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斧头落下。
那诡异的力量,直接锁定了临近的所有纸皮鬼。
那些怪异级别的纸皮鬼,简直就是纸糊的一样,一斧头落下,全都被砍成了飞灰。
谢智才面色微变。
但却对那把斧头,更加感兴趣了。
能轻易杀死纸皮鬼的斧头,如果能得到的话,恐怕会让他在隐灵会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甚至,自己的几个死对头,也会因此忌惮自己。
虽然后果会很严重。
但谢智才却已经眼红了。
“给我定住他!”
谢志才冷哼一声,直接控制着纸船,发动了这纸船的能力。
纸船是它最新制造出来的。
其根本,就是一个可怕的怪异,不仅拥有移动鬼蜮,而且还可以通过鬼蜮,形成各种可怕的力量。
纸船头上。
那张模糊的面孔,张开了嘴巴。
顿时……
一阵奇异的声音,忽然充斥了四周。
定住!
定住!
定住!
声音越来越大。
从光线,到空气,再到温度。
甚至连方圆十里的河面,全都被这种力量给生生定住。
大到一棵树,小到一根草。
没有一个能幸免。
那是源自,纸船的鬼蜮力量,那怕是如同唐元清那样的高手,都会被其影响。
然而,杜归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反倒是那声音太吵,听着烦的要死。
“定你妈啊定!”
“我他妈砍死你们!”
杜归直接一斧头上去。
咔嚓一声……
像是劈碎了什么东西一样,那纸船的定身力量,瞬间被打破。
隐灵会的众人,瞬间心中一慌。
谢智才震惊无比的说道:“怎么可能,这可是鬼蜮的力量,你居然不受影响?难道你是鬼?不对,鬼会被影响的更严重才对!”
“你他妈才是鬼!”
杜归怒骂一声,再次把消防斧横在胸前,准备先把谢智才这个话多的宰了。
说实话。
鬼蜮的确能影响人,但根本影响不到杜归。
鬼公交也是怪异,殡仪馆也是怪异,就连鬼地铁也是,鬼母也是,那些怪异都有鬼蜮。
但它们的鬼蜮,对杜归从来都没起到过作用。
唯一的例外,就是明朝古尸这种陪葬者,能侵占他的活动范围。
只是,也仅限于此了。
握紧消防斧,杜归对着谢智才用力一劈。
那股可怕的力量,瞬间作用向了谢智才。
谢智才脸色大变。
他直接把身边离得最近的人拉到面前,然后急速后退。
那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脑袋便不翼而飞。
下方。
杜归身后,长长拖地的那些脑袋中,又多出了一个战利品。
“你妈的,有种别闪啊!”
说完。
杜归再次举起斧头。
纸船上的众人,已经彻底慌了。
什么情况?
鬼蜮的力量居然对对方不起作用?
谢智才惊魂未定,摸了摸脖子,语气冰冷的说道:“就算是唐元清,也不可能无视纸船的能力,他究竟是谁?”
赵成脸色阴沉,咬牙说道:“我们对付不了他,让它降临吧,此人越强,它越是感兴趣,宰了他以后,我们都有功劳!”
眼下,他们刚到安州,什么计划都没展开。
结果就先被人撞破了。
本来想杀人越货,结果发现根本打不过。
鬼蜮的力量没用,只靠纸皮鬼,在对方那把斧头面前,简直就是纸糊的,上多少死多少。
想抽身?
那已经不可能了。
他们在安州已经暴露了,想抽身回去,下场比死还惨。
偏偏。
正在这时。
高高抬起的斧头,已经重重落下。
哗啦一声。
纸船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飞出去的众多纸皮鬼,全都被劈成了飞灰。
杜归冷喝道:“都给我下来!”
这几个隐灵会的王八蛋,还挺难对付,尤其是那个纸船,居然还能飞。
谢智才和赵成他们不敢犹豫。
几个副会长,立马就做出了决定。
各自的纸皮鬼,全都浮现在身后。
这是仅剩的纸皮鬼了,其他的,全都跟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全都被砍死。
紧接着。
那几个纸皮鬼,全都张开了大嘴。
将所有人都吞了进去。
然后,所有人全都跪在纸船上,围成了一个圈,仿佛在进行某种诡异的仪式。
同时,纸船也在往上飞。
下面的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玩意,似乎没有飞行的能力,离的越高,就越能争取时间。
毕竟,召唤它的降临,也需要一定时间。
几分钟……
只要几分钟就够了。
然而,下一秒。
刚刚腾空而起的纸船,突然顿住了。
一根黑色的麻绳,套在了纸船的船头,将其牢牢束缚住。
杜归一只手拽着麻绳,一只手握着消防斧,破口大骂:“别想跑,把我纸船留下来!”
这话听到谢智才等人耳中。
所有人心惊肉跳。
谢智才更是无比愤怒。
什么叫他的纸船?
明明是自己的!
谢智才没有说话,而是控制着纸船,继续腾空而起。
既然那个王八蛋拉住了纸船,那就把他一起带到空中吧,等它降临以后,一定会把此人活吞了。
下方。
杜归死命的拉着麻绳。
但他不是变身状态,力量根本不比上纸船,没几下的功夫,就被带飞了上去。
纸船不停的往上升。
杜归却不管不顾,远处,一团黑雾已经快速涌现了过来。
明朝古尸已经快到了。
杜归大吼道:“船上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赶紧把我的纸船还给我,否则的话,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
忽然……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那纸船上散发了出来。
那气息,冰冷无比,鼻尖甚至能嗅到,纸张混合着浆糊的奇怪味道,有点像是石楠花。
在纸船上。
被纸皮鬼吞下的谢智才等人,此时已经把脑袋重重低了下去。
所有人不停的颤抖。
一个模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几人中间。
召唤它,是需要祭品的。
也就是说,几人中,将有一个人沦为它的食物。
谢智才心中惊恐不安,安慰自己:“我的功劳最大,纸船也交给了我,我不可能会是祭品,应该是其他人。”
其他人恐惧的颤抖,脑袋低的更低了。
没人不怕死。
那个模糊的身影缓缓伸出手,按在了谢智才的脑袋上。
然后,咔嚓……
红白交织的污秽之物,直接渗了出来。
谢智才的意识陷入黑暗,临死前,只有一个念头。
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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