后,一时之间,不知情的众顾客,出于好奇争先恐后的赶往店里,购买他们的米,当然前来的这些更多的是城里有钱大户人家。
对于什么皇家贡米之类的事情,普通老百姓并没有什么兴趣。
而对于有钱人来说,感觉就不同了,他们觉得能吃到皇帝贡品,那是一种荣誉,那是一种自毫,那是一种显富的手段,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为此,一时之间,在粮店附近的大街小巷,纷纷的传播着,牛迟操开的粮店,那米真是太好吃了,还没有出锅呢,附近的人家都能闻到奇异的米香。
要说这皇帝吃的东西,和普通的百姓就是不同呀,那真叫好呀,米饭作好的时候,那米可是一个粒是一个粒,而且如同涂上了一层油似的,光泽极佳,而且那米吃到嘴里,口感细腻,柔润,同时满嘴都喷着异香。
对样城中的有钱人而言,那怕是贵点,谁又差那两个钱,自然都纷纷的赶到牛掌柜的粮店去购买一些,想品尝一下他们店里的皇家贡米,到底有什么特点。
当他们吃到嘴里,为了证明自己的嘴,要比别人的品尝的更有层次,随即将吃到米的感觉,再次夸大,比别人说的更加优秀。
一时之间,牛迟操的粮油店生意,比其他粮油店的生意要好很多,都想品尝一下这家米的味道,感觉,这让牛迟操乐的,连夸憨蛋果然有头脑。
这件事情自然也同样,传到了王虎春的耳朵里,他闲下来的时候,对王富说:
“坊间纷纷有传言,迟操店铺生意忙,不仅售卖御用米,味道奇香没个比,有钱之人纷纷买,争先恐后在攀比,都是同村刚开张,抽空买些来品尝,到时别让他挑理,也想知道他的米,是否言过胡乱吹,那他生意干到根。”
王虎春自然有他的想法,他们当初在路上巧遇,他曾说了,只要牛迟操开业,他们定会去捧场,当他听说牛迟操开业好几天了。
再不去,好象显得他说话,有些太虚了,都是本村人,日后见面不好说话,想让王富今天你抽空过去一趟,别到时再遇到他,不给牛迟操说话的机会。
王富此刻正在涮洗他的几匹马呢,听到掌柜的吩咐,就含着笑应着,说,正好今天有空,而且药店里他们吃的米,也不是太多,正好赶过去买些回来。
随后他又说,自己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他也很想知道,牛家的米和别的粮店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品品他吹虚的,所谓的皇家的贡米,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什么味道,他觉得牛迟操在吹。
据城里人所说,那皇家的贡米,极少,纯种的大米也就一亩三分地,他牛迟操怎么可能一下子搞来很多,人家又怎么可能会卖给他呢?
出于好奇,当王富一闲下来,他就琢磨着,到牛迟操的粮店里去探个虚实,这么想着,他手中抓过米袋子,乐颠颠的朝着牛掌柜粮店赶去。
在路上他还不服气,觉得牛迟操也太能吹了,为了挣钱,怎么能这么胡言乱语呢,这要是被人家识破了,他还想在城里落脚吗?
等他到了店前,远远的望去,见牛迟操家门前,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他家门前好象市场一般,你来我往,热热闹闹的。
他家独特就独特在,不仅卖粮食,还买土特产,有拎米的,还有拎土豆的,白菜的,大萝卜的,也有的人拎几个胡萝卜的。
看样子价格合理,凡是买到这些东西的居民,一个个眉开眼笑的,好象总算是买到了牛家的东西,那是一种有极大的光荣。
王富看着牛迟操家的生意这么火暴,不服气的抖了抖手中的粮袋子,顺着人流走进店中,这功夫,看到牛掌柜的,和憨蛋两个人忙的是满头大汗。
这店里的货就好象不要钱似的,每个顾客一进店里,就装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等捡的自己感觉差不多了,就排着队赶过去过称。
再看憨蛋和牛迟操两个人,一脸的笑模样,对每一个顾客都是客客气气的,那些土豆,倒在地上,被人一挑,一扒拉,肯定掉皮和擦伤。
憨蛋心痛,担心剩下的就不好卖了,隔一会,就跑过去,将那些扒拉的到处都是的农产品,好好的归拢一下子,并陪着笑,告诉前来的顾客,大家一定要用心挑选,动作要轻,别太用力别把好端端的菜给破坏了。
王富一进店里,看憨蛋蹲在那里正忙碌着,归整货呢,就笑着开心的说道:
“真是出乎我意料,刚刚开业就火爆,门里门外顾客多,好象你们货奇缺,屋里外边一劲窜,两位忙的满头汗。”
憨蛋正低着头忙碌着,听到熟悉的问候声,忍不住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王富笑眯眯的站在门前,手中拎着一个米袋子看着他笑着。
无论怎么说,憨蛋在王虎春家的那段日子里,是王富不离左右的陪着,以是特别熟悉了,一见他来,高兴的跳起来,连声的说道:
“大哥来的真不巧,人多太忙不闲脚,你先旁边耐心等,送走顾客陪你唠,谁都没有料想到,生意如此的火爆,地瓜土豆人人爱,御用大米也好卖,掌柜和我商量好,明年投资不能少,计划钱再加一倍,御用大米包两晌。”
看着出来进去的顾客,骗了别人,自然骗不了王富,他和自家掌柜的,也常年在乡下转悠着,那皇家大米,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片地呢?
