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
离会议室不远的走廊上,通过神念看到詹星狼狈模样的东平哈哈大笑。
“你这手复活可算是把他给害惨了,他估计是再死一次的新都有了。”
亦真子见此无奈的摇头:“贫道少有接触男女之事,如何能想到其惧内至此?”
东平听了又是笑的前仰后合。
亦真子等他笑完:“道友,如今事情已了,大幻天晶到手,我须得离开了。不过此地空间出奇稳固,规则对实力压制又太大,我完全不知该怎么离开,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东平闻言道:“咦,沿着你来时的路回不行吗?”
“我来时完全是机缘巧合,钻入了个奇险无比的空间裂缝,但如今它已经消弭了,可没办法原路返回。”亦真子无奈一笑。
“不能动用你的能力,以假作真,弄出一个回家的空间门?”
亦真子摇头:“就算我能欺骗这个世界,却没法欺骗我原来的世界以及两个世界之间的无尽虚空啊~”
“这样……”东平思索了一下,提议道:“这事情,你或许得咨询一下咱们这儿的最强者了。”
亦真子闻言一点也不惊讶,似知道东平说的是谁。
他点了点头:“想来的确是很失礼啊,我早该见见她了……”
……
一会儿后,东平领着亦真子见到了母神。
安如今穿着一身白纱蓬蓬裙,一蹦一跳的从虚空走了出来。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东平道。
“哈,也不知道那只大手怎么回事,这今天显得很安静,跟死了一样。”安说着看了一眼亦真子。
“冒昧到访,却没来主动觐见此地真正的主人,实在是十分惭愧啊。”亦真子立刻行了个礼。
“我之前可没空见你,打架呢!”
安背着手,老气横秋道:“你也是运气好,没在穿越过来的时候遭遇那家伙,不然它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您指它的是?”
“一个九阶存在的分身,一直堵在这个世界外的虚空。”东平解释道。
亦真子闻言立刻冒冷汗。
他能隐约感知安这个强大意识笼罩这个世界,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九阶的分身可不在他的感知能力内。
要是他贸贸然离开这个世界,冷不防被九阶的力量突然袭击,那恐怕必死无疑!
他不由庆幸自己运气太好了。
随后,亦真子向安说了他想要回家之事。
“你要离开么,那确实是有些不好办。这个世界很稳固,修复很快的,目前一条现成的空间裂缝都没有。不过呢,我倒是可以花费力气弄出一条来,不过这消耗可不低。”安背着手对亦真子使眼色。
亦真子闻言立刻会意:“不知主人家有何条件,还请尽管提。”
安说着,来回踱步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这样,等那家伙的分身再度来袭击的时候,你我联手重创它一下,让他一时无法修复的那种,少了它作妖,我就没必要小心翼翼的保留力量,可以给你弄条前往空间薄弱世界的通道。”
亦真子皱了皱眉头:“若只是为了一条路,得罪一个九阶强者……”
“分身,只是分身!”
安强调着:“那家伙真身不敢来这儿,怕被我们用底牌灭掉,所以只弄出了一个强大的分身。由于担心会危急本体,所以这分身连第二元神都没有,仅仅是一丝神念而已,智慧不高,你不用担心被惦记。”
随后她又瞥了瞥他手指上的空间戒指,似乎透过它看到了什么:“更何况你在我这儿不是拿到了有助于进阶的宝贝吗?你都快是九阶的强者了,还怕什么呢?”
亦真子皱眉了一阵,最终还是点了头……
……
天色将晚。
新启星无数人放学下班回家,准备进入《纪元》游戏世界。
这些人中不包括东平。
虽然《纪元》中如今正处在诸神黄昏高潮到来前,最好玩的一段游戏剧情;
玩家在“天堂世界”的战场中,与不可名状者厮杀异常激烈,而一些诡异的事件,不知怎么的开始在启星上凭空出现,预示着一些恐怖即将到来。
战斗加惊悚悬疑,让人欲罢不能。
但东平自雅哈财团被毁,这两天频繁出战,昼夜不息,根本没机会去玩游戏,一下错过了好些剧情。
也亏得他号上角色是半神,不然指不定都老死在游戏里了。
今天晚上,东平要保护的不是雅哈财团的财产,而是帮助全球的反资本力量,抵御其他六大财团的报复……
对波利斯的核弹袭击,不过是财团一系列反攻的开始。
就在三山市决定要援助波利斯,并在这里利用一系列措施挑衅、勾引财团力量继续战斗时,财阀开始在全世界多点搞事。
因为《纪元》游戏打破了财阀操控舆论的包围圈,让普通民众清醒了许多,不再容易被挑拨与操控,所以财阀变换了搞事的手段。
他们如今放弃了走群众路线,而开始专心对精英下手。
金钱胜过道理,利益淹没人心。
全世界身处关键位置的关键人物,被财阀的利益捆绑了,一损俱损,为了自身利益,他们开始自觉维护财阀利益,打击反财阀势力。
这些人大多很有手段,用不直接对抗的手段找麻烦;
今天修路挖断管线断你基地水电,明天一粒烟头造成油罐车爆燃炸毁物资仓库,后天警方“搞错”情报将疑似人员当逃犯抓走……
种种“意外”搞得反财阀力量有力气没处使,被来自所处社会四面八方的种种手段牵制,烦不胜烦!
监听监视、恶意骚扰、打压合作者、截停物流交通、传唤相关人员……各种软刀子层出不穷。
不过也有许多被财阀收买的人可能是性子急,来了硬的。
而这些人便成功的引来了满怀加班气的东平……
……
地下室中,一场折磨正在发生。
刺啦一声,一个烙铁印在一个人的大腿上,裤子布料瞬间燃烧,碳化的纤维与融化的皮肤瞬间混在一起!
受刑男子疼得肌肉抽搐,玩命挣扎,勒住的嘴发出压抑的哀嚎。
一轮刑法结束,昏暗的地下室中,一个头戴礼帽、墨镜的男人凑了过去,声音冰冷:
“告诉我名单。”
那男人喘息着,闭着眼,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