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丑鬼附体成功,占有这个他心目中最美丽的肉体后,考虑到张清这女人很有用,就把她的灵魂塞到了自己原本的鬼体之中,让她迅速变成了鬼怪。
张清醒来后非常冷静,没有愤怒、绝望,反而提问怎么样才能拥有一个人类的漂亮身体,农六告诉她只要她再带回一个漂亮的尸体回来,他就帮她做。
结果就在张清离开后,东平他们就出现了……
东平听完了他所说的内容,正若有所思,并没发现假张清的眼神突然呆滞了起来,而身后被劈地焦黑一片的丑仆原身突然睁开了眼……
“说起这张清也是够蠢的,被你耍得团团转。”独眼道人说道。
“其实她应该是看得出自己被耍了,但因为实力的问题,她没有办法反抗,只能赌他会信守承诺,除此以外……”
就在东平说着话时,突然感觉后脖子一寒!
他猛地闪身,躲过了一道细如蚕丝的晶莹丝线,随后又如同体操运动员一般,用高难度的动作接连躲闪,让过攻击,最终一道剑罡斜劈,将丝线统统劈断!
就在东平彻底脱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准备动手还击时,却突然停手了。
“来啊,你倒是继续啊!”
被劈成焦炭般的丑陋尸体,用它破锣般的嗓子威胁着,但东平却不敢再动。
因为一些晶莹的丝线不知何时已经纠缠在了动弹不得的独眼道人身上。
“你不是很厉害吗?毁了我精心准备的身体,还要毁掉我美丽的脸,你简直不可饶恕!”
鬼仆暴躁的吼着,牵动丝线的手绷紧颤抖着,将独眼道人的脖子划开道道纤细的口子!
“喂,你小心一些,把俘虏弄死你就完了!”东平皱眉道。
“呵呵,小心,我当然会小心,就像小心自己小命一样小心……哦,别误会,放心,我不会用他来威胁你,让你对自己不利。”
鬼仆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泛着紫光的令牌,对着东平说道:“现在,对着它发誓,说不会再与我为难,立刻离开。
只要你发誓,我就放了他!
不要耍花样!”
“这是什么?”东平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个木质令牌上只有一个契字。
“那个死鬼白天元的宝贝,天地共契,用来立约的,哦,白天元就是大弈老人……”
被逼无奈,东平只能依从。
“我发誓……”
三字刚刚说出,另一边独眼道人就嗖的一下钻进了龟壳法器中,他体表的丝线猛地一收,却只缠在了法器上,咯咯直响后,只在上面留下了痕迹,却无法短时间切开!
而这鬼仆再没有时间了。
一道剑罡刺入他身体,随后几把剑罡同时从他体内膨胀开!
轰隆隆的一声,几道剑罡像巨大的铁蒺藜一样“开花”,瞬间就刺穿了天花板和地板,随后骤然炸开的冲击波让楼板整个塌陷了下去!
不等烟尘散去,东平就跑过去一看,只见那里只剩一个贯穿上下的大洞,鬼仆身上的一些腐烂碎肉溅的到处都是,不过它大部分的残骸和剑罡连带楼板一起落入了地洞之中。
他再凑到洞口一看,黑漆漆深不见底,也不知这里是不是能直接落到山底。
“咳咳咳咳……”
一旁独眼道人咳嗽的厉害。
“你既然能让他的能力无效,那早一些动手不行吗,咳咳咳……差点就吓死我了!”他抱怨道。
“没办法,你不是说这里有好几个炼神期的鬼吗?如果他们都跟这个一样具备神奇能力,那可不好对付,多从他身上了解一些信息,不是有利于之后的战斗吗?”
东平说着走过去把他扶起。
“只是没想到某人这么菜,让他抓作了人质……”
独眼道人听到这儿把东平推开:“快别说了,真是够丢人的。”
之后东平二人绕过那个大坑,开始在这个地下室的别的房间搜索,由于这里堆满了为数众多的各种身体组织样本和高度腐烂的尸体,所以搜索工作非常艰巨。
于是东平动用了他的搜索大法,然后借助独眼道人的隔空摄物,这才迅速地从这恶心的环境中,以最快速度找到了几样有价值目标。
一把带血的尖刀,这其实是个可以变形的如意法器,它能按照人的想法变成最小一指长的小刀,最大近两米的大刀;
一卷沾满血迹和别的体液的卷轴,里面是他设计的所谓完美皮肤,简直是一本解剖大全。
最后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线装书,打开一看竟然是那家伙写的日记。
另两样东西东平碰都没碰,唯独拿起了日记;
他动用【感知爆发】,然后用【万象真形】抹去除这书外的内容,瞬间将这一整本的内容装进了脑袋。
粗略的回忆了一下后,东平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事情的原委。
这个鬼仆,原本叫农三,是豪富白家一个家仆的第三子,自从白家成了神仙的老祖白天元,也就是大弈老人,带着自己幼子白光回家抚养后,他就成了白光的玩伴。
农三天生奇丑无比,十分自卑,但白光善良,从小对他很温和,而白天元由于是修真者,对凡俗的身份壁垒看得很淡,不但没因他是仆从之子就呼来喝去,甚至还教他一起修真,所以他的童年极为美好,这也造就了他内心的温柔和善良。
他一直陪着白光一起长大,他们是最好的朋友,若不是他父亲一直的强调,他几乎就要忘记自己是仆人了。
对此他很厌恶,厌恶父亲的喝骂,以及整个白家中除白光父子外的所有人;
他讨厌被当作仆人羞辱,讨厌其他仆人的排挤和打压,讨厌所有女眷躲避他丑陋模样的眼神……
但他是乐意为白光付出的,对白光,他尽到的不止是仆人的职责;
他只比白光大三岁,但整个白家,只有白光敬爱他,依恋他,所以他对这个弟弟万分疼爱,在白光母亲因生产而死,父亲常年闭关的情况下,他几乎尽到了全部抚养责任;
任何人说他丑他都会生气,唯独白光叫他丑哥哥他会很高兴。
他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不要再有任何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