心里虽很清楚,可毕竟他们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他们收购的这些大米,无非是跑到皇家征用的大米之乡,借人家之名,购了一些回来。
他们去的地方,怕是跟皇家贡米,那是八杆子打不到的地方,收购而来的。
尽管口感好,吃的也香,可和人家御用大米比起来,那可是天地之差,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富不方便点破,站在那里,连声的夸奖着牛掌柜有头脑,把皇家御用的那几块大米地给包了下来,简直太了不起了。
他们两个站在那里闲聊着,正在柜台里面过称的牛迟操,扬起头来往憨蛋那里一扫,第一眼就发现了王富,瞬间里他的火就从头上冒了出来。
这王八蛋脸皮也真够厚的了,他帮我赶一下掉到泥坑里的驴车,没跑出去两步,就象憨蛋他们瞎传,说我被乡下人给暴打了一顿。
害的自己被车老板及憨蛋好一顿笑话,自己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这犊子太损了点,今天他竟然跑到我店里来了,虽说他帮了自己的大忙。
可他拿我恶搞,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也得想办法,好好的整他一顿,让他知道,我牛迟操这眼睛虽小,可也长着三只眼,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想到这里,他装着并没有看到王富的样子,在那里张张罗罗的忙活着,很快将涌来的这波顾客给一个个,满意的打发走了。
他也不去看王富,假意的站在那里忙碌着,这时王富和憨蛋说了几句话,见顾客少了,就朝着牛迟操招着手,和他打招呼。
当牛迟操抬起头来,见到王富,突然瞪着小眼睛,装着特别吃惊的样子,朝着王富大惊失色的瞪着眼睛,一会上,一会下紧张而又惊慌的看着。
看他那大惊小怪的样子,把王富和憨蛋都给搞愣了,正要开门向他问一下,干吗那付德行,那知道老牛扬起手来,一个劲的朝着王富摆着手急道:
“老弟你心也太大,咋有闲心怵在这,让我吃惊又生气,还不尽快返家去,同村老孙刚离开,捎信让你回家观,你妻突然肚子痛,躺在炕上滚不停,痛的满头是大汗,寻死寻活要上吊,急得我是难脱身,无法将信给传到,正想抬腿把信传,没想突然你来到,还不快点把妻看,先别买货别闲逛,尽快回去妻拉上,早让虎春来把脉,要是有个啥危险,此生后悔怕也晚,憨蛋快点套驴车,拉着王富返回家,人命关天非儿戏,半点都不能大意,犊子心咋这么粗,真想狠狠来暴揍妻病很重你闲逛,传到村中被人笑,都是本村莫相谢,痛快回村把妻救。”
王富早就把戏弄牛迟操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站在那里看憨蛋也忙完了,正悠闲的和他说着笑话呢,突然听到牛掌柜的这么一嚷嚷。
他不由惊的脸色大变,瞪着眼睛用心的听牛迟操把话说完,紧张连嘴巴都来不及闭上,扭头就朝门外赶去,边走边慌张的说道:
“感谢老牛把信报,真是把我吓一跳,驴车虽好有些慢,我得急速返药店,掌柜马车速度快,抓紧拉妻城中见,好让老板给把脉,病在何处啥情况,暂不买货别见怪,闲时赶来咱再见。”
憨蛋站在那里,因为事发突然,也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挥着手朝着,急速向外门赶去的王富挥着手,着急的对他大声喊道:
“你返药店再套车,时间耽误可就多,不如在此套驴车,时间其实差不多。”
王富那里去理会憨蛋的叫喊,他太清楚了,那驴车再快,能快到那里去,这马车他熟悉,挥着鞭子一赶起来,蹄着一扬起来,用很短时间就赶回村里去了。
心里着急,担心,那还有心情,去再听憨蛋好心的喊什么,急匆忙,慌忙忙的手中拎着米袋子,直奔王虎春的药店赶去,想抓紧把妻子接到城中看病。
事出突然,憨蛋也没有反应过来,眨着眼睛一付特别焦急的样子,扭头朝着牛掌柜看去,眨着眼睛连声的向他问道:
“掌柜你咋知此事,早晨忙碌没留意,老乡何时进了店,我真太笨没看见。”
