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孪生妹妹,前几天我去南边原始大陆玩的时候碰上她了,她正找你呢。
待会儿等戏散了场,我只准备去通知她一声,找到她那亲爱的哥哥了。”
小虎听驴继续发癫,黑色眼眸也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似乎他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很不喜欢。
“有……有点意思,感觉摩西萨德越来越有意思了,我都有点不想走了。”
驴垫起脚来遥遥望向远方,他已经看到了化作半人半鹿的畸形托肯正骑在夏达克鸟上,冲向刘永禄。
他看见了,小虎也看见了,他扭过头望向晦暗的黑夜似乎在沟通着什么。
他也想去帮掰掰,但眼前自己必须留在这盯着这驴,“伏行之混沌”绝对是他见过最难应付,最匪夷所思的神祇,所以他只能想别的办法。
做好了这些后,小虎便找了块小石头,坐在那不错眼珠地观察着驴的一举一动。
“有……有点意思。”
驴自然也明白了小虎在做什么,但他没拦着,这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今天这场闹剧,谁是最后赢家对于他根本无所谓,这热闹够有意思了,绝对是能在他浩瀚无尽的阅历中排进前二十。
况且……他看了眼坐在石头上的小虎,待会儿还可以和他好好讨教讨教,那连自己都不曾知晓的隐秘智慧。
……
此时此刻,森林的深处,刘永禄正一边倒气一边往前迈步,实在是跑不动了。
他帽子也歪了,衣服领子也松了,腿肚子跟灌了铅一样,溜溜跑了半个钟头,这哪受得了啊。
“吨吨吨。”
刘永禄找了棵歪脖树扶着,拧开军用水壶先喝了半壶,心脏也是咚咚咚直跳。
他这水壶是哪来的?打林布朗那要的。
刚才刘永禄听到树丛内发出声音,抬手就要拍黑石,这时从里面钻出一脑袋,眼神挺拧(ning四声),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爬满了伤疤,不是淋被林布朗是谁。
别说,这哥们还真是个实心眼儿。
来之前刘永禄不说让他可以深入接应嘛,他就真深入了,德罗琳还在外围放哨呢,大哥一个人先奔着祭祀场内的火光摸进来了,正好撞见刘永禄。
“水!大哥,有水吗?”
刘永禄可算见到亲人了,见面先要水,林布朗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军用水壶递给他。
看刘永禄这边饮(yin四声)了两口,林布朗才开口问道:
“怎么样瑞奇,还顺利吗?有异教徒在追你吗?”
“顺利,我全给搅合黄了。追兵?乌央乌央的,都在后面撵我呢。”
刘永禄伸手朝着后面一指,林布朗也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交给我!你先走。”
林布朗不但没露出慌张的神色,反而兴奋了,一撒手把拎着的布袋扔在地上,拉开拉锁里面是各式武器工具,枪械刀具都有,最惹眼的是三十来根擦的锃光瓦亮的钢针。
这针可新鲜,每根都有四十多厘米长,排成一长溜插在布袋夹层中。
“行啊!大哥,手艺人!感情您是修自行车的,攒嫩么多根自行车辐条干嘛?”
刘永禄这口气喘匀了又贫上了,他以为自个儿算是逃出生天了,待会儿看社会大哥给自己拔闯(chuang四声报仇撑门面)就完了。
可说着说着,俩人就隐约听到了头顶传来不寻常的噪音,顺着动静一瞧,嚯!漆黑的夜空中一团阴影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飞来!
这也就多亏了托肯鹿脑袋上点着团火,要不然刘永禄还真看不见他。
地面上,俩人都看呆了,这团阴影速度极快,几秒钟后便在夜幕下显露出了轮廓。
一只像马又似象的畸形鸵鸟驮着一个三米多高的鹿人朝下俯冲而来!
鹿人!?刘永禄现在都条件反射了,看见鹿就想到托肯,这东西八成就是这BK变的,好小子,命真硬啊,这都害不死你。
想到这刘永禄抱着圆盘挎着水壶掉头就跑。
他是真没劲儿了,但还是拼命想多跑两步,为嘛?怕连累人家淋被啊,这大哥再猛也不能用自行车辐条捅死脑瓜顶上这俩怪物吧。自个儿死就是了,可别再连累人家。
找了片空地,扶着歪脖树……刘永禄望向夜空,畸变后的托肯逐渐清晰。
他身上已经完全被柳条覆盖,头顶巨大的鹿角还燃烧了一团黑褐色的火焰,虽然看不到其眼神,但刘永禄也能感觉出他对自己的滔天恨意。
完了,吾命休矣!
刘永禄眼睛一闭站那等死,可过了几秒却感觉耳边风声呼啸,身体先是猛地一震,似乎被什么东西抛了起来,紧接着又感觉自己随着身下的东西在高速移动。
嘛意思?介地界死神索命都骑摩托来的?
再睁眼一看,嚯!自个人上天了!
天空上刘永禄下意识地扶着胯下生物皮质的脊背,脚丫子踩在人家翅膀根上,定睛一看,好悬没掉下去,因为此时他身处高空,坐着的正是那只“鬊鸟”拜亚基。
原来小虎心知自己走不开,而眼前唯一能救刘永禄的就是这匹星空之骏马,便对其进行了沟通。
驴之所以不阻拦,因为这也是他计划的一环,从拜亚基驮上刘永禄的那一刻起,远方的星海之主必然会感知到刘永禄的存在,这才是他想要的。
坐在鬊鸟上刘永禄拍了拍脸,不敢相信,真是柳暗花明绝处逢生啊,就是不知道待会儿这鬊鸟能不能给自己直接送新纽伦特去。
现在他也不嫌人长得寒碜了,死死扶住拜亚基的脖子。
要说也是刘永禄福大命大造化大,一般人没做准备还真骑不了拜亚基,骑乘星空骏马前骑手必须饮下黄金蜂蜜酒,恰巧仪式上刘永禄就喝了不少,尤其是从门内出来后,他吹了一整瓶,就给托肯留了点福根。
“过了一关又一关,心中好似滚油煎……”
骑在鬊鸟上刘永禄想起来伍子胥过文昭关了,这一趟真不易啊……可还没等感慨完,就听见胯下鬊鸟的哀鸣,刘永禄顺着拜亚基回头的方向看,发现自己和身后的托肯间距离始终没拉开!不止没拉开,人家还越追越近!
这怎么回事,刘永禄本来是趴在马背上的,这会功夫直接立起来了。
他仔仔细细瞅了瞅拜亚基,他明白过来了,为嘛鬊鸟飞嫩么慢。
这哥们在仪式上像烤鹌鹑一样被人在树上插了一个多钟头,此时翅膀上好几个透明窟窿,鳞片也掉了,脑袋也耷拉下来了,身上的伤口没人管呼呼往外冒黄血。
完蛋!介鬊鸟是量破自行车——蹬不动!
小虎的身份之前有一些书友已经猜到了,嘿嘿,后面小虎会有个独立的大篇章,刘永禄是被小虎妹妹手刃当场?还是喜提儿女双全?欢迎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