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女尸那么厉害,你们是怎么从女尸手底下逃跑的?”
我疑惑问道。
王雪摇了摇头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跑了以后,女尸就把姬伯达带走了,我估计他凶多吉少。”
我皱了皱眉问:“王雪,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认识姬伯达?我感觉你对他好像很了解。”
王雪没有隐瞒我,点头说:“嗯,姬伯达是常叔的兄弟,也是同门师兄弟。”
我问:“常叔?你是说姬伯常?”
王雪说:“是。”
“姬伯达和常叔的理念不同,所以两人关系不和。”
“常叔认为人有好坏之分,那么死后变成鬼也一样,也会有不害人的鬼。”
“而姬伯达就比较极端,他觉得鬼都该被消灭,所以两人分道扬镳。”
“后来,也就是常叔住的那栋楼发生过一场火灾,把三楼和三楼以上的住户都烧死在了家里。”
“也包括姬伯达!”
“常叔就是为了盯着姬伯达,不让他出来搞祸害,才一直住在那栋破楼里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常叔引出小楼,一不留神让他给逃出来了!”
听到这里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磕巴道:“你,你是说姬伯达早就死了?”
我回想起去找姬伯达时,在三楼时看到的墙面发黑,还有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颤。
也难怪王雪会对姬伯达说“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句话了。
不过说到“把常叔引出小楼”这句话时,王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我就是那王八蛋无疑了!
王雪点了下头,不屑道,“他死了以后也变成了鬼,这家伙双标得很,觉得鬼该被消灭,而自己是正义使者,应该永存!”
我问:“可是,姬伯达既然是鬼,又为什么敢在白天大摇大摆的出现,他就不害怕阳光吗?”
王雪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懂,鬼这种东西复杂的很,有的鬼有尸体,而有的鬼则没有,有的鬼怕阳光,也有的鬼不怕阳光!”
王雪的每句话我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我就听不太明白,我心说自己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了,能碰上各种五花八门的鬼。
到现在为止,我碰上过横死鬼,恶鬼,凶鬼,厉鬼,冤魂,鬼魂……
当然还有我这个胆小鬼,倒霉鬼,窝囊鬼,纯粹就是特么来搞笑的。
“哎对了,苏娇呢?”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苏娇的身影。
王雪疑惑,“苏娇?”
我解释道:“就是我家里的那个厉鬼!”
王雪不悦说,“她已经离开了,小雨你知不知道苏娇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我摇了摇头。
王雪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得我赶紧闪到一边,张超就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双肩的明灯拍灭的,我现在对拍肩膀这个动作可谓是恐惧至极!
王雪笑了笑说,“别怕,你肩上的明灯早就灭了还怕啥!”
我一想也是,就没再动,王雪继续说,“苏娇是被你吸引来的,因为你打开了工具箱,看到了害死她的凶器!”
“所以你只要打开工具箱,就会被苏娇缠身害死,不过是以前不知道你和苏娇认识,所以才提醒你别打开工具箱!”
我又疑惑,“可耗子也在我之前打开了工具箱,而且拿走了一张照片,为什么苏娇不去缠他?”
王雪双眼微眯,说,“你怎么知道苏娇没有去?”
我大惊:“啊?那耗子现在咋样了?”
王雪又拍我肩膀,“放心,耗子他活蹦乱跳的,死不了!”
王雪走到墓道的洞口处往下看,问我,“那个张超呢?他可不是好人!”
我说他没了,不过我不知道谁帮我解决的,说实话,我怀疑的目标更侧重于我身体里的那个女鬼。
我站到月光下,看到影子里的胸部依然高挺,我就知道那女鬼还没离开我的身体。
我把在古墓里的过程一字不落的都告诉了王雪,也包括发现张萌萌的尸体。
王雪听完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说这事难办,怕是得去找常叔帮忙,而且我丢的那五十年寿命,也只有姬伯常能帮我找回来。
一想到姬伯常,就不得不想到小美……
就不得不想到我把他得罪完了,他还愿不愿意帮我?
估计得加钱……
张超虽然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了,但我身上的谜团好像还远远没有解决。
王雪看着黑漆漆的窟窿又说,“小雨,我听常叔说过这个古墓,这里是块阴地,下去的人再上来时就不是原本的人了,所以我才问你那些问题。”
“而且我站在这墓道口,就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往脑子里钻,你下去过,在里面究竟看到什么了?”
我说,“那个女尸就是在这古墓的主人!我也一样,只要距离这墓道口不远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女人!”
“墓里面有很多女人的鬼魂,只要一想女人,那些鬼魂就会趁机鬼上身……”
说到这里,我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老王头和老冯下去过,村民还说自从他们下了墓,再上来时就彻底转性改好了,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现在再想想,恐怕真的就是换了个人!
在老王头和老冯身体里的,还是他们原本的灵魂么!
还是说,真正的老王头和老冯早就死了,他们活了这么久,实际上身体里的是女鬼的灵魂!
细思极恐啊,难怪他们克婆娘,如果两个都是娘们儿的话,能过到一起就怪了!
我猛的一拍额头,突然一股钻心疼痛感在脑门儿和手上传来,疼得我全身发颤,再一看手上,全是血以及一道道细长的伤口!
这是那块碎玻璃划的,可刚才不是没感觉呢,这会儿怎么……
王雪有些不确定说:“小雨……你头上的明灯,又亮了!”
亮了!
我又活过来了?
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又活过来的,但我真是特么高兴啊!
我像个受了刺激的傻子似的,歪着嘴笑着看自己的手,“嘿嘿,嘿嘿,我活了…我又知道疼了!嘿嘿!”
王雪看傻了,晃了一下我的肩膀,“小雨,你可别吓我啊,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额头上的伤口被我扯掉了皮,鲜血顺着我的脸往下滴,我还自顾自在那手舞足蹈傻乐。
王雪拉起我的手就快步往回走,嘴里还嘀咕:“完了,又犯精神病了!”
我拉上王雪的手开始还没感觉怎样,但走着走着我突然把手一下抽了回来,王雪疑惑的回过头,而我则是双眼盯死了她!
她的手,竟比冰块还凉!
甚至凉过张萌萌的僵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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