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先生,那个,该怎么说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还是把小虎留在学校比较好。”
米莉唐低着头搅动着手里这杯鸡尾酒,经过她一下午的观察,小虎给她产生的危机感不但没减少反而增加了。
晚上回去后她又根据白天自己观察所得到的情报,整理出了小虎位格的十几种可能性,这十几位神祇……嗯,无一例外都非常危险。
想着刘永禄下午就这么拉着小虎到处玩,甚至还把他举过脖子骑在脑袋上,米莉唐就感觉浑身冒凉气儿。
难以想象如果自己不在身边,瑞奇单独面对小虎,小虎想对他不利会发生什么。
看刘永禄净顾着在那吃新端上来的鸡翅没搭理她,米莉唐又补充了一句:
“瑞奇先生,您知道小虎具体是什么位格吗?”
“不知道的别瞎问,打听心里也是病。”
刘永禄心说你们俩人都有病吧,天生命里犯冲?小的那边刚说要让大的消失,这会儿功夫,大的又劝自己把小的留学校里。
咸吃萝卜淡操心,干脆还来那招儿,转移话题吧……
“米粒儿,刚才我翻包发现档子事儿,车上咱不和亨德里克一起吃饭来着吗,下车时我一马虎包拿错了,现在人家那堆资料都在我手上呢。
咱再歇一天,明儿咱去新纽伦特把资料还给人家。”
“行吧……但我建议回了新纽伦特还是先去部里报个到,然后再去还东西。”
“成,听你的。”
……
新纽伦特城郊,某个工厂幽深的地下室内,画家帽带着马库斯缓缓迈入黑暗之中。
马库斯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来到新纽伦特后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老朋友”,今天要见的这位华兹华斯先生曾经和刘易斯保持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书信往来。
自己当时还亲自跑了几趟位于赛文河谷的百灵庄园,帮刘易斯先生送信。
也就是在那时,他认识了华兹华斯,他也像刘易斯先生一样是某位神祇教团的教宗,同时也是位优雅从容的年轻绅士。
就在马库斯陷入回忆时,前方走廊侧的一扇门却毫无征兆地开了,马库斯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不用担心,父神等着我们呢。”
画家帽不假思索地往前走,马库斯心底里却涌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想到自己来到此地的目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该死的老疯子!你还看不出来危险嘛!赶紧离开这里,现在还来得及。”
心中布伦特朗的声音还在怒吼,如果是他操控身体的话绝对掉头就走。
马库斯冷笑,自己之所以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先把你抹除。
走过那扇门时马库斯依旧忍不住朝其中的黑暗望了一眼。
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瞪着自己,看高度那应该是个人类,可人类……
马库斯刚想到这,就听到瞳孔的主人发出了野兽般的惨叫,那惨叫应该是人类的声音,却有些漏风,好像惨叫者的喉咙上被人开了洞。
马库斯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跟在画家帽身后,一步也不敢落下。
走在前面的画家帽也明显感受到了马库斯的恐惧,他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他喜欢看这些外来者被吓坏的样子,在这座废弃的工厂内,每一个信徒都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才获得了父神的恩赐,所以每当他看到有外人想来摘果子时,心里就格外的不平衡。
这几十步的路程中,地下室两侧的门时不时便会自己打开。
马库斯有一次还看见了一只探出的人手,只是那手有的已经腐烂,露出了一小截灰褐色的指骨。
“都是一些刚刚皈依父神的信徒,不用在意,我们先进去。”
马库斯被吓得不敢说话,而心中布伦特朗已经开始声嘶力竭的呐喊,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老疯子将自己的身体带向地狱。
终于画家帽推开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铁门,里面是一片空旷的空间,空间的最中央耸立着一根方形石柱,石柱直通天花板,似乎支撑着整栋建筑的重量。
而在石柱上则挂着一具巨大的人体雕像,雕像由灰白的石英雕刻而成,面容具有男性的硬朗线条,身材却有着女性的凹凸曲线。
雕像的双脚被捆缚在石柱上,双手则被几根钢索吊在天花板上,呈现出一个向上飞翔的姿势。
“华兹华斯先生,渎神者的心脏以及他随身的行李袋。”
画家帽没去介绍马库斯,先汇报自己前几天完成的任务,绘有罗德维尔公司图案的布包和一个沁出鲜血的纸袋被丢到了石柱前。
那个跪坐在石柱前的兜帽人就是华兹华斯?
七八年前,马库斯曾见过他几次,那是一位三十多岁翩翩有礼的文雅绅士,他总爱穿着浅色的西服,戴着一顶别有艳丽羽毛装饰的浮夸礼帽。
可眼前跪坐在雕像前的人身上只穿了一件棕色的破长袍,等他抬起头拉下兜帽时,马库斯更是吃了一惊,因为兜帽下是一张极为古怪扭曲的脸。
那张脸上纹满了各种扭曲的纹身,头顶的头发也被剃掉,咒文顺着脸颊一直蔓延到了头顶,马库斯有理由相信眼前之人全身上下都纹满了和神祇有关的图腾咒文。
而在这张脸左下颌的地方,马库斯看见一道浅白色的疤痕,这就是华兹华斯!七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好在华兹华斯的声音还和七年前一样,只是语调变的平静,说话时从眼神也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我是马库斯!马库斯.JR.艾伯特,艾克赛尔镇刘易斯先生的人!”
光头华兹华斯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了马库斯面前,尽管背后是那条恐怖的走廊,但马库斯依旧感觉面前的华兹华斯给他的压迫感更强。
“你是马库斯。”华兹华斯缓缓点头。
马库斯简直要哭了出来,眼前的华兹华斯竟能看出他皮囊内的灵魂。
光头华兹华斯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马库斯身后的画家帽就把他推了进来。
“父神,再次原谅我数十年的慢待,用餐的时间到了。”
华兹华斯再次回到了雕像面前,天花板上昏暗的油灯将朦胧的光晕投在他身上,他再次戴上兜帽又跪坐了下来,只是这次他从纸袋拿出了血淋淋的贡品双手举过头顶。
因为角度原因,马库斯并看不到雕像的反应,但当他却隐约看到华兹华斯的后颈处插着一根细细的尖刺。
如果是平时他绝注意不到,但当他献祭时,那根刺也像是在吸吮鲜血一般,汩汩抖动。
十几分钟后,华兹华斯才缓缓站起,此时地上的那个罗德维尔公司的行李袋已被画家帽整理到了空地旁边的架子上。
架子上整整齐齐还放着其他三个布包。
华兹华斯沐浴在扭曲的神性光辉中,他解开行李袋的扣子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抖了出来,有发条老虎,黄铜小猫,机械小老鼠……
全场安静,只是剩下光头华兹华斯自言自语的轻声呢喃:“设计图纸呢?”
各位各位,不是不像爆更呀,实是新的篇章要埋的伏笔太多,我写不快呀,等我把伏笔都捋明白了,咱这星期还有加更好吧,大伙儿再给我点时间。
今天周末了,是不是感觉周六周日这两天没干啥呢,一转眼就过去了,我也这个感觉。
哈哈,新的一周也家伙儿也努力学习工作吧,加油
另外有爱看文娱的可以看看践行践远大佬的新书,没别的缺点,就是字儿太tmd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