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国内某娱乐小媒体登出某单身富豪街头抱娃的独家照片,随后,其“隐婚生子”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广大网友众说纷纭,东拉西扯,生母虽说扑朔迷离却也是呼之欲出。
但很快,该报道火速消失,相关言论全部清空,人们吃瓜吃得正热火朝天,却又在一夜间销声匿迹。
财大又气粗,处理速度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啊。
蔡蔡把留存下下来的相关照片发给余未莱品鉴,那个没心没肺的竟然还笑得出来。
“哎呀,这么一看,我们啾啾确实长胖了一点儿呢。”
“重点是啾啾胖了吗余未莱?”蔡蔡哼哼两声。
余未莱倒是语气轻松,还很有心情地解释给对方听:“说是那天有空,他抱啾啾出门,好像也就买个气球的工夫…”
“纸包不住火,要不是他们沈家有能力压消息,霸占头条三五天没问题吧?到时候你的消停日子就别想过了。”
视频那边的蔡蔡拍了拍桌子,继续说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广大网友都在玩【大家来找妈】的游戏啊?甚至还组了战队对赌了你能想象吗?”
“嗯,猜得到。”余未莱很淡定。
瞧她这满不在乎的口吻,蔡蔡有些急赤白脸:“你这态度…余未莱,你再这么闲云野鹤我意逍遥的,你女儿就要有后妈啦你个没良心的。”
后妈?
“谁?”余未莱倒是挺想知道。
“不告诉你谁!”
蔡蔡对余未莱擅作主张把啾啾抚养权拱手相让的行为还在生气,每每想起来就情不自禁的要数落她几句。
“按事情的发展顺序,当初你就应该抱着啾儿去沈家闹个天翻地覆,就坐在家门口,【开门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孩子,你有本事开门啊!】”
“噗嗤…”余未莱被蔡蔡的台词给逗乐了。
“叫上百八媒体,豁出去了呀!不让老娘进沈家门,老娘就能让孩子百家姓随个遍信不信?”
余未莱忍了笑,说道:“按人物性格分析,我不会做那种事儿。”
“所以你就把孩子送人了……”
“啾啾永远都是我女儿。”
说这句话,让余未莱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其实,一个月前,让沈司珩抱走啾啾那天,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不舍得多,但她还是别过脸沉住气没让自己反悔。
事实证明,她没做错。
啾啾被保护得很好,碍于沈家,媒体那边也算给足了面子。
这就可以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蔡蔡幽幽地感叹一句,话里多少惋惜:“唉,送我多好。”
“别怪我。”余未莱说,“我真的仔细考虑权衡过了。”
蔡蔡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余未莱,人活得太清醒也未必是件好事儿。”
嗯…也许吧。
……
“啪!”
一杆儿漂亮的击球,黑球完美进网。
“行啊,大神就是大神,身手还这么厉害,佩服佩服。”一男人从台球桌上跳下来,拱了拱手。
沈司珩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角,随手把球杆扔给旁人,说道:“手生了不少,否则你没机会打。”
男人笑着跟上来,随之一起坐到众人的酒局中。
“也是,你最近生意场上春风得意,又突然当了爹,这里没人比你运势旺。”
男人倒了杯酒,晃了晃接着说,“我还说结婚赶你前头了,闹半天还是你厉害。哪个妞儿?哥们认识吗?”
旁人也都好奇,只是没人敢问,此时全都目光期待地望过去。
沈司珩向后靠坐在沙发上,一面摸出手机,一面随口甩出一句:“还能是哪个。”
“哪个?”男人有点儿失忆,有印象又好像没有,回想半天才不起来,“那个唱歌的,叫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魏笒开口打断,转移话题,“倒是你结婚不过两年,说离就离。”
“这怪不得我啊。女人婚前婚后完全两个人。结婚前是女神,结婚后是女神经病…”
男人灌了口酒,口若悬河。
“结婚前对你柔情似水,让你欲罢不能,结婚后对你指手画脚,管东管西,什么乐趣都没有了,就跟嚼过的甘蔗渣,索然无味。”
“甘蔗渣还不你自己嚼过的。”一人调侃道。
“呸!在我嚼之前,不知道被tm多少人嚼过呢!我都怀疑当初怀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男人讲到这里不由愤恨地骂了一句。
“现在想想,我当初一定是疯了才跟那个女人结婚。”
旁边的哥们听他抱怨便递酒过去,又顺嘴多说两句:“c,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当初好歹是影后,让你糟蹋了两年青春,你这分手费打算给多少?”
“她跟我要这个数。”
说到钱就更让男人气愤了,他张开一个手掌展示了一下。
“才五千万?不多不多…”
“五个亿。”
旁边几人各自笑了出来。
男人也冷笑,“一根毛都没给我留下,还想要钱?1个都没有。”
众人都嘻嘻哈哈地各抒己见,全都是没用的玩笑话,一点儿参考价值都没有。
他看向坐对面未曾开口的沈司珩,不知好歹地问道:“哎哥们,给你生孩子那妞,你给了多少?”
沈司珩抬头看他一眼,拿着玻璃杯的手不动声色地一翻,杯里的酒水便倾数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沈司珩你t…”男人将酒杯摔在地上,低骂一句,“别以为我真怕你…”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
刚刚在回信息的沈司珩,对几人的交流内容多多少少听到了些,本也没打算理会,可对方突然不知好歹地引火上身,就别怪他不给面子了。
空荡荡的酒杯滚落在桌面上,发出清晰地碰撞声。
挺拔高大的男人缓缓起身,低声开口:“你如何谈论你的女人与我无关。”
沈司珩轻轻踢开脚边的酒瓶子,黑眸附上了狠戾嗜血的厉光。
“别惹我的。”
喧闹的娱乐会所,安静得异常诡异。
几人皆不敢出声,更无人敢劝和,只得目送突然就发脾气的大佬离开。
唯一表情还算轻松的魏笒摇了摇头,跟着沈司珩走了出去。
几秒钟后,人们方才松了口气。
“他发什么疯?”
被泼酒的男人胡乱抹了一把头发,用力踹了一脚可怜的桌子来发泄自己的恼羞成怒。
“我拿他当兄弟,他这么对我?”
众人皆来安抚。
“算了算了,你明知道那家伙脾气不好,还乱开什么玩笑?”
“刚魏笒都提醒你多少次了?”
“沈护犊子护得厉害,你以后啊千万别再提那女人了。”
本来找哥们排解排解郁闷的,反而又受了一肚子的气。
男人愤愤地闷了一口酒,这叫什么事儿啊。