牛迟操站在那里,伸着脖子瞪着小眼睛,看王富慌张张的,向他们药房的方向急奔而去,站在那里,仰着头挤估着眼睛卖力的看着。
当听到憨蛋那一声问,这才转过头来朝他看着,突然仰着脖子,忍不住呵呵的大笑起来,边笑着边朝着憨蛋用手点着,笑的太开心了,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这么一笑,把憨蛋更搞懵了,感觉牛掌柜的简直太没有人性了,王富的老婆都病成那个样子了,躺在炕上大叫大嚷的打着滚,他还有闲心笑呢。
牛迟操笑完了,然后一边用手捂着肚子,一边直起腰来,看着憨蛋道:
“小兔崽子有些嫩,还想跟我迟操斗,虎春和他没两样,两吊炒菜一个味,牛逼哄哄把我戏,玩笑开的没人味,让我小小露一手,让他好好长见识,本人店中这么忙,那里曾见老乡来,我是报他上次仇,硬说路上我挨揍。”
当听到老牛这么一解释,憨蛋如梦初醒,站在那里扭头朝着颠颠急奔,朝着药店风风火火,赶去的王富背影看了看,站在那里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笑够了,回头用手指着牛迟操,边笑着边朝他说道:
“掌柜此招真太损,害得王富头上火,急三火四朝家奔,颠颠撞撞心如焚,进屋一见妻没事,又气又恼乱窜跳,往来奔跑瞎折腾,又是哭来又想笑,即憋气来又窝火,定会骂你做大损。”
自己成功的把王富给戏闹了一通,知道他急匆匆的回到药店套上马车,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回村里之后,迈进屋中,见老婆屁事都没有。
王富自然会灰溜溜的再跑回来,想想他那狼狈的样子,牛迟操是越想越开心,越想越高兴,让憨蛋别在管那么多,赶紧帮忙整理一下,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货。
他们两个收拾了一下之后,憨蛋又按照老套路,跑到门前,扯着脖子哟喝起来,又引来一波人流,直奔店里,挑选自己需要的东西。
牛迟操心情真是太好了,自己很容易的就把王富给戏弄了一回,可算是出了自己心头的一股恶气,高兴的一边卖货,招揽顾客,一边高兴的哼叽来:
“多日下乡把货收,杂七杂八摆满屋,货一上架顾客到,前护后拥来选购,御用米粮实在少,而且家家缺不了,顾客涌来不惜钱,纷纷买来笑开颜,铜板哗哗进口袋,钱匣满满心头甜,小店来钱真是快,赶操虎春算个屁,啊!算个屁……
“忙里忙外身不闲,王富犊子赶过来,假说老婆得急病,瞬间小脸变煞白,王八羔子不经吓,胆小如鼠特害怕,看他着急心想笑,谁让犊子跟我闹,他要慌张赶回家,询问老婆定挨骂,有苦难言眼发直,气极败坏定好笑,想跟老牛开玩笑,有点年轻太短练,啊!太短练……”
牛迟操看自己把王富给戏弄了,心里特别开心高兴,忍不住哼唱起来,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憨蛋站在那里,想想王富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又笑起来。
他忙碌着又招待了一波顾客之后,站在那里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牛迟操开心的笑着,觉得这老牛真是太滑头了,一般人真整不了他。
刚才看到他那紧张的表情,连自己都相信他所说的话了,板着个死脸,也不笑,一本正经的样子,把王富骗的一愣一愣的。
憨蛋笑够了,暗自想着,等到王富匆忙的跑回家去,见老婆好好的,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可又没有办法,只有打落门牙往肚里咽了。
要是被王虎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肯定也会站在那里大笑着,骂牛迟操这家伙真是缺了八辈子大德了,那有这么开玩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