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秋月淅淅沥沥的下着,晨间顿觉几分冷意。
破烂的庙宇四处灌风,门扉咣荡着。
很显然,那件单薄的长衫并不足以缓解她的冷意。
上官凝雨黛眉紧紧地蹙着,双臂紧紧环抱着胸前的两个大白团子,冷汗不断地自她的脸颊伤溢出,脸颊越发地惨白。
见得这一幕,楚子歌微微皱了皱眉头,伸出两指摸着她的脉搏,感受着其中紊乱的灵气,不由得自语喃喃:
“怪事,这冰寒之意近乎渗透了五脏六腑。”
“无怪乎这般寒颤。”
“......”
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后,楚子歌走出门外,寻了一个大木桶,补好了漏水的几处,放在了破庙的中心。
将这通水打满了之后,寻了些碎木稻草放在了木桶之下,便是煮水。
灼灼地火焰映着他的脸颊。
不到金丹境界,尚不能灵气外泄为她驱除这寒毒,当务之急,为了让她不失温,也唯有这最简单原始的方法......
约莫一刻钟后,楚子歌将手伸向桶内,感知了一会儿水温后,点了点头。
转过身,望着蜷缩在角落处的女子,走上前去,缓缓地将她身上的那身烟罗紫裙子褪下,解开了被雨水浸湿的腰带,脱下了细密的长衫......便是露出了衣襟下,绣着一只海棠的粉色肚兜。
细看之下可以发现,两个缩于肚兜内的大白团子竟绑了一层绷带,沉甸甸的束缚着。
白皙的脖颈微弯着,温软细腻的肌肤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几点盈盈的光泽。
“怪不得出了这么多血,这被绷带嘞得这么紧,能愈合才怪......”
“这都嘞出印来了。”
“......”
楚子歌感慨了一声,几经犹豫,正所谓病不讳医,事关性命......在大夫眼睛里面,哪来的什么男女之分——
手指捏住了绷带的一头,轻轻解开,便是向外拉拽。
“唰——”
——失去了绷带的限制,登时,颤颤巍巍起来。
肚兜之下惊涛骇浪,暗红色的火光之下,边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半月圆弧,晃得楚子歌眼花缭乱,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注意......
白皙宛若嫩玉般的肌肤,胸腔间被刺穿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好似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上,多了几点瑕疵。
楚子歌眨了眨眼睛,感慨道:
“人虽然不讲理了点,但真会长啊......跟着子君长大的,估计从小到大也没有挨过骂。”
“蛮横的千金大小姐吗?”
“同样是千金,子君怎么就这般懂事理?”
“......”
将她的罗袜除下后,楚子歌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在了木桶中,水将将漫过了她的胸口处,水流浸湿她的肚兜,勾勒出完美的身段,他引导着她的双臂搭在桶沿上。
蒸腾的热气弥漫着整个庙宇之中,她紧蹙着的眉头逐渐地舒展了开来,面色上浮出了几点血色。
楚子歌在一旁控制着火候,避免这桶水过热,将她煮熟了......
“嗯~”
她轻轻哼了一声,抬起了胳膊下意识地擦拭了一下嘴角,或许是因为热水的浸泡,楚子歌猛然发现了她的左胳膊处似乎有一处变了颜色。
他的面色带着几分狐疑地盯着那里,好似有一块儿皮肤掩盖其上,刻意遮挡着什么。
楚子歌舔了舔嘴角,走上前,试探性地朝着那块儿触碰了过去。
就在他的手指尚未接触那块儿皮肤之时,上官凝雨好似感知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眸子,望着面前的男人,眸子中带着几分戒备,右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左臂。
“啊——”
待看清来人是楚子歌时,更是惊的浑身一抖,感受着此时此刻自己所处的境地后,双臂慌张地挡在了胸前,清冷的脸颊之上满是恼火:
“楚子歌,你......你要干什么?”
“......”
水花四溅,上官凝雨紧紧地抿着朱唇,羞愤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自己的身上除了肚兜亵裤之外,已经被他脱得精光,说不准就连身子都被他看过了。
察觉到眼前男人那火辣辣的目光,这么多年在李子君身边,她哪里受过这般屈辱,眼角处竟是溢出了一点清泪:
“你想要趁机羞辱于我.....我就知道你个人渣,打的这个主意......”
“你就没安好心,师尊还让我来找你......”
“......”
一边说着,便是将整个身体完全埋入了水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语气哀怨难平,连连呛了几口水。
咕噜噜——
“我......”
楚子歌眉头皱了皱,伸出手便是朝着她的脑袋上一弹,冷声道:
“够了!有完没完?!”
“......”
砰——
上官凝雨怔怔地望着他,双手紧紧捂着额头处,眸子中满是难以置信的。
“你......你竟然打我?!”
楚子歌转过身去,没有去看她,淡淡开口道:
“你要是在胡闹,我可就真的打那个主意了。”
“我忍你好久了!”
“......”
上官凝雨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耳畔处浮出几点绯红,咬着下唇,吓得一言不发。
“你中了寒毒,若非遇见我,用这种方法保住你的体温,你就死了。”
“早知如此,冻死你得了。”
“.....”
楚子歌不再说话了,屋内一片寂静。
听到了他的话语,上官凝雨感受着体内,果真如他所述,不断有寒气朝着五脏六腑汇聚......
细细的感受之下,似乎他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也没有心术不乱,趁机对自己下手......
她睁开了眸子,默默地望着在一旁照看火势的楚子歌,心头处,突然涌出了一丝窘迫之意。
‘果真——只是为了救我吗?’
蹲着身子,双手环住双膝,一言不发。
呼呼——
火焰灼烧着木桶,她紧了紧抱着自己的胳膊。
水下,两个大白团子随着她的心境不断地起伏着,好似要挣脱布料。
上官凝雨将脑袋偏了过去,望着破旧的庙宇。
屋外的竹林影影绰绰,洒落一地月光,她透过竹窗,望着不远处的那片幽深地竹林,似乎正如她的内心清幽而迷离,让人琢磨不透。
过了一会儿。
她闭目凝神片刻,脸色逐渐恢复,气顺了少许,头脑才逐渐清明,而后张了张嘴,脸色一时间涨的有几分通红:
“楚子歌。”
楚子歌不耐烦地抬起头,看着她,又是塞了一把柴禾:
“干什么?”
“......”
她望着他紧紧皱着的眉头,小声道:
“那个......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