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别看人很坏,但在折腾这些上真是挺厉害的,他这个实验室里好项目不少呢……”
此时由于船开到了湖心,湖风很大,总把詹风一头秀发吹到她面前晃,影响视线,于是她从手腕取下发带,将头发一挽,扎起了一个马尾,潇洒然后的一甩,香气弥散到船尾都能闻见。
伴着清晨的柔光,她的这个动作美得让东平心打颤,连忙移开视线,看着船舷下方,试图用冰冷的湖水冷却自己被烫到的目光。
女孩子总是对异性的目光格外敏感,一看东平的反应她嘴角就一翘,又迅速隐去,她心中一切了然,却一副美不自知的模样问道:“怎么了?水里有什么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水特别清澈。你继续说,都有什么项目来着?”东平勉强抬头对她笑了笑,然后微微一个深呼吸,用力划着船,速度越来越快。
詹风继续之前的话题说道:“很多呢,有新型的兴奋剂,加速止血的喷剂,还有新型材料和武器……这里面我最期待的是一种他从某个起源历前的飞船残骸中找到的神秘药剂配方,原本詹师就通过发掘、买卖、培育找齐了绝大多数的原材料,在我接手后我又在此基础上找到了剩下的材料,将药剂真正做了出来。
不但如此,我们还更进一步地通过实验,把配方中绝大多数无法培育的材料找到了可培育的替代品,让它初步具备了量产的可能,目前我们正在优化它的工业化生产流程,很快就能投产了!”
“额,听起来虽然很厉害,但你说了半天还没跟我说它是什么效果呢。”
詹风没正面回答,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呐,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看着东平像个傻子一样盯着自己的脸眨巴眼睛,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是不是化妆了”后,詹风翻了个白眼。
“你看我脸上皮肤,仔细看!”詹风侧着脸,伸手指着脸颊说道。
东平最怕这种考验,当初在地球没少因老婆的这类问题搞得焦头烂额,现在被人这么一问,心理阴影一下就冒出来了,顿时停止了划船,瞪大眼睛,开启了【专注】仔细观瞧:嗯,皮肤真好,白里透红……哦不对!
事实证明【专注】还是很有用的,东平脱口而出道:“咦,你之前祛痘后的细小疤痕全都没有了!”
“哈,真难得,你终于发现了!”詹风夸张地为东平欢呼了一声。
虽然知道她在搞怪,但东平依旧心中泛起终于在此类问题中幸存的欣慰感,他做到了!
“这就是我服药后的效果,是不是很神奇?这药的名字就叫做治疗药剂,虽然我们制造出来的药剂并没有古籍上记载的那种服下后伤口立刻愈合的神奇疗效,但确实可以让身体受伤部位的细胞变回干细胞,然后让伤口在迅速恢复如初。”
“什么伤口都可以?”东平一脸惊奇,这东西看起来比他【恢复】技能还强大的样子。
“那倒不是,据书上说这种药的全称叫‘低级治疗药剂’来着,它是针对快速恢复轻伤而制作的,只能让新鲜的伤口上的少量细胞变为干细胞,所以对重伤的治疗效果很差,应该是产生的干细胞的发育形式不够的缘故。
我们对一个彻底失去肢体的人试验过,使用了超过预计一百多倍的用药量,不断破坏他恢复的皮肤,让它持续生长,最后也仅仅让他长出了小半截手膀,这已经是耗光了我们一个月的产量了,换算成钱的话,那是即便是我也望而却步的天文数字。”
东平心想看来还是他的技能厉害些,不过他突然又想到了这些天他免费接待的烧伤患者。
“额,你们需不需要大量烧伤患者来做恢复实验的啊?”东平有些不好意思道。
“好~啊~”詹风拖长声音,把脸靠了过来道:“不过你要怎么谢我呢?”
“别靠太近,小心被船桨打到……”东平往后一靠躲了躲,然后脑筋急转试图说点什么来摆脱这一刻的尴尬,一下脱口而出:“那要不我给你在店里立个雕塑吧?”
“噗,你真能想……我可以提供一些药物,但不是以实验的名义,因为相关实验早就结束了……这样吧,我让家族慈善基金会出钱,如果你的病人年龄在十八岁以下,烧伤的又是关键部位的,我就提供药剂治疗。”
“为什么是十八岁?”
“一方面是因为年轻的孩子恢复力强,用药效果好,而且孩子嘛,总是充满无限可能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药太少太贵,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喽。”
东平点了点头,快速盘算了一下,立刻从这几天祛疤的人中找到了几个满足条件的,心中想怎么才能让这些孩子偷偷服药……想了半天后,他放弃了自己来分配的打算。
“要不这事还是你来做吧,我给你他们的联系方式……”
哎,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事东平来做怕是会里外不是人。
“对了!”东平突然想到了恩的肢体协调困难症的问题,问道:“这东西能修复体内受损的神经吗?”
“注射到患处,没有问题。”
“那太好了,记得单独给我一份。”
之后两人有讨论了一会儿细节,船上就安静了下来,任他们各自的心情在这湖中美景里徜徉。
享受了会儿安静后,詹风侧脸看着风景,突兀地说:“有你在我很快乐。”
东平沉默了会儿后,正色道:“我也一样,所以我们一定会做一辈子好朋友,永远相伴的。”
詹风嘟了嘟嘴,随后又突然笑了起来,调皮的从水里掀起浪花,浇在东平身上。
“一脸严肃,傻不傻呀你!”
随后两人竟就这么打起了水仗,在他们弄得一身湿透后,这才不分胜负的把手言和,划着盛了一层水的船狼狈的回航,然后上岸后被安娜婆婆好好数落了一顿。
“多大的人了还玩水,也不知道跟弟弟妹妹带个好头!”
婆婆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干毛巾,捂住取下头绳的詹风的脑袋就一阵抛光打蜡似的摩擦,弄得她一头长发胡乱支棱着,像一团猫吐出来的湿毛团一般,就在她拿着毛巾看向东平的时候,东平惊恐地抓起侍者送上来的毛巾就往自己头上捂。
“我我我自己来!”
安娜婆婆没好气地笑了笑,“你想得美,你以为你还是几岁的时候呢?赶紧自己把身上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